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陸之婉也聽見佑佑的心聲
盛景頓時緊張起來:「之婉?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陸之婉的身體這才好了半年時間,盛景是真怕她出事。
尤其現在在餘家村,羽三也不在身邊。
陸之婉神色有些慌張,她別開眼,垂下眼瞼不去看佑佑。
「我沒事的,可能是趕路有些累了。」
「景哥,我想休息一下。」
盛景一聽,也顧不上別的,同佑佑打了聲招呼,便帶著陸之婉回了客房。
留下身後的佑佑和鯉兒,兩個人小小的臉上有著大大的疑惑。
佑佑也沒多想,也覺得陸之婉可能是累了。
她拉著鯉兒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找爹爹他們。」
餘林吃過飯,就帶著錢征出門了。
錢征迫不及待的想了解餘家村的新作物。
另一邊,盛景扶著陸之婉往客房去。
一路上陸之婉都死死的抓著盛景的手,緊緊的靠著他。
盛景眉頭越皺越深,正打算讓羽六通知羽三過來,陸之婉緊張的問道:「景哥,你剛剛聽見了嗎?」
盛景心裡咯噔一下,問道:「什麼?」
「我剛才聽見佑佑在說話,但她的嘴巴沒動,彷彿是她心裡想的……」
「我是不是病的嚴重了,不然怎麼可能幻聽呢?」
陸之婉懷疑自己病重,都沒懷疑到佑佑本身。
盛景心緒複雜,他以為就他能聽到佑佑的心聲,沒想到之婉也聽見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與佑佑非親非故,為什麼會出現這麼神奇的情況。
見盛景半天不說話,陸之婉也感覺不對勁。
「景哥?難道你也……」
陸之婉停下腳步,緊緊盯著盛景的反應。
盛景嘆了口氣,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房間再說。」
陸之婉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和盛景快步回了客房。
此時羽六被派去城裡後置一些物品,客房這邊隻有驚春一人收拾。
見二人過來,驚春立馬行禮:「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陸之婉道:「我同王爺有話說,你在門外守著。」
「奴婢明白!」
二人進了房間,關上門,陸之婉著急的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盛景這才將在琉雲縣第一次聽見佑佑心聲的事情,同陸之婉講了一遍。
陸之婉聽完,十分震驚。
那次心聲,盛景聽了很多,有餘家和蘇家的事,有玄天和玄靈的事,更有佑佑和蘇憐的生辰八字。
她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十二月初五?那不是星華出生的日子嗎?」
「難不成……難不成佑佑她就是……」
「之婉!莫要胡說!」盛景阻止了她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同時盛景也有一個荒唐且可怕的念頭升起。
若……若真的是……
想到這裡,夫妻兩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同時盛景也冷靜下來:「她是餘家的孩子,應該不是的。」
陸之婉哀戚道:「我知道啊,我怎麼不知道,可是星華也是十二月初五在松陽縣生的,這讓我怎麼不多想啊!」
痛失愛女讓陸之婉備受煎熬和折磨,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恨不得將害她女兒的人生吞活剝了!
即便是有玄天道長和佑佑兩人告知,她心頭的口子依舊不可能癒合。
「景哥,查查吧,讓黑羽衛再去查一下。」
面對妻子的乞求,盛景沒辦法拒絕。
這些年他不是沒查過,從一開始出事,他就差把松陽縣翻個底朝天了。
若星華還在這裡,不至於沒有一點線索。
「好,我讓黑羽衛再查一次,隻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玄天道長說孩子還活著,且很平安,有些東西改變不了,也不能強求。」
陸之婉點點頭:「我知道,這次過後我便不再問了。」
她有佑佑的承諾,即便這次查不出什麼,到時間了星華會和她團聚的。
這一點是她和佑佑的秘密,盛景是不知道的。
陸之婉平復了一下心情,思緒回到他們能聽見佑佑心聲上。
「我也不清楚,之前在琉雲縣是第一次,這是第二次,具體因為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我總不能去問佑佑吧?」
陸之婉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那咱們裝作不知道?別嚇到她了?」
盛景點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隻不過你不覺得佑佑心裡的那番話很不一般嗎?若是餘家的孩子們都是人中龍鳳的話,區區一個許家還真算不了什麼。」
不愧是少年夫妻,心意相通,陸之婉瞬間就知道他有想法。
「景哥你是想助他們一臂之力?」
盛景道:「你且看從去年咱們遇上佑佑開始,一直到現在,發生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驚心動魄,又哪一件跟餘家沒關係?」
去年鎮國公通敵叛國的事情,若不是有佑佑提前告知,那絕對是朝野動蕩,波及關口。
是因為佑佑提前告知,他們陸家才幸免於難。
別人不知道,但他們與聖上可是清楚,馬南坡一戰,斬下敵戎南亭王額贊的首級一事,可是剛剛參軍,年僅七歲的餘亮指揮的。
陸家世代忠君愛國,關口的士兵裡出現這樣一位神兵小將,是絕對不可能瞞著皇帝的。
當初在陸定疆回京,獻上南亭王額贊首級的時候,一同呈上的木匣子裡就放了餘亮寫下的所有東西,以及一份有關馬南坡戰役的戰報。
皇帝不蠢,自然知道這有多重要,雖然驚嘆費解,但如此神兵小將,於他和大梁來說,隻有益處。
所以皇帝和陸定疆心照不宣的將餘亮的存在瞞了下來。
第二件與餘家有關的大事,便是郁州府和關口陸續出現的鼠疫。
大梁內部與敵戎勾結,製造恐怖的鼠疫,殘害大梁百姓是很讓人憤怒。
但讓皇帝更加看重是盛景呈上去的密信。
由黑羽衛直達天聽。
密信裡自然交代了郁州府的所有情況,以及那張由關口送來的藥方。
鼠疫是盛家祖輩和大梁所有人的心頭大患,能研究出這藥方的人,勢必能走進皇帝的視線,讓他重視。
一個敵戎,一個鼠疫,說是內憂外患都不為過。
而就是這樣的內憂外患,皆是被餘家的兩個孩子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