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自己的修鍊關鍵,徐言本來為她們兩個著急的心情也放鬆下來了。認真地想,她們兩個才修鍊多久,到不了修者才是正常的。如果這麼快就能成為修者,那她們還能輪得到自己?肯定早就被什麼宗門給選走了。
起身,活動一下筋骨,伸了個懶腰,徐言正要回大廳。旁邊的秦紅玉等候已久,連忙過來,「師父,司徒大小姐找你。」
徐言停下了伸懶腰的動作,「司徒大小姐?你是說司徒文?那是咱們的另一個股東,還是城裡的大官,你說話小心點。」
秦紅玉不好意思地說,「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她嘛,隻好這麼叫了。」
徐言邊走邊說,「叫司徒大人不就行了,或者說校尉大人。」
「司徒大人?」秦紅玉想了想,「好吧,那就叫司徒大人好了,怪怪的,嘻嘻。」
……
徐言已經和司徒文很熟悉了,又是合作關係,別人對司徒大人很敬畏,徐言卻不會,笑嘻嘻地走過去,明面是抱拳緻意,神色卻很放鬆,「參見司徒大人,不知大人來小店,有何指教。」
司徒文還沒說話呢,田心倒是先開口了,「大膽,大人來視察,還不跪下。」
徐言哈哈一笑,「我怕你們承受不起。」
司徒文沒好氣地說,「行了你們兩個,還有你,徐言,跟一個孩子在這兒一般見識。」
徐言一邊招呼她們跟著自己過來,一邊還說著,「我看出來了,你們主僕兩個一唱一和,擠兌我來了。」
跟在徐言後面,田心得意地給司徒文一個眼神。司徒文無奈搖頭,她平時很寵愛這小丫頭,所以她有些頑皮。
……
秦紅玉上茶,告辭而去。徐言開口,「是不是又什麼事情了?」
司徒文說道,「不錯,有事情,需要麻煩你。」
徐言忍不住說道,「一聽這個,我就感覺心慌,你能說出來麻煩我,我就覺得,這麻煩小不了。」
田心開口,「看你那個矯情的樣子,多少人想給小姐做事情,都沒有門路呢。」
徐言撇撇嘴,「你趕緊閉嘴吧,影響我們談正事。」
田心想開口,卻被司徒文攔住,隻好氣鼓鼓地坐在一邊,猛猛灌茶水,嘴裡還嘟囔著,「喝窮你。」
司徒文說道,「遇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找不到線索了,想讓你去看看。」
徐言奇怪地指著自己說道,「我?你們遇到了案子,不找那些厲害的探案大師,找我幹嘛?我可一點都不懂探案。」
司徒文嘆息一聲,「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找來找去,找不到線索,所以,想讓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多一個人看,總歸多一點可能。」
徐言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這邊事情也很多,怕是忙不過來。」
田心忍不住說了起來,「又不用你一直來,就看一下。」
徐言不想摻和這些事情的,他不是特別懂這裡面具體的道道,但有邢叔叔在城衛那邊,其實倒是知道一點,這官場中底下的水挺深的,越是小吏,反而越事情雜亂,也容易腦子一熱,說不定做出什麼來。他原來隻是過去有事情,說幾句話就走,最多偶爾辦點事情,和這些人其實扯不上利害關係。但如果是開始插手他們的事情,這些人就要各懷鬼胎了。
徐言明面上當然不至於怕一群城衛或者偵緝司,但是總歸是沒必要,能多一個朋友,何必多一個心裡恨自己的人。徐言做的事情,也決定了,他就是喜歡和氣生財,不怕惹人,但也沒必要無所謂地惹人。
看到徐言猶豫,司徒文還以為他在糾結身份的問題,她便說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自己名不正則言不順,到時候怕別人說閑話。這樣,我就聘請你做一個編外的特殊顧問,也給你算上俸祿,而且,這個身份也不會再給你撤銷,就留著,隻是需要你的時候,你偶爾來一下就行。」
司徒文當然是誤會了徐言的想法,但徐言聽到這個之後,反而是若有所思。如果說有好處,那他倒是不怕參與進去了。隻要好處多過可能的遭人嫉恨,那徐言可就不拒絕了。誰要敢對他下絆子,他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吃素的。
既然司徒文已經給出這個條件了,徐言自然也就問,「那,具體什麼俸祿呢?」
田心臉上的鄙夷立刻浮現出來,「果然是勢利小人。」
徐言卻是半開玩笑地指著田心,「司徒大人,你家這丫頭有點不懂事啊,什麼事情都亂插嘴,這可不該。」
司徒文看了一眼田心,又看回徐言,似乎在對徐言說話,實則是說給田心聽,「也是,怪我平時太心軟,得讓她好好反省。」
田心驚得花容失色,立刻知道自己要倒黴了。但剛剛發生的事情,也讓她知道,現在是回去象徵性地被處罰,但如果再沖著徐言使性子,發脾氣,被他再上個眼藥,那恐怕就是真的要挨罰了。當即低頭,不敢說實話。
司徒文說道,「俸祿不多,每月十兩銀子,就是個象徵……」
徐言直接說道,「這麼點,那還不如沒有。」
司徒文無奈地說,「我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我會給你一個特殊的令牌,你有權指揮城衛和偵緝司小隊長以及他們的隊員。」
徐言立刻就明白了,這可是一個很有誠意的東西。十兩銀子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多,對徐言來說卻沒有誘惑力。但是這指揮的許可權可就太香了,這些人本身能力有限,但他們是有身份的,有了這層身份,徐言隻要在某些時候讓別人知道,就足以震懾一群牛鬼蛇神,免去很多蒼蠅的煩人了。
看到徐言臉上意動的表情,司徒文也閉上了嘴,她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大半,不用多解釋,徐言也是個明白人。
果然,徐言點頭,「好,我答應你了。不過,具體需要我做什麼?到時候,你直接來通知我就行。」
司徒文展顏一笑,「不用到時候了,現在就過去了,事情宜早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