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馬玉寧看到徐言往戒指裡一個勁地放東西,奇怪地問道。
徐言一邊手裡動作不停,一邊說道,「當然是準備的物資了,咱們不是要去星島嗎?」
馬玉寧疑惑不解,「我們去星島是要拿東西的,你帶這麼多東西,不是浪費了戒指空間嗎,到時候你怎麼放東西?」
徐言聽了馬玉寧的話,反而問她,「那你的意思是,不放這些東西了?那到時候受傷了,或者意外怎麼辦?」
馬玉寧說道,「小心一點唄,而且,你什麼情況,要受那麼多的傷。」然後,馬玉寧狐疑地看著徐言,「你不會是以前都準備這麼多東西吧?你也太小心了吧。」
徐言一臉嚴肅地說,「我自己當然不會這樣,我這都是為了你啊,為了你,多少安全措施都不為多。我這可能就叫關心則亂吧,隻要一想到你可能有需要,我就覺的,肯定得各種東西都放上。」
馬玉寧雖然知道徐言在胡扯,但心裡還是覺得很受用,被愛人重視自然是讓她很高興。嘴上卻要傲嬌地說,「誰信你。」
徐言本想將裡面東西再拿出來,但是看馬玉寧的樣子,他知道,要是再拿出來,就是直接承認自己剛才那句話是亂說的,沒準她又要不高興了。算了,還是直接帶上吧,反正都是普通的丹藥之類的,如果星島裡面的東西真的是好東西,到時候扔了丹藥騰地方都無所謂。
因此,徐言面色反而更加堅定,將戒指鄭重其事地給馬玉寧戴上,「我可不騙你,你戴著,有任何需要,你直接打開用就是。」
馬玉寧臉色更喜,但嘴巴卻是更傲嬌,「切,誰稀罕。」
……
兩人一邊嘴上互相吵吵鬧鬧,一邊手腳之間也偶爾「交流」幾下。然後,東西也就收拾完了。不過,馬玉寧卻沒有直接說出發,反而是把徐言趕出去,「你出去吧,我得安排一下計劃,你別在旁邊搗亂,幹擾我。」
徐言瞪大了眼睛,「什麼,我幹擾你?」
馬玉寧將徐言推出門外,「嘭」地一下,將門關上。徐言氣憤不已,「這可是我的房屋,你把我給趕出來了,真真是無情女子,拔鳥無情。」
馬玉寧將門打開,紅著臉在徐言腰間使勁擰了一把,「你這臭嘴,胡說什麼?趕緊滾,我得好好籌劃一番,不然要是有失誤,咱們兩個都有大麻煩。」
徐言見她說的認真,便也不說什麼了,真的就在外面待著,不去幹擾她。
一會兒之後,徐言便想起來,之前在海底研究屍骸的時候,還沒有完全梳理清楚,當時時間緊急,便隻是囫圇吞棗地記錄下來而已,沒有認真地研究。這會兒,正好有點時間,徐言便利用這一點時間,研究一下當時到底是什麼東西給了自己熟悉的感覺。
……
馬玉寧出門,看到徐言在發獃,便輕輕拉住他的手,「走了,該出發了。」
然而,徐言卻沒有任何回應,腳步都沒有動一下。
馬玉寧很奇怪,又拉了他一下,徐言依然是待在原地。然後馬玉寧便發現了,徐言似乎陷入沉思中,好像在研究什麼東西。
忽然,徐言臉色大變,嘴裡自言自語,「不,不對,不可能!」
馬玉寧連忙拉住徐言的手,「言,你怎麼了?」
徐言忽然從沉思中醒來,臉色非常不好看,對馬玉寧說道,「我知道了,那個屍骸中的熟悉感。」
馬玉寧看到徐言的臉色,知道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小心地問,「什麼情況,你發現什麼了?」
徐言咬牙切齒地說,「我找了很久,才終於發現,那個屍骸中的印記,和我的玉佩上留下的感覺非常相似。不是你給我的玉,是我爹娘留下的那個。」
「什麼?」馬玉寧也同樣震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她也非常著急,「是不是修鍊相似的功法導緻的?」
徐言搖搖頭,「當然不是,這一點我還是能分清楚的。」徐言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我想,這裡面有幾種可能。第一,這件事背後,有我父母的參與,不管他們是被脅迫,還是他們主動做的,總之,跟他們兩個肯定有關係,他們甚至是主力。」
聽到這個,馬玉寧著急地說,「不對吧,伯父伯母不是已經……」馬玉寧沒有說出來「死了」這兩個字,但意思很明顯,他們已經死了,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於馬玉寧來說,她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徐言的父母參與了這件事,怎麼看,這都不是一件好事。
徐言難受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不是死了,隻知道他們失蹤了,沒有任何徵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所以,有可能我以前的想法都是被騙了。算了,不說這個了。第二種可能,我父母不是這件事的主動或被動參與,而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被當做材料煉製成了某種東西,正適合他們做的這件事。」
馬玉寧聽得糊塗,「什麼意思,怎麼我越聽越不明白了。」
徐言苦笑地說,「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在星島中吸收了一些星島的力量。」
馬玉寧點頭,「當然,我在想,會不會你本身有什麼特殊的情況,所以才可以。這件事我後來也研究過,但是其他人並沒有這種情況,目前我所知道的,你是唯一一個。」
徐言嘆息一聲,「我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唯一一個,但我知道,我的情況很特殊就是了。不過,星島隻是一個表現,更重要的還是海底,我也能吸收海獸的力量。雖然是必須用風雷劫滅處理之後,我才能吸收。但我還能吸收天上的日月星之力,所以,我覺得我的體質很特殊。不屬於現在的修行體系裡的天賦,反而是一種未知的天賦,可以吸收各種奇怪的力量。而這一點,就是我想這麼多的原因。」
