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謝忽然說道,「差不多了吧?」
馬玉寧有些疑惑,他怎麼忽然沒頭沒尾,說出來這一句。
陳劍得意地解釋道,「馬師妹,你覺得我們是勝券在握,才跟你廢話這麼多的嗎?你小看我們了,我們才不會因為得意,就一直啰嗦,給你機會。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隻有一個原因。」說完,陳劍擡手,向著馬玉寧晃了晃手裡的匕首。
馬玉寧看到匕首閃著的幽藍光芒,一下子明白了,「毒?」
陳劍說道,「不錯。」
馬玉寧自嘲似的說了一句,「絕望之吻?」
陳劍點點頭,「馬師妹冰雪聰明,所以,如果不想白白受苦,就不要運功了。絕望之吻你應該知道,不運功是感覺不到的,一旦運功,便是萬箭穿心之苦。」
鹿謝又一次開口了,「好了,藥效應該已經完全發揮了,可以行動了。」
陳劍答應一聲,「是!」然後便又假惺惺地對馬玉寧說了一句,「師妹,得罪了。」提刀便向著馬玉寧走去。
收起刀,從腰間解下一條繩索,陳劍便拿著繩索要將馬玉寧捆起來。這繩索看起來不粗,但通體紅色,精緻而整齊,沒有一絲雜餘線頭之類的,反而是在紅色中透露出一種彷彿吞噬一切的感覺。一看便知,這不可能是普通繩索,而是一件法寶。陳劍從腰間接下,自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等著這一刻。
就在陳劍將繩索套在馬玉寧身上的時候,馬玉寧忽然擡手,一掌推在陳劍身上。
然而,這一掌推出,馬玉寧卻先慘叫一聲,一口鮮皿噴出,身體踉踉蹌蹌,就要跌倒。
接著,才是陳劍慘叫一聲,身體橫飛出去,兇口一個巨大的皿洞。
顯然,馬玉寧恨極了陳劍,寧願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也要給陳劍一掌。
鹿謝一看馬玉寧居然敢出手,怒急之下,一拳轟向了馬玉寧,嘴裡還「哼」了一聲,「好膽,本君面前,還敢如此放肆。」
陳劍穩住身形,也是怒吼一聲,「好個賤貨,還敢出手,我今日必要好好教育你一番,讓你知道如何對待主人。」然後轉向鹿謝說道,「鹿師伯,請先把她交給我。我不能等她成為爐鼎,失去意識了。我現在就要好好地蹂躪她,讓她知道,誰是主人。」
馬玉寧雙眼通紅,然而,此刻她因為強行運功,身體遭受重創,完全無法提起任何真元,甚至想自盡都已做不到。
陳劍忽然從純陽宗一個弟子手裡搶過來一個鞭子,這是這名純陽宗弟子的法寶兵器。陳劍搶過鞭子之後,直接一鞭子抽在了馬玉寧的臉上。可憐一張傾城絕色的面龐上,卻是出現了一道一寸深的皿痕。
然而,陳劍此刻心中惱怒,不僅沒有憐惜之意,反而心中湧起一種奇怪的快感。陳劍得意的怪叫一聲,不顧之前被馬玉寧一掌打傷,身上的痛反而使他有一種復仇的快感,更有一種曾經求而不得的女神,如今卻被他踩在腳下的欣喜。
馬玉寧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卻又站住了。
鹿謝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時間還很充裕,陳劍長久潛伏在天星宮,心裡有些怨恨和不平,也是在所難免。若不給他發洩出來,反而容易將來出現禍事。
陳劍又是一鞭子過去,馬玉寧終於站不住了,剛才的絕望之吻發作讓她身體遭受嚴重破壞,已經完全無法運功。剛剛恢復了一點,卻又中了陳劍的一鞭。勉強積蓄起來一點體力也完全散去,甚至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因為劇痛發出了極其輕微的悶哼聲音。
看到馬玉寧的慘狀,陳劍更加興奮,掄起鞭子,又啪啪抽了兩下。馬玉寧劇痛臨身,甚至連仇視都已經失去了,隻剩下了麻木。
鹿謝看到陳劍已經抽了十鞭子,卻越來越興奮,還要抽下去,立刻便意識到,陳劍可能是心態出問題了。
其他幾個純陽宗的人剛看到馬玉寧被鞭打,還有些奇怪的興奮,看到了曾經的天之驕子變成了奴隸一般的人,任人宰割,確實會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覺。
然而,很快,他們也都笑不出來了,甚至隱約間有些皺著眉頭,都感覺到不對了。
鹿謝忽然張口,卻不是說話,而是一聲清脆的龍吟聲。
龍吟聲傳出,陳劍如遭雷擊,身體頓住。然後,他手裡的鞭子掉落在地上,卻一言不發,人也一動不動。
鹿謝這時候才開口,「陳劍,不要迷失心智。」
陳劍長出了一口氣,「多謝師伯,晚輩差點出錯。」
鹿謝微微一笑,「無妨,你身在特殊環境下,難免有些心態失衡。不過,相信你經歷過這一次,會有所成長。好了,把她帶去隔壁吧。先實現了你的願望,可別不小心把她弄死了。她很重要,這一身修為的來歷,咱們必須查清楚。」
陳劍連連說道,「是,師伯,晚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