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這件事,司徒楠隨手吃了一塊甜點,然後對徐言說道,「徐掌櫃,最近有些手癢,陪我過兩招?」
徐言沒想到她忽然把話題轉到這方面來,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見到徐言不說話,不回答,司徒楠不忿地給了徐言肩膀一拳,「怎麼了,現在你家大業大,看不上老朋友了?」
徐言連忙擺擺手,「說什麼呢,我是沒想到,你忽然想練練手而已。」
司徒楠立刻起身,「那行,既然你不反對,咱們出去吧,你這山上地方多的是,咱們找個空曠地方,好好活動一下筋骨。這段時間,什麼事情也沒有,可是快要憋死我了。」
徐言笑著說,「怎麼,最近沒有什麼事情發生,讓你沒地方活動了嗎?」
司徒楠不爽地說,「別提了,最近都沒什麼事情,有事也輪不到我出手。尤其是我姐,根本不讓我露面。要不然,我就跟著她去海通城了。」
說到海通城,徐言忽然想起來,「對了,我最近就打算去海通城發展,說不定還得去找找她。」
司徒楠顯然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連臉色都不好了,「別說她了行不,煩死了。快快快,咱們出去,找個地方,活動活動。」說著,她直接站了起來,拽著徐言的胳膊,就往外拖著走。
徐言被她弄得沒有辦法,隻能答應下來,「行行行,你慢點,我答應你就是了。」雖然與司徒楠相處並不多,但徐言卻覺得,她是一個難得的,讓自己感覺沒有負擔的人,跟她相處,不用思考太多,不用想那些勾心鬥角的心機之類的東西,就是很舒服地相處。所以,徐言對於這個朋友,還是很重視的。
空地上,兩人間距兩丈,相對而立,徐言空手,司徒楠手裡則依然是她最喜歡的狼牙棒。面對戰鬥這件事,司徒楠自信滿滿,狼牙棒平舉,指著徐言,「你先出手吧。」
徐言將雷引抽出,現在是赤金直刀的形態,同樣遠遠地指著司徒楠,「司徒姑娘,我最近可是進步很大,還是你出手吧。不然,我怕你沒有機會。」
司徒楠嗤笑一聲,「我看,你的嘴硬進步更大。」
徐言神秘微笑,沒有多做解釋,他要用實際行動,讓司徒楠見到自己現在的實力。
司徒楠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徐言讓她出手,她也就不客氣了,狼牙棒高舉,整個人身體繃緊,隨時可以送上緻命一擊。
與此同時,徐言也收起了浮躁,變得異常認真。如今的雷引三種形態,法杖對於法術最擅長,使用法杖,法術更快,威力也更大。權杖則是直接當做普通的鈍器類的兵器,力量巨大。但這兩個畢竟是刻印在刀上的,相比於它們本來獨立存在的時候,這種形態隻能發揮八成的威力。綜合起來,威力最強的還是赤金直刀形態,這是完全體,隻不過,法術不如法杖,力量不如權杖。但是,也隻是稍微不如而已,各方面綜合起來,還是刀最強。隻不過,在星島的時候,徐言不敢亮出刀的形態,因為太顯眼了,很容易被人認出來自己的真實身份。
看到赤金直刀上流轉的光芒,司徒楠變得更加認真。罕見地,司徒楠居然沒有直接衝過來進攻,而是小心地平移幾步,認真地觀察徐言,努力地尋找他的破綻。
徐言看見她的小心,反倒是放鬆了一些。隻是很久不見,想切磋一下而已,不至於這麼認真。徐言經歷過很多次生死之間的鬥爭了,這樣的切磋,的確很難讓他完全發揮出來。
隨著徐言動作放鬆,司徒楠立刻便找到了機會,輕喝一聲,司徒楠腳下一個錯步,整個人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瞬息間來到徐言的面前。狼牙棒在她的手掌間旋轉起來,如同旋風一般地卷向了徐言。
徐言的眼神銳利如鷹隼,司徒楠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盡入眼簾。即便不激活神眼,徐言也能捕捉到司徒楠的每一個動作戰機。當狼牙棒進入攻擊範圍內,徐言手裡的雷引也向上一擡,彷彿是很隨意的動作,但實際上卻精準得攔在狼牙棒的中間。
「叮」地一聲,兩件兵器相撞,火星四濺。司徒楠隻覺得自己的力氣正好被攔截住,這一下,她的動作被斷,恰好是她整個動作路線中,蓄力到一半,將要發力的時候。這時候被斷,也是她最難受的時候。
司徒楠被反震得忍不住後退一步,左手猛然向後拍了一掌,靠反作用力支撐住後退的動作,穩住了身形。
雖然感覺兇口很悶,司徒楠卻興奮起來,「不錯,徐言,你果然進步匪淺。這樣的你,才是更好的對手。」
徐言卻笑著搖了搖頭,「司徒楠,你的戰鬥經驗還是太少了,尤其是生死之戰。你雖然天生神力,卻在家裡的保護之下,失去了太多成長機會。可惜了,現在的你,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司徒楠皺著眉頭,她想不明白徐言的話,她覺得自己的表現已經足夠好,但怎麼在他眼裡,彷彿自己就是被浪費了的璞玉呢?好在,她性子很直,遇到這種不明不白的話,她也不會太往心裡去,隻是說了一聲,「說這些有的沒的,你還是先贏了我再說吧。」
徐言一振赤金直刀,向前一遞,直指司徒楠的右肩。司徒楠立刻身體一側,狼牙棒同時砸向了赤金直刀。徐言卻沒有回刀,反而是忽然向前一步,換了個手,同時刀身轉了一下,斜著迎接狼牙棒。
狼牙棒與赤金直刀相撞,借著對拼的反震之力,赤金直刀反而加速,斜著刺入了司徒楠的肋骨裡。
司徒楠痛呼一聲,卻不肯認輸,身體一扭,強行將刀從身體裡掙脫出來。然而,徐言卻同樣腳步一錯,緊緊地跟了上去,在司徒楠出手的間隙裡,屈指一彈,彈在刀柄上,這下,刀身又一次插入司徒楠的肋骨裡。
司徒楠嘗試了幾次,卻發現總也離不開徐言的糾纏。對於修者來說,這種傷口算不得受傷,隻是比較痛,卻不會緻命,甚至不會影響她的進攻。但是,徐言這種閑庭信步的動作,卻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與徐言的巨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