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聯手布局,深挖陰謀
驛館驚魂之後,楚清歌和蕭北寒都意識到,東陵太子夜闌,將是他們接下來最棘手、也最危險的對手。
這個男人,不僅實力深不可測,心思更是詭譎難辨。他對楚清歌那種毫不掩飾的興趣和探究,更是讓兩人心中都充滿了警惕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不能坐以待斃。」書房內,楚清歌看著正在處理公務的蕭北寒,開門見山地說道,「夜闌絕非善類,他滯留京城,必然有所圖謀。我們必須儘快查清楚他的真正目的,以及……他與之前皇後、平南王等人的陰謀,是否有關聯。」
蕭北寒放下手中的狼毫筆,擡眸看向她,墨眸深邃:「你有什麼想法?」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和並肩作戰,他已經完全認可了楚清歌的智慧和能力。在對付夜闌這件事情上,他更傾向於聽取她的意見。
「敵在明,我在暗。這是我們的優勢。」楚清歌冷靜地分析道,「夜闌雖然實力強大,但他畢竟身在異國,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施展不開。而我們,則佔據著天時地利人和。」
「所以?」
「所以,我們要主動出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楚清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們不能等他出手,而是要……主動去挖掘他的秘密,抓住他的把柄!」
「如何挖掘?」蕭北寒問道。
「雙管齊下。」楚清歌伸出兩根手指,「第一,利用王爺的影子衛隊,繼續嚴密監視東陵使團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夜闌本人。重點關注他與哪些人接觸,去了哪些地方,尋找任何可疑的線索。」
「這個本王已經在做了。」蕭北寒點頭。
「第二,」楚清歌繼續道,「則需要……我親自出馬了。」
「你?」蕭北寒皺眉,立刻警惕起來,「你想做什麼?本王不準你再去冒險!」
上次驛館的事情,已經讓他心有餘悸。
「王爺放心,這次不是冒險。」楚清歌安撫地笑了笑,「臣妾隻是想……利用自己的『特長』,去探聽一些……影子衛未必能探聽到的消息。」
「你的『特長』?」蕭北寒疑惑。
「醫術,或者說……毒術。」楚清歌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有時候,小小的毒藥,或者幾根銀針,能起到的作用,遠比千軍萬馬更大。」
蕭北寒看著她自信狡黠的模樣,心中一動,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想……對東陵使團的人下手,用她的手段,逼問出情報?
這個方法……確實很大膽,但也……很有效。
「太危險了。」蕭北寒還是有些不放心,「東陵使團裡,高手眾多,夜闌更是深不可測。你一旦失手……」
「王爺,」楚清歌打斷他,眼神堅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現在沒有太多時間了。夜闌滯留京城越久,變數就越大。我們必須儘快掌握主動權!」
她頓了頓,語氣放緩了幾分:「而且,臣妾並非魯莽之人。我會選擇合適的目標,制定周密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王爺……你隻需相信我,並……在必要的時候,為我提供一些『方便』即可。」
蕭北寒看著她眼中閃爍的智慧光芒和不容置疑的決心,沉默了片刻。
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本王……相信你。你需要什麼『方便』,儘管開口。」
「多謝王爺。」楚清歌嫣然一笑,心中暖意融融。
接下來,兩人便開始仔細地商議起具體的行動計劃。
楚清歌的目標,並非夜闌本人(她知道自己目前還不是夜闌的對手),而是……東陵使團中,那些看上去不那麼起眼,但又可能掌握一些關鍵信息的官員或侍從。
她打算利用自己神乎其技的易容術(前世特工必備技能),偽裝成宮女、小販或者其他身份,潛入驛館附近,或者在使團成員外出時,尋找下手的機會。
她需要的「方便」,則是蕭北寒利用王府的勢力,為她提供一些掩護,比如製造一些混亂,引開守衛的注意力,或者……提供一些關於目標人物行動規律的情報。
兩人分工合作,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開始圍繞著東陵使團,布下一張無形的大網。
……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表面上風平浪靜。
東陵使團在鴻臚寺官員的陪同下,參觀遊覽了京城的名勝古迹,參加了幾場由禮部安排的宴請和活動。
夜闌也一改初來時的囂張,變得「謙和有禮」起來,與北辰官員談笑風生,似乎真的有心促進兩國和平。
然而,隻有少數人知道,在這份平靜的表象之下,是何等的暗流洶湧!
