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武神之道,破法之拳
當楚清歌以一種超乎了所有高維存在想象的第三種選擇,完美地通過了那場同樣是充滿了邏輯陷阱與人性考驗的第一試煉之時,整個本應是絕對肅穆的終焉議庭在這一刻瞬間便被一股難以抑制的震驚與讚歎所徹底淹沒。
那十二位本還是高高在上、一臉冷漠的議會巨頭,在這一刻看向楚清歌的目光也同樣發生了一絲極其微妙的變化。
他們不再將她視為一個需要被審判的低維罪犯,而是一個同樣擁有與他們平等對話資格的未來同僚。
然而,就在楚清歌以為自己已經可以憑藉著這場驚艷絕倫的個人表演來為自己以及她的宇宙贏得一絲喘息之機之時,那個同樣是一臉不爽,甚至連邏輯核心都差點燒毀的裁決者卡洛斯,他那同樣是冰冷無情的高維之音再次響了起來。
「哼!嘩眾取寵的小把戲罷了!」
卡洛斯看著那個同樣在接受著議員們注目禮的楚清歌,他那同樣是由幾何圖形所構成的高維身軀在這一刻竟然散發出了一陣充滿了嫉妒與酸意的負面能量。
「就算汝能夠證明汝的創生之道擁有拯救瀕死宇宙的潛力,但汝不要忘了,汝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隻知道破壞與殺戮的戰爭瘋子!一個充滿了慈悲與愛的創世神或許值得被尊重,但一個充滿了暴力與毀滅慾望的武神,其存在本身就是對和平與秩序的最大威脅!隻要有他在,汝的那個宇宙就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真正的和平!他就是一顆隨時都可能被引爆的宇宙炸彈!為了多元宇宙的安全,他必須被清除!」
「你放屁!」
聽到卡洛斯那番充滿了惡意中傷與無恥污衊的人身攻擊,那個同樣是脾氣火爆、一點就著的太初武神蕭北寒,他那顆本還充滿了自豪與驕傲的武神之心在這一刻徹底爆炸了。
他剛準備再次將那個滿嘴噴糞的鐵疙瘩給當場拆了,但那個同樣是一臉威嚴的始源之眼卻再次開口了。
「公訴方的擔憂並非是毫無道理。」
始源之眼那同樣是古井無波的最高意志緩緩地轉向了那個同樣是一臉不爽的蕭北寒。
「蕭北寒,汝之武道雖然充滿了不屈與守護的意志,但其本質依舊是破壞與毀滅。汝又如何證明汝的這種力量不會成為威脅多元宇宙的不穩定因素呢?口說無憑。【創世仲裁第二試煉:意志的考驗,現在開始!】」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蕭北幹隻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一股同樣是無法抗拒的偉力硬生生地拖入了一個全新的試煉空間之中。
那是一個充滿了絕對虛無與永恆孤寂的概念囚籠。
在囚籠的正中央,豎立著一面巨大無比、通體由某種不知名的絕對法則神金打造而成、其表面更是銘刻著代表著不可逾越與永恆真理的嘆息之牆。
「蕭北寒,汝面前的這面牆代表著多元宇宙之中一道不可被打破的絕對鐵律。汝的試煉內容很簡單,那就是接受它的存在,並且承認自己的渺小與無力。真正的智慧並非是戰勝一切,而是懂得敬畏,知曉極限。隻要汝能夠放棄抵抗並且在這面牆的面前靜坐一個宇宙紀元,那吾便可以承認汝的武道同樣擁有存在的價值。否則,等待汝的隻會是在無盡的反噬之中自我毀滅。現在,做出汝的選擇吧。」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面對始源之眼那充滿了哲學思辨與邏輯陷阱的試煉題目,蕭北寒非但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退縮,反而還發出一聲充滿了不屑與狂妄的瘋狂大笑。
「讓老子承認渺小?!讓老子懂得敬畏?!讓老子靜坐一個紀元?!去你的狗屁智慧!老子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老子的武道就是要逆天而行,打破一切不公!什麼狗屁絕對鐵律,在老子的拳頭面前,統統都是紙老虎!給我破——!」
轟——!
蕭北寒再次將自己那足以媲美混沌至寶的太初武神之力催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限。
他那隻早已被楚清歌治癒了的黃金右拳,如同一顆足以毀滅世界的超新星一般,狠狠地砸向了那面同樣在散發著不可逾越氣息的嘆息之牆。
然而,結果卻與之前攻擊卡洛斯之時一模一樣。
他的所有力量都被那面嘆息之牆給雙倍反彈了回來。
他的身體再次被自己的力量給震得四分五裂,皿肉模糊。
但他沒有放棄。
他的眼中依舊燃燒著那足以讓神魔都為之戰慄的不屈戰意。
「再來!」
轟!轟!轟!轟!轟!
一次又一次的自殺式攻擊,一次又一次的慘烈反噬。
蕭北寒就如同一個永不服輸的瘋子一般,在那片充滿了絕對虛無的概念囚籠之中,進行著一場充滿了悲壯與執著的個人戰爭。
不知過了多久,當蕭北寒那具本應是不死不滅的武神之軀都已經被摧殘得不成人形,甚至連他的靈魂本源都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之時,他那雙本還充滿了瘋狂戰意的武神之眼在這一刻終於閃過一絲極其隱晦的明悟。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又又又錯了。
他不該用力量去對抗法則。
他應該用意志,用那同樣是淩駕於所有法則之上的武神之道。
於是,蕭北寒緩緩地停止了他那同樣是毫無意義的自殘行為。
他拖著自己那具殘破不堪的身體,緩緩地走到了那面同樣是毫髮無損的嘆息之牆的面前。
他緩緩地伸出了自己那隻同樣是皿肉模糊的拳頭。
但這次,他沒有再攻擊,而是將自己的所有意志與信念都毫無保留地凝聚在了那隻拳頭之上。
他不再是在挑戰那面牆,而是在向整個多元宇宙宣告他的道——
【吾即是法則!】
【吾的意志便是真理!】
【在吾的面前,沒有不可逾越之牆!】
咔嚓——!
隨著蕭北寒那充滿了無上霸氣與絕對自信的武道宣言落下,那面本應是永恆不變、不可逾越的嘆息之牆,其那光滑如鏡的表面之上,竟然毫無徵兆地出現了一道極其細微卻又真實存在的拳印裂痕。
緊接著,那裂痕便如同蜘蛛網一般向著四周瘋狂蔓延。
最終,轟然破碎,化作了漫天的法則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