馬玉寧聽出了個大概,「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這種奇怪情況,不是忽然出來的,而是來自於你的父母。而你的父母因為這種情況,所以跟屍骸這件事聯繫上了?」
徐言點點頭,「是啊,我就是這麼猜想的。但是,又有一點很奇怪,如果我的這種能力來自於我的父母,那沒道理他們隻會帶走我父母,而留下我。」
馬玉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錯,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問題。這一點沒有想到答案的話,咱們不妨跳過去,先去考慮前面的問題。」
徐言說道,「如果不考慮這一點,而且假設我的這種奇怪能力就是來源於我的父母,那可能性就是我剛才說的了。一種情況是,我父母參與了這件事,不管是被動還是被裹挾的。第二種情況,就是他們沒有參與,但是天宇的人發現了這一點,於是殺了我父母,用他們的身體來實行了這一次的研究。這兩個可能性不管是哪種,也都不難理解,他們不想讓這種發現被其他外人知曉,尤其是三大宗門。所以,他們才這麼秘密進行。如果從我父母失蹤算起來,他們也研究了幾十年了。幾十年時間,對於修者來說,倒是不算什麼,他們也不會因此就著急推進進度。那麼,他們現在這種按部就班地放置屍骸,似乎也就可以解釋了。」
馬玉寧也說道,「不錯,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也能理解了。他們選擇普通皇子公主,而不是那幾個身份更高的皇子公主也很合理了。雖然這件事牽扯特別大,但隻要把這件事合理劃分一下,這些普通的皇子也能做,而且更不容易洩密。反而如果是那幾個重要的皇子,平時就一直被所有人關注,讓他們來做這件事,更容易被人發現和懷疑。」
徐言點點頭,眼睛裡滿是迷茫,「所以,又到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為什麼他們會放過我?」
馬玉寧分析說道,「我覺得,這裡面也可以想到三個可能性。第一,伯父伯母是主持這件事的人,如你所說,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這件事裡面,他們的作用一定是決定性的,不可替代。如此一來,伯父伯母就可以用這個作為籌碼,換來你的平安無事。第二種可能,伯父伯母已經被害了,但是被害之前,通過某種方式,讓他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才不會來找你。但這一點,我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事情往往就會出現非常詭異的可能性,所以,這一點雖然可能性很小,但或許真的可能在種種巧合下,他們真的不知道你的情況。至於第三種,就是他們故意放過你,但又瞞著你,讓你自己成長,看看你身上會不會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徐言聽到第三種可能,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不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其實一直是在他們的監視下成長的,那我,還有你,恐怕都很危險了。」
馬玉寧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現在已經這樣了,隻能期盼不是第三種可能了,別的也做不了什麼。畢竟,如果真是這樣的情況,他們的事情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被調查得清清楚楚,現在再想做什麼,早就晚了。
徐言又嘆息一聲,「誰知道呢。」忽然,徐言目光灼灼地看著馬玉寧,「對了,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那個玉?可惜,那個玉和你送我的玉一起,化作了一個玉印,先是印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在渡劫的時候和我的皿肉融合在一起,現在已經徹底融入了我的身體。」
馬玉寧上前,安慰地抱住徐言,「算了,別想了,這下,咱們兩個徹底成了同命鴛鴦。如果你是被故意留下,並且監視著你,咱們兩個都跑不了。若你死,我也不會獨活。如果不是這樣,你幸運無事,我們兩個就一起解決掉我的事情,咱們一起逍遙世間,做個快樂鴛鴦。」
徐言感覺到愛人的關懷,心裡也覺得不必糾結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天宇弄得那些屍骸本來隻是因為得到了無極神聖化身,徐言才對它們有了興趣,卻沒想到這一次探索歸來,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讓徐言直接增加了一個最嚴重的心事。雖然暫時不去考慮了,但後續,等天宇這邊放鬆一點警惕,還得下去再去探查屍骸的秘密。隻是,下一次就不是這麼容易了,他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吃虧兩次,還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