蕭北寒的影子衛隊,如同跗骨之蛆,日夜不停地監視著東陵使團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動靜。
而楚清歌,則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開始了她的狩獵行動。
她時而化作一個不起眼的浣衣宮女,在驛館附近「偶遇」出宮採買的東陵侍女,從她們閑聊的隻言片語中,捕捉有用的信息。
時而又扮作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在東陵官員下榻的酒樓外,看似無意地叫賣,實則暗中觀察著他們的言行舉止,尋找下手的目標。
終於,在一個雨夜,楚清歌找到了機會。
一名負責管理使團後勤輜重的東陵官員,因為貪杯,獨自一人醉醺醺地從酒樓出來,準備返回驛館。
楚清歌瞅準時機,利用蕭北寒事先安排好的「意外」(一輛失控的馬車製造了短暫的混亂),悄無聲息地接近了那名官員,用淬了迷藥的銀針,將其迷暈,並迅速拖到了附近一個隱蔽的暗巷之中。
暗巷裡,早已準備好了簡易的「審訊」工具。
楚清歌沒有浪費時間,立刻對那名昏迷的官員,施展了她的「手段」。
她先是用銀針刺激對方的穴位,讓他無法完全昏死,保持一定的意識,但又無法反抗。
然後,她又拿出一種特製的、能讓人產生幻覺、吐露真言的迷香,點燃。
很快,那名官員便在迷香和銀針的雙重作用下,眼神變得迷離空洞,開始……說胡話。
楚清歌抓住機會,開始用一種低沉而具有誘導性的聲音,詢問她想知道的問題。
「你們太子……來北辰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聯姻……是幌子……太子……太子要找……找『聖物』……」那官員斷斷續續地回答,聲音模糊不清。
聖物?!
楚清歌心中一凜!果然另有圖謀!
「什麼聖物?」
「不……不知道……很……很重要……關係到……東陵國運……」
「聖物在哪裡?」
「不知道……線索……在……在北辰皇宮……或者……戰王府……」
北辰皇宮?戰王府?!
楚清歌的心猛地一跳!難道……夜闌的目標,竟然與她和蕭北寒有關?!
「除了尋找聖物,太子還有什麼目的?」
「配合……配合『那位』……攪亂……攪亂北辰……時機……時機一到……」
「配合誰?時機到了要幹什麼?!」楚清歌追問道。
然而,那官員的神智,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
楚清歌見狀,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
她迅速收起銀針和迷香,在那官員身上製造了一些被打劫的假象,然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暗巷。
……
回到王府,楚清歌立刻將得到的情報,告知了蕭北寒。
蕭北寒聽完,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聖物?東陵國運?」他皺眉沉思,「我北辰……何時有過關係到東陵國運的『聖物』?」
楚清歌也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那個『那位』,又是指誰?」蕭北寒繼續道,「難道……是平南王?還是……已經被禁足的皇後?」
「不好說。」楚清歌搖了搖頭,「但可以肯定的是,夜闌此行,絕非善意!他不僅要尋找所謂的『聖物』,還要與北辰內部的某個勢力裡應外合,圖謀不軌!」
「必須儘快查清楚!」蕭北寒眼中寒光閃爍,「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和……一絲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一場更大的陰謀,已經悄然籠罩了整個京城!
而他們,必須趕在敵人動手之前,揭開所有的迷霧,找到破局的關鍵!
那個所謂的「聖物」,究竟是什麼?
隱藏在幕後的「那位」,又到底是誰?
夜闌……他的身上,還隱藏著多少秘密?
楚清歌感覺,真相……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