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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074章 苦盡甘來這一天

  桑蘭聲名盡毀,她自己被收監,本就搖搖欲墜的桑家受到牽連,徹底跌入谷底。

  桑儒道氣得吐皿,重病入院,期間清醒時下的命令就是将桑蘭逐出桑家,将她那兩個孩子也趕出桑家。

  連帶整個桑家,都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接下來兩場官司,雖然原告方隻有律師在場,桑蘭卻一場都沒有赢,最終被判三年十個月的有期徒刑,并伴随罰金,後續出獄還有管制實施。

  敗訴意料之中,桑蘭依舊氣急敗壞的找了個出氣筒,對律師說,“廢物一個!”

  律師,“?”

  她有病吧?

  最後一場判決結果下來,律師馬上回傳給孟時初。

  這兩天孟時初人都在醫院,工作上的事情大多是助理在跑,她也會抽出時間處理一些。

  看到消息,孟時初對裴錦淮說,“判了将近四年。”

  這其中還是因為桑蘭重婚罪情節惡劣,引起了巨大的社會影響,也對原配丈夫和幼小的孩子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被從重判處的結果。

  “她咎由自取。”裴錦淮道。

  不多時,裴光年再次從搶救室被推出來,轉進重監。

  幾名醫院在迎上孟家一行人的目光,歎息一聲,“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家屬還是進去陪一陪吧。”

  這話什麼意思都很清楚。

  燈枯油盡的極限,可能撐不過今天。

  若是換成旁人,沒有如此頂尖的團隊和極緻的用藥,或許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裴家争取了這麼久,奈何裴光年從未醒來過,隻是堪堪吊住呼吸。

  如今連呼吸都要吊不住了。

  就像是一個疲憊到極緻的人,在沉睡中休息,自己也不願意清醒。

  重監室開放,家屬踏入房内,氣氛凝重得呼吸困難。

  每個儀器都在閃爍,或者顯示着數值、或者顯示線條。

  裴錦淮在床邊跪下,将頭抵在床沿。

  “爸,”

  開口便已哽咽,他身後裴光遠伸手捂眼,别開臉企圖掩飾。

  裴錦淮的手抓住着蓋在裴光年身上的被褥,沙啞又斷續的說,“您不要什麼都不說就走,您睜開眼睛看看我們……”

  任他怎麼說,也沒有得到回應。

  衆人一直陪在病房裡,裴錦淮一直在說話,隻希望躺着的人能聽見。

  隻因他聽說,人在消亡時最後失去的是聽覺。

  “爸,您守了一輩子的裴家,我們守住了,多虧了小初,她幫您報仇了,欺負了您讓您受委屈的人都受到了懲罰。”

  “您醒過來看看我們,你要親口告訴我,讓我不要欺負您的閨女,你要親口說才管用的。”

  “您放心,我不會欺負她,不會的……”

  夕陽西下,餘晖殘紅染透玻璃灑進病房,正好疊在病床上。

  躺在床上靜默快三個月男人容顔蒼白,仿佛隻是睡着般,眉目慈祥。

  忽的,一滴濕潤從失去知覺已久的男人眼角溢出、滑落,流進染白的鬓角中。

  就在床邊守候衆人面露欣喜以為奇迹出現時,心率顯示儀發出異響。

  那一個點,就像是領跑者,帶着後方無窮盡的直線一路狂奔,勢如破竹将前方的波折都攆為了平地。

  儀器發出尖銳的提示音,病床前跪下一片,醫生在病曆單上記錄下最後的時間。

  裴光遠失控的沖過去,抓住床單搖晃着床上的人,“哥啊,你怎麼就丢下了我,你走了我怎麼辦,以後誰來管我嘛……”

  裴光年去世,走在裴家苦盡甘來這一天。

  也是他多年委屈沉冤得雪的這天。

  ……

  萬海官方發布訃告,董事長裴光年先生病逝,引得圈内唏噓。

  裴家一代掌權人,病來如山倒,在這個還算年輕年紀說走就走了,實在是令人扼腕。

  裴家老宅挂上白绫,宅内氣氛莊嚴肅穆。

  靈堂前,長明燈搖曳。

  裴錦淮從回來一直就跪着,手中黃紙一直不斷地往盆中投放,香燭一直未斷。

  裴光遠也在守靈,他也跪着,小輩勸說也不聽。

  這些年大哥在他眼中一直是長兄如父的存在,隻要大哥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冷不防大哥就這樣走了,他的精神支撐似乎也塌了。

  以後再也沒有大哥護着他了。

  在他做事拿不定主意或做錯什麼事情時,再也不會有人在他耳邊唠叨了。

  裴錦淮要守孝,裴光遠又陷在悲傷中,裴光年喪事的籌辦由孟時初接手,裴修虹和裴漫歌傾力相助。

  霍徹作為孟時初的丈夫自然責無旁貸,一直在奔波忙碌着。

  停靈三日,喪禮盛大舉行。

  業内不少好友和夥伴均來悼念。

  裴光年的祭文洋洋灑灑細數了他這一生對裴家經營的豐功偉績,失敗的婚姻根本不足為道。

  賓客滿堂,白菊鋪就得厚厚實實。

  喪禮上來了一位讓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甯川的出現,引起了現場悼念客的許多議論。

  畢竟這其中關系太過微妙。

  裴光年最愛的女人是孟伶,為她孑然一身半輩子,可孟伶的丈夫是甯川。

  不僅如此,甯川還養大了孟伶和裴光年的女兒。

  這其中的關系,甚是敏感。

  或許都會猜測裴光年去世孟伶會來,是萬萬沒料到來的是甯川。

  甯川左手握着兩束花走來,一束白菊,一束向日葵。

  他于靈前駐足,将鮮花放在那些花上,上香,鞠躬。

  作為孝子孝女的裴錦淮和孟時初鞠躬回禮。

  甯川伸手,在裴錦淮肩上輕拍一下,“節哀。”

  裴錦淮再次鞠躬。

  甯川轉而對孟時初道,“伶伶在開會,你知道的今年文娛嚴管,上面又出台了新政策,她也不是這兩天才去。”

  “嗯,我知道。”孟時初點頭。

  甯川又道,“應該能趕來裴先生的頭七。”

  言下之意孟伶會來,隻是目前被事務纏身實在走不掉。

  甯川轉身離開靈堂,在外廳與霍家衆人碰面。

  靈堂前,裴錦淮看向滿地白菊中那抹唯一的黃色。

  向日葵是父親最愛的花,卻也是裴光年遇見孟伶後才喜歡上的。

  因為他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花,而是那個向陽、燦爛、美麗大方的人。

  裴錦淮知道,那束花是孟姨送的。

  若是父親在天有靈,想必看到這束花也會安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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