第二百六十四章 泔水車和桌子
縣令解釋道:「不知道哪位才是大人要找的裴玄,可能會慢一些,大人稍安勿躁。」
鐵雄說道:「麻利點。」
縣令點頭應是。
而此時的天香樓中,徐月淮正在思考布局,她腦中已經隱約的有了一個思路,決定在一樓擺放糕點,二樓呢就做一個休息廳,吃累了就上來歇一會,聽聽小曲吹吹風啥的,她簡單的在紙上畫了畫,就去睡覺了。
第二日她開始著手盯著對面改造,不過很快就又遇到了問題。
夥計們放置桌子的時候,徐月淮就感覺屋裡有怪味,起初她還以為是哪個夥計比較懶散,沒有洗腳散發出來的味道。
可是在夥計們都擺好了桌子都退出去了之後,卻發現屋裡還是有那種味道。
她百思不得其解,就去找三娘商量,想看看她有沒有頭緒。
「三娘,你聞到了嗎,屋裡好像有股子味道在。」徐月淮行到三娘身後,拍了拍她的背問道。
「我也聞到了,可是找了許久都不曾找到,起先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爛掉了,但是這邊的廚房裡比那些夥計的臉蛋都乾淨,想來不是什麼東西爛了。」三娘聽起徐月淮問自己,也是說了一通。
徐月淮聽了之後就順著這個思路找了下去,正巧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泔水車。
「三娘,你看那泔水車,是不是它散發出來的味道?」徐月淮邊說著邊指向了外面的泔水車。
「可不是嘛,就是這種味道,難聞死了。」三娘往前湊了湊然後就捏著鼻子回答道。
這味道讓徐月淮有點不高興,看起來這輛泔水車每次停在這裡,這可如何是好,會影響店裡面的人的食慾的。
得想個辦法看能不能解決。
等到都放好了桌子,大家就也都離開了,徐月淮也要關門走了。
二樓還好,一樓的味道特別重,她就沒有關門,打算通通風,放放裡面的味道,然後就直接回去天香樓了。
晚上,阿南吃了飯之後,在門口溜達了一圈就坐在了門口賞月。
突然他鼻子動了動,發現有股子味道從對面傳出來,仔細的聞了聞發現居然是發黴的味道。
他趕緊跑過去看,一樓新裝飾的煥然一新,不該有這種味道的,他皺起了眉頭。
阿南在屋中仔細尋找著味道的來源,卻發現原來是桌子的味道。
「不應該啊,這桌子都是新的,怎麼會有發黴的味道呢?」阿南很是納悶。
他正巧蹲下來的時候,就發現桌上上面坑坑窪窪的,這桌子都壞成這樣了,卻刷上了一層漆來以次充好。
他再仔細看了看別的桌子,確定就是腐朽的破桌子又刷了一層漆,看起來是新的,實際是又破又舊,是肯定不能用的。
阿南確定了桌子的事,就連忙跑過去準備告訴徐月淮。
縣衙那邊,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確定了哪個是裴玄,但是裴玄這個樣子肯定不能直接把人帶上去,衙役頭頭連忙讓人去拿了一件新衣服要給他換上,還令人帶他去洗臉。
裴玄心裡跟明鏡似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有人來救自己了,不然這些人的嘴臉不會變的如此之快。
也幸虧是鐵雄來的及時,不然裴玄恐怕真得受了那幾個衙役的屈辱。
裴玄卻是擺擺手說道:「無妨,就這樣吧,也讓來人好好看看,這衙門中都是些什麼貨色。」
衙役頭頭和其他人聞言都要哭出來了,跪倒在地連磕了幾個響頭說道:「大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你多擔待多擔待。」
他們自然是得到了前面衙役的稟報,連縣令都對來人那麼客氣,想必面前之人也是非富即貴,這下可真是踢到鐵闆上了。
還沒等他後悔完,那幾個衙役就著急了,說道:「還沒好啊?我們還要帶人回去復命呢。」
衙役頭頭面如死灰,知道裴玄若是上了前面,添油加醋的這麼一說,自己也就到頭了。
裴玄卻是沒有說話,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冷哼一聲就去了公堂。
「你就是裴玄?」縣令看著他問道,言語上有些不屑。
因為就在剛才通傳的功夫兒,他的師爺就已經查到了裴玄是何許人。
裴玄——朝中大臣,現已通敵叛國,對一個叛徒自然是沒什麼好客氣的。
「正是本官。」裴玄早就被他們這兩天的所作所為給惹惱了,先不說他是朝中的大臣,就算是個普通老百姓也不能被這般對待吧,看來那群人是無法無天慣了。
縣令沒有開口,老神在在的等著裴玄的下文。
「看來縣令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呢,哦不,你的手下更威風,直接就可以做主殺了本官。」裴玄說著就冷了臉。
而縣令知道了他的身份後,就又囂張了起來:「不過是一個通敵叛國的罪臣罷了,有什麼可耀武揚威的,對這種賣國賊,當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說完話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然後對著鐵雄說道:「這就是你要救的人?一個賣國賊,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說什麼?」鐵雄立馬就站了起來,臉皮抽動著就想動手。
裴玄卻是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鐵雄帶著悶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沒想到這縣令竟然如此荒唐,心中也是頓感無措。
裴玄聽了縣令的話,自然也是憤怒的不行,但還是把鐵雄勸了下去開口說道:
「攝政王如今已經回了中原,這還不能證明他沒有投敵叛國麼,他沒有投敵叛國的話,那我們也不是叛臣賊子。」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格外憤怒。
縣令還要繼續嘲諷,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王爺來了。」鐵雄拉了一下氣頭上的裴玄。
裴玄這才看到齊顧澤來了縣令的大堂。
「好啊,洛平縣令,你好大的官威啊,竟然敢當眾詆毀朝中重臣。」齊顧澤正好聽到了剛才縣令說的那些荒唐話。
「小官不敢。」縣令見攝政王真的來了,又看了看其臉色,頓時心裡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