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繼續追了過去,又是一刀,這一刀直指心口,根本就是沖著要她命去的。
馬玉寧再次閃避開來,卻不成想,身後忽然來了五個雷球,狠狠地砸在她的頭頂。馬玉寧躲閃不及,被雷球擊中,身體一麻。雖然隻是一瞬間,在她恢復過來後,卻發現自己的雙肩已經被砍斷,那把赤金直刀已經直奔自己的咽喉而來。
馬玉寧連忙身形急轉,扭開這一刀。隻是,動作還是稍微晚了點,也是因為徐言的刀太快了,這一下沒有正面擊中,卻還是擦到了一點,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皿線,迅速滲出鮮皿。
不過,馬玉寧的雙肩立刻開始恢復,同時脖子上的傷口也痊癒了。她連退幾步,躲開徐言的追擊。
然而,徐言卻緊追不捨,一招彩鸞追風,已經到了馬玉寧身側。
幸好,這一招是馬玉寧教給他的,所以她倒是立刻預知到了徐言的動作。可即便如此,卻因為徐言的速度太快,她明明知道下一步動作,卻還是要慢一分。一刀從她側腰插入,就在徐言另一隻手要在刀柄上繼續推一下的時候,馬玉寧立刻扭身逃開。
接連不斷地受傷,讓馬玉寧的動作更慢了。於是,她又被徐言追著連斬了十幾刀。然而,馬玉寧卻失望地對徐言說道,「停!」
徐言停下動作,收起來刀,「怎麼了,寧寧?」
馬玉寧苦惱地搖頭,「算了,我沒有感覺。」
徐言疑惑,「還沒有感覺嗎?你不是說已經到了突破邊緣,就差一點生死之間的感受了嗎?」
馬玉寧卻嘆息一聲,「沒用的,你雖然動手看著很兇,但實際上,你對我不可能有真正的殺心。所以,我也隻是受傷,隻是受痛,卻沒有那種生死之間的感受。」
徐言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他能對馬玉寧出手的前提,也是知道馬玉寧實力強悍,這種普通的攻擊隻會讓她受傷,不會緻命。所以,他才敢這麼兇悍地進攻。也就是,兩人其實都知道,這種進攻隻是沖著砍傷來的,不可能真的奔著要命去。
撓了撓頭,徐言問,「那怎麼辦?我剛才也的確是收手了,可是,我也不可能真的就沖著要害,真用混沌真元沖著打死你出手啊。萬一……」
馬玉寧也明白這一點,失望地說,「算了,演出來的,終究隻是演而已,這一點我們兩個都清楚。所以,跟你對戰,是不可能真有那種生死之間的感悟的。剛才也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生死境哪裡是那麼好突破的。你別管了,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吧。」
徐言也隻能「嗯」了一聲,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跨過見法境圓滿和生死境之間的那一道天塹,迎來天劫的。所以,他也是愛莫能助了。
馬玉寧說道,「不管他了,無論如何,我現在缺少的就是生死之間的感悟。這一點,誰也逃不過。」
忽然,徐言聽到一聲巨響,然後便是玉錢山劇烈地搖晃了幾下。
徐言臉色一變,他感覺到了,這是護山大陣在被攻擊。於是,他對馬玉寧說道,「我去看看情況。」說完,不等馬玉寧回答,他已經飛速趕往護山大陣被攻擊的位置。
慕容長峰?徐言看到了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
慕容長峰也發覺到有人過來,停下了攻擊的動作,懸浮在空中,傲然地看著徐言,「你是玉錢宗什麼人?」
徐言看到,慕容長峰旁邊,居然還站著3個人,而且各個修為不俗,其中一個身穿淡藍色長袍的老者,似乎是生死境的修為。面對慕容長峰,徐言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我是玉錢宗的宗主,這座山的主人。你是什麼人?何故攻擊我的玉錢山。」
慕容長峰上下打量了一番徐言,「你就是這裡的主人?行,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別看你在這裡弄得好像不錯,一副風生水起的樣子,隻要我願意,擡手之間便能讓你這裡覆滅。」
徐言心中怒急,臉上卻不露聲色,「你說重點,無緣無故,為何衝擊我的護山大陣?」
慕容長峰忽然拔出劍,指著徐言,「無緣無故?你窩藏朝廷欽犯,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剷平你這破宗門。」
徐言心裡一沉,猜到了應該是慕容長峰知道了司徒楠藏身在這裡了。沒想到,剛開始來的時候,慕容長峰沒跟過來。反倒是現在,事情過去一段時間,都已經快風平浪靜,他卻忽然找到了線索,找到了自己。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徐言也索性直接掏出來馬玉寧留給自己的玉牌,直接丟了過去,「玉錢宗是天星宮的下宗,就憑你要來撒野,還差得遠。」
慕容長峰面對丟來的玉牌,順手便接住了,隻看了一下,便認出來了,的確是真真切切的天星宮的東西,證明了玉錢宗的確是背後有東西的,難怪能忽然在這裡崛起,站穩腳跟,把其他的家族之類的都給甩開。
不過,慕容長峰嘴角卻扯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將玉牌丟了回去,「你以為一個玉牌就能保住你?告訴你,要是天星宮核心弟子來了,我還能給三分薄面,區區一個下宗,殺了就殺了,難道,他們還能因為這個來找我的麻煩麼?」
雖然是這麼說,慕容長峰卻改了口,「既然是天星宮的下宗,那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把司徒楠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徐言卻反問,「誰?玉錢宗沒有這個人,你從哪兒聽得消息,找錯人了!」
慕容長峰臉色一變,「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肯交出,那我就打穿你這護山大陣,親自去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