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 一百年不許變
卿寶同樣站起來:「小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努力!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
拓跋修心中一股豪氣油然而生,伸出一個巴掌:「好!卿寶,咱們擊掌為誓!一同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
他日,卿寶與他並肩作戰最好的身份,是成為他的皇後!
卿寶沒有絲毫遲疑,與他擊掌,發出一聲脆響:「開創前所未有的盛世!」
她沒多想別的,她是國師大人唯一的弟子,未來定將履行國師的重任!
人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有同樣的信念,把二人緊緊地擰成一根麻繩,朝一處發力。
倆人放鬆下來,看著眼前清新如畫的美景,拓跋修忽然想到一事,有點兒沉默。
「小哥哥,你有什麼話不方便說嗎?嗐,在我面前,有什麼不能說的?」卿寶一手拍在他的肩上。
拓跋修的眼角掃了一眼她不拘小節的動作,方語氣平穩道:「是這樣的,你之前送我的那一把手槍,你說過教我的。」
他研究過那把手槍,由於太過珍貴,並沒有讓人拆開來看,而是等待卿寶什麼時候得空,親自教他射擊。
「呵呵。」卿寶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這幾天實在是太忙啦!我改天就教!我今晚回去整理出這個時代適用的手槍製造圖紙。我保證,比西方使臣的先進多了!到時候交給小哥哥。」
如果未來的世界大戰避免不了,那麼她寧願自己國家成為列強,也不允許那些沒有人性的法西斯在自己國土上燒殺搶掠!
拓跋修屈起食指,在卿寶的腦門敲了一記。
「小哥哥,你幹嘛打我?」卿寶委屈地撅起小嘴。
拓跋修笑道:「傻姑娘,這麼珍貴的圖紙,當然是你親手交給父皇。」
「有什麼不一樣?我的好東西,都可以分享給小哥哥。」
卿寶聳聳肩,覺得無所謂,她跟小哥哥是一夥的!
拓跋修沉穩地給她分析:「你立的功越多!越大!將來父皇無論寵信哪個人,無論有誰不長眼害你。當父皇想起你的功績,無論如何都不會摘了你的腦袋。」
「我是父皇的親兒子,就算有一天謀反,也可能不會丟命。卿寶不一樣,你跟父皇沒有皿緣關係,需要功績傍身。你讓我代為上交,總歸是夾了一層。你既然能時常進宮,親自上交,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豈不是更好?」
將來如果卿寶願意,他娶卿寶為太子妃,就更加容易求得賜婚聖旨。
卿寶沒有拓跋修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但深以為然。
她扶了扶自己的腦袋:「小哥哥說的對,最是無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都說明一件事,自古君心難測!難保他不變卦!」
卿寶托腮:「現在瞧著風光,說不準幾年以後,十年以後,甚至幾十年以後,會不會因為什麼事,他就摘了我的腦袋!我是該未雨綢繆!」
末了,卿寶朝他拱手作揖:「小哥哥目光長遠,卿寶佩服!」
拓跋修被她的動作弄得忍俊不禁。
談完了事情後,兩人很愜意的相對而坐,欣賞瀑布飛流直下,同樣欣賞動物在碧綠如玉的碧池攪動風雲。
小腦斧和圓滾滾、胖墩墩真的很喜歡這個池子,洗澡打滾不在話下,更少不了嬉戲玩鬧……
兩人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有一種默契,在靜靜流淌。
「小哥哥,你有沒有覺得,咱們此時此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拓跋修寵溺一笑,「我記得卿寶說過,咱們倆是天下第一好。從那個時候起,每每與卿寶在一起,我便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心安。」
卿寶眼珠子一轉,她說過那句話嗎?
唔……不記得了,她貌似、疑似不止對一個人說過這樣的話。
她跟小白子說過沒有?
她跟四姐說過嗎?
她應該跟二姐也說過……
尷尬了,這些不都是兒時的口頭禪嗎?誰會記在心上?誰又會當真?
小哥哥,認真你就輸了!
「難道卿寶誆騙我的?還是說時間久了,咱們就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拓跋修鳳眸光芒黯淡,失望地低垂著頭,好看的眉眼都染上了幾分鬱郁。
卿寶頓時心疼起來,為了哄好他,趕緊表決心:「哪能啊!我怎麼會騙小哥哥?咱們倆就是天下第一好呀!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一百年不許變!小哥哥若不信,咱們拉勾勾?」
拓跋修瞬間擡頭,如同撥雲見日,郁色一掃而空。
他的模樣風骨本就鳳儀俊整,此刻疏朗地笑開來時,更如朝霞映雪。
就在卿寶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幼稚時,特跋修已經伸出尾指,與她拉勾。
拇指觸碰到一處,誓言已成。
「那就一百年不許變。」
「好。」卿寶無奈答應,忽然覺得小哥哥比她更幼稚。
「吱吱吱……」
兩人低頭一瞧,是唧唧夫婦把幾個果子放到石桌上。
「哇!唧唧,唧唧媳婦,你們對我這麼好,這些桃子都熟透了!」卿寶摸摸唧唧夫妻的猴腦袋,一如既往的圓潤光滑。
「吱!」
唧唧夫婦受到鼓舞,很快掉頭就跑,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不多一會兒,兩隻猴又出現,捧上更多的桃子。
兩人吃飽了新鮮的桃子才下山,沒有喊小腦斧和圓滾滾它們。
拓跋修的出現,自然是受到護國將軍眾人的歡迎。
大家熱熱鬧鬧的一同用了晚膳。
留宿一晚,被安置的地方,沒有如拓跋修所願,住在卿寶的卿雲閣,而是被安排到小白子的院子。
男女七歲不同席,許娘子的安排沒有錯,拓跋修卻有絲悵然若失。
以後卿寶及笄,他們之間的關係豈不是更疏遠?
除非二人成婚。
他對別的事情都有把握,唯獨感情,最沒有信心。
自古以來,感情不可勉強,各花入各眼。
現下,他隻能耐心等待,做好該做的,不惹卿寶生厭。
此時,已入夜,拓跋修躺在床上,把腦海中的思緒壓下,準備進入睡眠。
忽然,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他倏地睜開眼睛,借著窗外明亮的月光,一眼就看到帳幔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