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虛無奇點,秩序餘燼
在接受九尾天狼悲壯厚重的「星魂傳承」後,楚清歌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雖然她因強行催動「混沌歸墟」而遭受的靈魂與肉身創傷尚未完全恢復,體內的「秩序混沌之力」也仍處於極度虧空狀態,但她的清澈墨色眼眸卻燃燒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希望之火。那是來自兩個偉大文明的沉甸甸責任與期盼,也是對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全新紀元」的無限嚮往。
「清歌……」蕭北寒看著她彷彿在瞬間完成某種重要蛻變的絕美臉龐,眼中充滿欣慰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他知道,他的王妃永遠是那個無論面對何等絕境都能迅速振作、以更強大姿態迎接所有挑戰的不敗女神。
「北寒,」楚清歌對他露出一個足以讓星辰失色的溫柔笑容,「我沒事了。而且,我感覺自己現在前所未有的好!」
雖然她的力量尚未恢復,但她的靈魂境界及對宇宙法則的理解,因「星魂傳承」的融入及之前與「東皇鍾」本源的深度融合,達到了全新高度。她甚至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已觸摸到一絲關於「宇宙巡天者」的真正奧秘,以及隱藏在「東皇鍾」背後關於「宇宙格式化」與「新紀元開啟」的更深層次「天命」。
「那我們現在……」蕭北寒看著她,眼中充滿期待。他知道,楚清歌一定已有新的計劃。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力量。」楚清歌看著他,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不僅是我個人的力量,更是整個『提拉諾格』庇護所及所有盟友的力量。」
「普羅米修斯雖被『混沌歸墟』之力暫時抹去在這個宇宙的所有存在痕迹,但我相信,他不會輕易死去。他的『普羅米修斯之心』早已與『舊日法則』初步融合,其高維投影一定還隱藏在我們無法探知的『維度深淵』中,等待捲土重來的機會。」
「還有那個被東皇鍾暫時『放逐』的『舊日孽主』,以及更加深不可測的『天啟神王』本尊。這些都是懸在我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我們必須儘快恢復並提升實力,才能在下一次更恐怖的危機降臨前,擁有足夠的自保與反擊之力。」
蕭北寒聞言,重重點頭。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清歌……」他看著她,眼中充滿擔憂,「你的身體和靈魂創傷尚未痊癒。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好好休養。而且,『提拉諾格』庇護所雖在菲利普他們的全力修復下恢復了大部分功能,但其核心『世界之心』的能量儲備依舊嚴重不足。我們又該如何在短時間內快速提升實力呢?」
「呵呵……」楚清歌聞言,神秘一笑。她緩緩擡起右手。在她掌心,一顆拳頭大小、呈深邃灰濛濛顏色、表面流淌無數比星辰還璀璨的「法則光點」的奇異「心臟」,正靜靜散發令人心悸的恐怖波動。
那正是在禁忌祭壇因封印「維度之痕」而意外誕生的「格赫羅斯之心」。
「或許……」楚清歌看著手中那充滿未知與神秘氣息的灰色心臟,異色雙眸中閃過一絲大膽卻充滿誘惑的光芒,「我們可以從那個地方尋找答案。」
那個地方?蕭北寒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瞭然與本能的忌憚。他自然知道楚清歌口中的「那個地方」指的是哪裡——那片因東皇鍾「混沌歸墟」之力形成的絕對「虛無之地」。那可是連宇宙法則都被暫時「格式化」的恐怖禁區。
在那裡真的能找到提升實力的「機遇」嗎?還是會遇到更恐怖的「未知危險」?
數日後,「提拉諾格」庇護所在楚清歌的親自操控下,藉助「格赫羅斯之心」對「法則亂流」的敏銳感知與導航能力,小心翼翼駛入那片曾是「腐化星巢·薩卡蘭姆」、如今隻剩絕對「虛無」的死亡星域邊緣。
四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物質存在,也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甚至連最基本的光線都無法在這片「虛無之地」傳播。隻有一種令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的絕對「空」與絕對「無」,彷彿這裡是宇宙的盡頭,一切存在的終極歸宿。
「這裡的法則真的被徹底『抹除』了……」菲利普,這位曾經的「天啟智天使」指揮官,看著探測屏幕上一片代表「數據錯誤」與「無法解析」的混亂雪花,他那由光芒構成的臉上充滿難以置信的震驚與一絲髮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無法想象,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徹底的「法則湮滅」。難道那個東方禁忌神器的真正威力,已超越他們「天啟神族」所能理解的極限?
「不……」楚清歌緩緩搖頭,異色雙眸死死盯著「虛無之地」的最核心之處。憑藉「東皇鍾」與那片「歸墟之地」間微妙的「同源感應」以及「格赫羅斯之心」對「法則奇點」的特殊感知,她發現了一些極其有趣卻充滿巨大兇險的「東西」。
「那裡並非真正的『虛無』。」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莫名的興奮與凝重,「而是在『極緻的毀滅』之後,誕生的一絲極其微弱、卻充滿無限可能的『原初奇點』。」
原初奇點?聽到這個隻存在於宇宙大爆炸理論中的傳說名詞,菲利普及所有在場的「天啟」技術人員徹底驚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楚清歌竟想從這種連「神王」級別存在都不敢輕易靠近的「宇宙禁區」中尋找「機遇」。這簡直是在玩火自焚。
然而,楚清歌根本未理會他們充滿震驚與恐懼的目光。她靜靜閉上眼睛,將所有心神沉浸在與那片「虛無之地」核心「原初奇點」的「共鳴」中。她要從那「極緻的無」中,尋找一絲能讓他們浴火重生、再創輝煌的「秩序餘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