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許家想取而代之嗎?
錢循等人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便離開餘家村。
餘森和楊氏留他們吃飯,也沒有留下。
餘楓隨著他們一起返回城裡。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錢瑾萱的怪異之處。
可不等他找到機會問,錢瑾萱自己同他說了起來。
「餘楓哥哥,你說這世間會有說話的小錦鯉嗎?」
餘楓眼皮一跳,果然有事,而且她問的這話,怎麼那麼像佑佑?
賀氏道:「瑾萱別亂說,哪裡會有說話的魚啊,你怕是糊塗了。」
錢瑾萱嘟著嘴,似乎是不服氣賀氏的話。
餘楓笑了笑:「沒事的錢四嬸,瑾萱既然在問,一定有她的道理,是不是?」
錢瑾萱眼睛一亮:「你相信我的話?」
餘楓道:「我娘也說了,我家裡有個妹妹,同你一樣,也有些神奇的想法,這正常的。」
「你去我家看紅鯉魚,是因為遇到什麼事了嗎?」
錢瑾萱有一瞬間洩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是不是真的有人信?
餘楓鼓勵她:「現在在這馬車裡的,是你的父母,他們是世上最愛你的人,一定會相信你的,至於我既然會問你,那肯定也是相信你的。」
「有些話憋在心裡可要不得,會把自己憋壞的。」
餘楓是錢德最有天賦的徒弟,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賀氏也怕女兒被憋出好歹,於是輕聲細語的哄她說道:「有什麼事兒跟娘說,娘信你。」
不管怎麼說,錢瑾萱都隻是個隻有九歲的小丫頭。
接連發生的事情,她確實有些承受不住。
她看了看大家,開始說道:「我在那個危險的地方時,聽見一個小孩子說話……」
「但我看不見她……」
「她說自己是小錦鯉……是來救我的……」
「我同她說了家在哪裡,還有爹娘,大伯,又讓她把眉姐姐給的絨花,作為信物拿走了。」
賀氏忍不住拿出雛菊絨花,她有些相信女兒沒有亂說了。
錢瑾萱看見雛菊絨花,眼睛一亮:「真的是她!她真的幫我了!」
餘楓問道:「那後來呢?」
錢瑾萱搖搖頭:「後來我太累了,便暈過去了,再醒來就已經在馬車上了,爹娘也在。」
「不過……我暈過去之前,好像看到了一隻白色的貓……」
餘楓腦子裡瞬間浮現出小虎的模樣。
不對!
不是小虎,小虎一直在餘家,很少去別的地方。
那可是南陽府城。
不是小虎會是誰呢?
該不會是?
那隻白虎吧?
念頭一旦產生,便有些不可控制。
是白虎的話,那錢瑾萱聽到的可能就是佑佑吧?
但是佑佑明顯在家有二嬸守著,更不可能跑那麼遠啊!
再說了白虎體型巨大,出現在南陽府隻怕會引起巨大的恐慌,可看錢四叔的情況,彷彿並不知道。
可是白虎會變小啊!
自由變大變小,在這餘家二房可不是什麼秘密。
再加上這次回家,他並沒有在後院看到白虎的身影。
餘楓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白虎也經常不在家,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預感那就是白虎。
既然白虎出現在了南陽府城,那錢瑾萱聽到的聲音極有可能真是佑佑的。
畢竟也隻有佑佑經常會念叨自己是一條小錦鯉。
家裡那條紅鯉魚,也是找到很多人,才從錢家找到的。
假設完這些可能性以後,餘楓還是想不通,明明佑佑在家,錢瑾萱怎麼在南陽府城聽見她的聲音的?
難道這又是佑佑的一項特殊技能?
懷著疑問,眾人在傍晚時分回到濟仁堂。
此時的濟仁堂內,已經沒有前來看診的病人。
小牛守在大堂,其他人都在後院。
錢德收到老宅的信,是錢征親自寫的。
信裡兩件事。
第一:說了近日府城發生的事,並點明了許家的狼子野心,讓大家都小心為上。
第二:讓錢德幫忙找一下松陽縣有沒有種玉米的,家中還有女娃娃。
第三:讓錢德注意一下錢瑾萱的狀態,看能不能問出她在蘭香樓都遇到了什麼,最好事無巨細。
錢德一頭霧水,他問錢瑾年:「你大伯這啥意思?」
「種玉米的人家?楓兒家不就種這玩意兒嗎?你大伯是打算收玉米嗎?」
「還有蘭香樓?瑾萱是被人抓去了蘭香樓嗎?誰這麼大的膽子?許家?」
信裡沒說誰動的手,但提到了提防許家,所以錢德先入為主,認為是許家綁架了錢瑾萱,進而送進蘭香樓。
錢瑾年在聽到妹妹是被從蘭香樓救出來的,他憤怒不已。
那什麼腌臢地方?
許家這是想逼死妹妹,毀了錢家!
「真是好大的臉,還好意思開口要錢,要我說十萬兩喂狗,都不給他們!」
錢德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動怒小夥子,你大伯未雨綢繆,這下我們在暗敵人在明,玩不死他們!」
錢瑾年深呼吸兩口,平復了一下心情。
「哥哥!我回來了!」
錢瑾萱活潑俏皮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人也出現在門口。
錢瑾年見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便知道餘家村這一趟應該沒走錯。
「老四回來了,你先坐,然後再看看這個。」
「瑾年帶著瑾萱和楓兒去買些吃食回來。」
「叫上徊兒一起去,讓他休息休息,別那麼拚命!」
錢瑾年起身:「好的二叔。」
幾個孩子離開。
錢循翻看信紙的手都在抖,他還是剛知道他女兒被人送到青樓去了!
不僅是錢德,錢循也是這麼認為的。
「欺人太甚!」錢循一巴掌把信紙拍在桌子上。
賀氏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錢循,又看了看錢德。
錢德點點頭:「你做好思想準備,也看看吧。」
「總歸瑾萱沒事,不過你也該知道一下。」
賀氏心頭突突的跳著,她直覺不是好事!
果不其然,信紙上的內容,讓她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不過身為錢家四夫人,也是唯一的夫人,賀氏不是那麼脆弱的人。
她很快便緩過來問道:「這許家是要錢不成,便惱怒了?」
「還是說他們不僅想要錢,想白拿?甚至還想毀了錢家?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