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徐言想到了一個問題,便問道,「寧寧,問你一個問題。是不是你們天星宮,普通弟子有一套印記方式,高級弟子還有一套印記方式?」
馬玉寧一聽這個,不由地對徐言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錯,你想的很快。其實不僅是這樣,而是每一個層級都有一套印記方式,而且是高級弟子可以知道低級弟子的,但不能反過來,為的就是保密。並且,這種方式還會經常換。各個宗門之間互相滲透是很正常的,而且都不是什麼秘密,更是無法避免的。這種情況下,對方想知道更高的機密,就得滲透更高的級別。從嫡傳,到親傳,到內門,到外門弟子,乃至於記名弟子。每一個層級都有他們的方式,如果一個機密我們不想讓外門弟子知道,那就把印記方式做到內門級別,甚至可以是更高級別。」
徐言受到啟發,「不錯,以後我的弟子們也都要弄一套印記方式出來。」徐言沒有詢問馬玉寧關於天星宮的印記方式,畢竟不是天星宮弟子,讓馬玉寧洩露這些東西,可能不太好。雖然可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底細,但徐言還是覺得,這又不是什麼得到之後就有特別大收益的事情,沒必要讓馬玉寧承擔這些無謂的風險。
馬玉寧也沒有多解釋,隻是讓徐言知道有這麼一件事就行了,關於天星宮的東西,她也一樣如此認為。一旦告訴徐言,那徐言將來的思路可能就會帶上天星宮的一些特點。不過,她還是隨手取出一塊記憶靈玉,將一些常見的印記方法給了徐言。這都是大路貨,倒是沒有什麼。
徐言馬上拿過來,迅速過了一遍,然後才收起來。接下來就是兩人一邊趕路,徐言一邊回味著,反正中間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出現。
馬玉寧甚至放棄了搜索沿途可能存在的好東西,隻為了趕緊找到她的同門師兄弟,姐妹們。可是,她正在趕路之時,忽然一把拉住徐言,「我們被包圍了。」
徐言趕緊停下,激活神眼,四處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陷入了一個陣法中。這個陣法倒是沒有攻擊性,隻是能讓自己困在其中,不得離開。
馬玉寧說道,「咱們踏入了一個困陣中,看來,他們是發現我們落單,所以想藉此機會除掉我。」
徐言搖搖頭,「星島中太危險了,本來在外面,他們或許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對付天星宮的弟子。但在星島中,就算你們宮主,也無法發現具體發生了什麼,這時候所有人都變得隨心所欲。」
馬玉寧冷笑一聲,「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外面,不敢收拾純陽宗的人,但這裡,卻正好是機會。別說我了,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誰也跑不了。」
徐言迅速掃視了一下這個陣法,一邊又問,「似乎你跟純陽宗關係很不好?」
馬玉寧說道,「不是我,是我們天星宮。天星宮和曦月宗關係好一些,純陽宗和天宇朝廷的關係好一些。不過,也並不絕對。別說曦月宗了,天星宮內部也不是鐵闆一塊,隻不過在外面的時候,至少擔心被宮主發現異樣,所以對外是團結的。可是,到了星島之內,我想,如果有機會的話,天星宮中有些人希望我死在這裡,他們甚至可能跟純陽宗合作。」
徐言聽到這個,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玉錢宗。現在玉錢宗慢慢發展壯大,算上自己,已經有三四代門人了,在沒有外部強敵的情況下,各個院之間恐怕也慢慢產生了競爭的心思。隻不過,還沒有到想弄死對方的地步,或許,自己得注意這個問題。雖然人多了不可避免,但至少要保證內部團結要大於鬥爭。等回去之後,要檢查一番,如果有必要的話,將一些宗門的毒瘤清理掉。
看了一圈陣法,徐言忽然拉住馬玉寧,「我好像發現離開的路了。」
馬玉寧愣住,奇怪地看向了徐言,「你發現離開的辦法了?這可是陣法,而且恐怕是用來針對我的。」然後,馬玉寧想起來,徐言現在可是生死境的修者,哪怕是突破不久,但也是見法境完全不能比的存在。不過,她又立刻想到,這裡可是星島,再高的境界,到這裡也得被壓制到見法境。
面對馬玉寧的疑惑,徐言沒有多費唇舌,事實永遠是最有力的證明。他直接說道,「跟我來。」
馬玉寧很相信徐言,既然他說了,自然也就跟著他走吧。
兩人剛剛踏入這個陣法,敵人還等著他們兩個再深入一些呢,結果沒想到兩人忽然變了一個方向。
遠處正在等著的慕容濤看到兩人走的位置,不由跟旁邊的張振互相傳訊交流,「他們兩個走的方位正好是生門,難不成他們已經發現這個陣法,甚至已經是發現生門了嗎?」
張振則回復,「別著急,先看看。他們很可能是巧合而已,就算髮現了這個陣法,她憑什麼直接就發現生門。更別說是旁邊那小子在前面,我猜,那小子不過是前面探路擋危險的,姓馬的賊著呢。」
慕容濤似乎放心了一些,「嗯,也對。沒事,等一會兒他們就走亂了,還得過來。到時候,咱們正好以逸待勞,通知其他人,等我手勢,到時候咱們務必一起出手,爭取直接將她打傷,這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