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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章 被截胡了

鳳凰诏 狸子 6289 2025-07-08 14:11

  “阿姐,信我一次。”

  陳啟擇說。

  恍惚的和我記憶中的少年重疊了。

  分明沒過去多久的時間,可這麼看來,卻有些截然不同的感覺。

  陌生,還有幾分的酸澀。

  “朝廷的事情,無需你管,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我避開他清亮哀求的眼眸,咽下那股情緒,說。

  他眼裡的亮度一點點的暗淡下去了。

  “不,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依舊是不肯聽。

  固執己見。

  當初我還想過,哪怕朝廷變換這樣的大事,在他一個孩子看來,能有多大的影響。

  頂多就是做幾晚上的噩夢,等時間久了就忘記了。

  可事實證明,都是我自己過于自信,一意孤行惹出來的事情。

  “倒是你,阿姐,你是喜歡攝政王嗎?”

  陳啟擇問的直白,沒分毫的拐彎抹角。

  我下意識皺眉,反駁,“不。”

  “那如果不喜歡的話,何必以身試險,真的讓人種上蠱呢,阿姐,你告訴我,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他眼尾好像是有點紅痕。

  像是情緒過于激動而弄出來的。

  這樣的質問,我沒回答的上來。

  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另一側。

  裴佑晟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一直來去匆匆的,估計還是去忙活顧玟岚的事情了。

  畢竟顧玟岚才是他正兒八經的王妃。

  “這不是你該思考的事情。”我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是一國之君,身先士卒這事根本輪不到你,如果你真的想幫忙的話,就去做個明君。”

  “不!”

  他依舊執拗。

  無論我說些什麼,他都不往耳朵裡進。

  那種執拗就像是認準了南牆直接撞上去的那種,根本就不管是不是死路,會不會頭破皿流。

  再多說别的也沒用了。

  況且這邊還不知道有沒有裴佑晟的人,有的話還是不說為好。

  “何為明君?保國保天下才是明君?”

  陳啟擇的語氣有些激動。

  “可我偏不,小家都保不住,談何大家?!”

  我皺眉,饒是因為逼宮的事情,也不至于現在情緒才發作起來。

  自小長大的,我自然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這個弟弟的性格。

  隐忍,早熟,哪怕有不開心的也都是自己壓着。

  我從來不提當初的事情,原以為時間久了就忘了,卻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爆發。

  “可……”

  我皺眉剛準備呵斥。

  可是呵斥的話卻生生的卡在喉嚨裡。

  我看到他眼尾通紅,像是正在熱烈綻放的花,眼裡也有紅皿色,紅的吓人,一直在盯着我的手腕。

  我方才擡手的時候,手腕露出來了。

  手腕上的傷口依舊是外翻的。

  這蠱蟲毒性邪門,無論用了多少的藥,傷口還是如新,日日折磨,一天難受過一天。

  他像是在憋着淚,咬牙切齒的,滿都是恨意。

  我突然想起來當初他怒意之下說的話——“我定要讓他償命!”

  這場孽緣這場仇恨,從上一輩傳到現在,大概是沒有收尾的時候了。

  “沒什麼,不小心碰到的,等過幾天傷口痊愈了就好了。”

  我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把手腕下的傷口給藏起來。

  可陳啟擇還是眼圈通紅。

  “到現在,阿姐還是要為他掩護嗎,他到底是哪裡好,才會讓你甘願傷害自己都幫他?”

  我被他說的蒙了。

  這哪裡跟哪裡。

  況且我這哪是給他掩護。

  可現在不管我說什麼,陳啟擇都聽不進去了。

  這少年,早就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成長到我難以掌控的地步了。

  很顯然,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聽了。

  “不是這樣,你聽……”

  我才要說話就被他打斷了。

  “我的事情阿姐不要管,哪怕是阿姐為了他跟我對立,那我也心甘情願的認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背影都帶着孤決。

  “長公主!”

  我還沒完全從這滿腔複雜的情緒裡走出來,那邊就急匆匆的來信了。

  “您讓帶來的人,半路讓人截胡了。”

  來彙報的人,小心翼翼的擡頭跟我說話。

  又迅速的低下頭。

  截胡了?

  我額頭在一跳一跳的疼。

  一天下來,一個好消息都沒聽到。

  “哪一波人?”我按着眉心問。

  被問到話的人,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聲音都小了很多了。

  “那個……是那兩個蠻夷。”

  最後的兩個字炸的我,很難消化這樣的事情。

  我辛辛苦苦從攝政王府弄出來的人,被截胡了?!

  這跟眼看着要完成建造的房屋,被人一把火給燒了,沒什麼區别。

  “誰?”我壓着火氣,才盡量讓語氣平和下來。

  “攝政王嗎?”

  大概是我火氣壓的方向不對。

  或者是笑的弧度有問題。

  擡頭偷偷看我的人,哆嗦的頻率更厲害,似乎,快吓哭了。

  “不,不是,是三王爺的人,恰好從那條路上經過,說鬼鬼祟祟的要查明,就把人給扣住了。”

  “現在怎麼辦啊?”

  我也想知道怎麼辦啊。

  恰巧?

  鬼才會信了那恰巧。

  我費盡了心思才策劃出來的路線,并且早早的就排除了潛在的危險和意外。

  三皇兄從來不會經過這邊。

  怎麼會那麼恰巧。

  明擺了這就是蓄意已久的。

  “怎麼辦?”

  “當然是去要人啊,難不成還等着那兩個犯人自己跑回來?”

  我牙根都咬的酸了。

  硬是擠出來這幾句話。

  ……

  尋去了府内找三皇兄,找了幾次都不在。

  問起來人在哪裡。

  守門的人一副牙酸的樣子,才支支吾吾的說:“大概是去放松了。”

  放松?

  “走。”

  我坐在馬車上,簾子都沒掀,對外邊說。

  他能消遣的地方,掰着手指都能數算的清楚。

  無非就是尋花問柳罷了。

  等找到最大的青樓,果然還就找到他了。

  我沒帶幾個人出來,綠柚也沒帶。

  不然按照綠柚的性格,斷然不會讓我進去的。

  肯定會和老媽子一樣,在我耳邊碎碎念。

  說什麼禮義廉恥之類的話,比老古董還要古闆。

  這邊的青樓跟我之前去的不一樣,之前去的那種更加含蓄高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可這個,完全就是在熱情的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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