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身上的到底是什麼,沒有人明白,徐言本來想說,但又怕白玉梅擔心,便閉上了嘴巴。雖然看上去似乎藥液可能效果不好,但起碼有了個心理安慰了不是。反正她們姐弟兩個都覺得有用就行了,無非是不小心一巴掌打得重了點,白玉梅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武者,還是個跟著自己混的沒有宗門的散修。不對,連散修都不能算,她還沒到修者的地步呢。
徐言自知問題不嚴重,姐弟兩個都覺得既然上了葯,也就沒關係了。三人都放鬆了下來,隻是白玉成顯然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主。
白玉成可憐兮兮地看著姐姐,「姐姐,我怕是不行了,你問問姐夫,能不能讓我吃點好的,還有,別讓我去修鍊了。」
白玉梅氣的差點再給他一掌,本來的心疼瞬間被他化解了一大半,沒好氣地說道,「你別在那兒裝了,沒那麼嚴重。」
白玉成「哦」了一聲,眼珠悄悄一轉,又轉向徐言,「姐夫,我好餓。」
白玉梅差點氣的要跳腳,「什麼姐夫,他是掌櫃的,你胡說什麼。」
徐言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對姐弟,趕緊說了一聲,「小白,我看弟弟是真的餓了,你帶他出去吃點吧,正好補補。」
白玉成卻不客氣,小聲地說道,「聽說姐夫這裡有異獸……」
白玉梅雖然不敢用力揍他了,但還是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第一,他是掌櫃的,你要是再敢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第二,你以為異獸肉是你能消化的?你不加入宗門修鍊,異獸肉就不能經常吃,一個月吃一次。解解饞就行了,吃多了,你身體受不了。」
白玉成也明白了這個道理,畢竟原來家境也曾經好點,有些東西還是知道的,隻是覺得這麼好吃的東西,沒機會經常吃,太可惜了。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修鍊太受罪了,還是放棄修鍊的好。當然,這話他現在不敢說,隻能找機會慢慢磨一磨姐姐,希望他能理解。
巧了,白玉梅其實也是知道弟弟現在不怎麼想去宗門,他那懶憊的性子,肯定不願意。但越是這樣,白玉梅越覺得他需要磨一磨性子,總不能一直活在姐姐的羽翼之下吧,誰能保護他一輩子呢?她也在想著,多磨一磨,慢慢弟弟就知道了,既然有了這種好天賦,不去修鍊才是真的可惜。
……
白家姐弟離開,徐言才想起來,剛才配置好的藥液還沒有驗證效果,被她們這麼一打斷,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以試一試了。
剛拿起來東西,招財就已經蹲坐在了面前。徐言失笑,這小傢夥這方面的反應速度真的無敵了。
扔了一小塊給它,招財立刻叼走,急赤白臉地吃了起來。
徐言看了看它吃的那個勁兒,感覺這次應該效果很好,當然最主要的是那種直覺。
接下來就是一點點檢查各個方面了。外形,色澤紅潤,帶著整齊漂亮的淺黃色紋理。這正是黃紋兔的最重要的特徵,氣味方面,藥液處理過後,腥氣已被除掉,剩下的便是淡淡的葯香味,葯香味清淡柔和,夾雜著微微的肉香味道。最後,最重要的是,處理之後,肉內的橫縱紋理被打開,內部的靈韻逸散出來,又被整塊外部的藥液封印住,均勻地分散在內部。
探測完畢,徐言面露驚喜,成功了,這一次真正的成功了。外形,內部各方面都到了很好的程度,這個配方成功了,已經達到了可以擺上貨架的程度了。
看到配方成功,徐言高興之下,剩下的一塊也就直接扔給了招財。
招財高興地喵了一聲,一口叼住,居然還懂事地在徐言腿上蹭了兩下,這才咬著肉塊躲起來享受去了。
……
徐言推開後門,正打算進入店鋪大廳,就見眼前一黑,然後就和來人撞了個滿懷,發現是白玉梅,趕緊扶住她。還好,兩人隻是正常走路,隻是剛好開門的時候撞了下,問題不大。
「呀,怎麼了?」兩人同時開口,又覺得太巧了,忍不住又都笑了起來。徐言這才問道,「怎麼了,看你有點著急往後面走,有事兒?」
白玉梅感覺到剛才因為相撞,兩人站的有些近了,又想起來弟弟喊了幾次姐夫,心中羞澀之下,總感覺怪怪的,也不敢看徐言,反而悄然後退了半步,這才開口道,「掌櫃的,有人來找你。」
徐言沒多想,隨口一問,「哪個貴賓?」
白玉梅搖頭,「不是,不是咱們這兒的貴賓。不過,說是貴賓也沒問題,比咱們那些貴賓還貴。」
徐言一時沒明白,「還要貴,青山城來的?不會是那些中州來的大佬吧?」
白玉梅趕緊說道,「當然不是,不過,對咱們來說,比那些人還重要,她說她叫司徒文,青山城來的。」
徐言嘴快地說了一聲,「嘿,司徒文,跟城主的長女一個名字。我去,不會真的是她吧。」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不敢肯定,要說司徒文,還是從青山城來的,還真有可能是她,別的人單說叫這個名字的都稀罕。
白玉梅不敢肯定,弱弱地說道,「她說讓我來找你,說我這事兒定不了。」
徐言心裡有了八九分肯定了,這語氣說的,大概也就是她,沒錯了。可是,她來這裡什麼事情,奇怪了。多想無用,徐言便直接說道,「好,你先忙,我去看看。」
兩人一起返回,徐言很快就發現,櫃檯前,有個身穿黑色束身衣的,打扮偏中性,但看身材能看出是年輕女子的人正四處張望。
徐言還沒走近,那人便注意到了,轉過頭來,看向了徐言。
徐言這麼一看,便確認了,正是城主長女司徒文。連忙趨步向前,抱拳拱手,「見過司徒大人,不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司徒文上下打量了一下徐言,這才還禮,隻是語氣中帶著疑惑,「你是這裡的掌櫃的?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彷彿在哪兒見過。」
徐言笑道,「家父與城衛大統領邢容是故交,在下徐言,如您所見,這裡是徐氏雜貨鋪,這徐氏,自然是在下的姓氏。」
司徒文點點頭,「原來如此,徐掌櫃,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有些事情想與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