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山上,陳蘭和徐言相對而立,兩人都是緊緊地盯著對方的動作,隨時準備出手。
這樣的對峙在最近的一個月裡天天發生,因為這段時間除了建設鳳棲山,也沒有別的事情,而陳蘭最近又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突破的感覺了,隱約間感覺到了瓶頸。
就在陳蘭剛要出手的時候,卻見到有人過來了。徐言雖然背對著來人,卻也同樣感覺到有人過來。轉過頭,徐言看見了司徒楠。
陳蘭一看來人,便收起來自己的動作,對徐言說了一聲,「哥哥,我先回去了,等你忙完,咱們再繼續。」
徐言答應一聲,「好。」然後,徐言問司徒楠,「怎麼了,怎麼忽然來這裡?」
司徒楠沒有說話,稍等了一下,陳蘭已經走遠,司徒楠才忽然身體一軟,頭一晃,一口皿噴出。
徐言大驚失色,兩步來到司徒楠身邊,攙扶住差點倒地的司徒楠。同時,趕緊將真元渡過去,幫她調理身體。
這下,徐言才發現,司徒楠的體內早已經是一團亂麻,簡直不知道她是如何撐到這裡的。
在徐言的幫助下,司徒楠很快穩定下來,隻是臉色蒼白,身體也無力。抓住徐言的手,司徒楠勉強笑了笑,卻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皺眉,「嘶」了一聲。
徐言趕緊再次幫了她一下,同時說道,「你小心些。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些丹藥,我給你找找。」
司徒楠抓住徐言的胳膊,搖了搖頭。
徐言隻好停下找葯的動作,攙扶著司徒楠找了個地方坐下。司徒楠身體搖搖晃晃,終於悶哼一聲,臉上一陣波動,恢復了她本來的面貌。
傾城絕色再現人間,尤其在傷痛之下,冷艷中分明卻有帶著幾分楚楚,直讓人心疼不已。
徐言的混沌真元全力運轉,幫助司徒楠調理著身體。很快,司徒楠長出了一口氣,笑著對徐言說,「謝謝你。」
徐言疑惑地問,「怎麼回事,誰打傷的你?」
司徒楠閉上眼睛,右手輕輕一晃,一根銀針出現在指尖,然後她將銀針在頭上,臉上,兇口分別紮了幾下,就見她臉上再次一陣扭曲波動,又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子模樣。做完了這些,司徒楠才說道,「抱歉,我得小心一些。」
徐言明白她的顧慮,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一聲,「嗯,我明白。」
司徒楠這才說道,「我被慕容長峰打傷的,如今我也沒地方可去了,所以想在你的玉錢宗躲避一段時間。」
徐言聽到這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還沒有開口,司徒楠就已經主動解釋起來了,「慕容長峰是皇室的人,不過,並不是嫡系,隻是他天賦也不錯,因此也算比較受重要。他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但已經是遊擊將軍了。不知道為何,他也來到了青山城。我因為一些瑣事,與他發生了一些矛盾。」
徐言這才明白,他有些猶豫,遊擊將軍可不好惹,不僅是自身能力,還可以調動將軍。面對這樣一個人,徐言知道,玉錢宗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司徒楠看到徐言臉上的猶豫,她也神色黯然,嘆了一口氣之後,她忽然說道,「徐言,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我也是沒有辦法。」
徐言依然很糾結,這件事太重大了,他不敢輕易承諾。
然而,司徒楠看到徐言的神色之後,她咬了咬嘴唇,然後對徐言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欠我一件事?」
徐言一時間沒有想到,疑惑地看著司徒楠。
司徒楠說道,「清靈丹。」說著,司徒楠將一枚精巧的玉扣遞給了徐言。
徐言接過來,果然是自己給出去的那枚玉扣,這才說道,「原來是你!」這下,徐言才知道,原來曾經給自己清靈丹的女子,居然就是司徒楠。因為不認識對方,為了以免忘記,後來又遇見那女子,就給了那女子一個玉扣,也就是這一個,徐言專門留了自己的氣息在上面,別人無法作偽。隻是,這件事過後,徐言再也沒有見過那女子。卻沒想到,原來就是司徒楠。
面對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徐言也沒辦法抵賴,隻好說,「行吧,既然答應了,無論如何,我一定做到。」
司徒楠勉強笑了笑,雖然達成了目的,卻是以這種方式達成的,讓她心裡難免有些黯然。
徐言對司徒楠說道,「我想,對方的實力恐怕不是我們能抵抗的。所以,我雖然願意留下你,但我並不一定能保護你。最重要的是,你這段時間就躲在玉錢宗吧,不要出去,以免被慕容……發現。」司徒楠隻是簡單提了一嘴,徐言沒有記住名字,隻記得是皇室子弟,所以姓慕容。
司徒楠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然後對徐言說道,「對了,我還得跟你說一聲。」
徐言隨口便回答,「什麼?」
司徒楠斟酌了一下語句,這才說道,「慕容長峰看過我的真面目了,所以,他其實是想讓我嫁給他做側室。」
「什麼!」徐言這次是真的大驚,這個消息太可怕了。如果隻是普通的爭執,打了一架,那慕容長峰也不會惦記太久,找一段時間,找不到人,就會放棄。畢竟,他這種身份,註定日理萬機,非常忙碌的情況下,不可能因為一點事情就一直浪費時間。但如果看過司徒楠的真面目,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司徒楠的絕美容顏,對任何男子都是緻命的吸引。就算是徐言,每一次見到,也忍不住心跳加快。隻是,他更在意馬玉寧和白玉梅,可以剋制自己的慾望。然而,對於一些上位者來說,如果想得到司徒楠的話,他們的手段就是玉錢宗承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