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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5章 誰敢動

鳳凰诏 狸子 5005 2025-07-08 14:11

  “去見見也好,萬一是最後一面呢。”我平靜的說。

  顧玟岚的奴婢反倒是被吓的,尖利的叫聲都變了調,滿是驚恐。

  唯獨可惜的是,我眼瞧不見,看不到她痛苦的樣子,隻能聽到壓抑的聲音。

  “你怎麼可能不發作,當初又沒有除根,你肯定也會發作的。”

  “憑什麼,憑什麼現在你好好的。”

  顧玟岚痛苦的聲音溢出來,不知道掃到了什麼,全都是噼裡啪啦碎了的聲音。

  橫沖直撞的像是個瘋子。

  “藥呢?”

  “顧玟岚,你就不怕讓他看到你如今的樣子?”

  “看到曾經端着姿态的貴女,如今像是個瘋婆子一樣癫狂?”

  顧玟岚喘着粗氣,每個字都從喉骨擠出,“休得意,你身上的餘毒未除盡,遲早跟我一樣。”

  “藥呢?給我藥。”

  她似乎是想沖到我這邊來,卻被綠柚給推開。

  “哪裡一樣?雖未平妻,可我卻高你一頭,碎同樣中蠱,可你卻是自作自受,從來都不一樣。”

  我站在原地沒動,說。

  “怎麼不一樣?”

  顧玟岚低低的笑,“大家同樣是攝政王的女人,誰比誰尊貴。”

  “琳琅會制藥,你卻把她弄沒了,找人毀了最後入藥的,好一個長公主,不出門便成天下事,做的可真是個好。”

  我做事向來不喜歡遮掩,但是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快發現。

  顧玟岚的心機和城府,的确不可小觑。

  “天底下,隻能成這獨一份的解藥,你說王爺會給誰?”

  “今晚便可分曉。”

  嘩啦,又是東西砸地的聲音。

  “長公主,您身上不是還有暫時壓制的藥嗎,陳老禦醫精通百病,求求您救救我們王妃。”

  撲通幾聲,那些侍女跪下,哀求道。

  “為什麼呢?”我歪了歪頭,“萬事皆有理由,給我個合适的理由。”

  那侍女像是心一橫,說:“若是王妃今日撐不住了,長公主您難逃其咎。”

  好一個難逃其咎。

  “不過就是解藥。”我漫不經心的垂眼,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她死不了,萬裡奔赴來認親的前夫君才到,她哪裡舍得死。”

  顧玟岚撕心裂肺的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我這個消息刺激的。

  我打聽來的,這私奔的對象,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恩愛,也并未像是顧玟岚說的那樣,人已經意外身亡了。

  “藥,藥,給我藥!”顧玟岚尖銳的叫道,奪走了我手裡的瓶子。

  一會兒就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和倒在地上的動靜。

  “别怕,你原先的夫君來了,我會完好無損的給你送來的,隻是不知道他看到你如今心安理得當王妃,是不是會因愛生恨。”

  “你!”

  顧玟岚怒聲喊道,可終究是沒什麼力度,就沒了聲音。

  那幾個侍女帶着驚恐和哭腔,“長公主,您給王妃吃了什麼?怎麼,就倒下了?”

  “不是想要藥到病除的嗎,蒙汗藥最适合她。”

  我揚了揚唇,綠柚帶着我往外走。

  “長公主!王妃若是出個三長兩短的,誰都不好過。”那侍女像是發了狠,重重的磕了個頭。

  大抵是看到顧玟岚從剛才的癫狂,到現在沒聲息的躺在地上,害怕了。

  “你不說本宮都不記得了。”

  我回身,讓綠柚把顧玟岚身上的令牌拿出來,對着那幾個侍女歉然一笑,“沒點身份,總是不好出去。”

  那幾個侍女沒回,一直到離開了,都呆如木雞的站在那邊,怔松發呆。

  我帶上帷帽,拿着顧玟岚的牌子,出去的一路順利到意外。

  我直奔白府,門外沒詢問我的聲音,綠柚牽着我進去。

  在我耳邊輕聲給我講解看到的。

  白府如故,隻是更冷清了。

  迎面就碰到了小胖子,小胖子尖利的嗷的一嗓子就喊出來了,“來了,回來了。”

  屋内緩緩的出來一個人,拄着拐杖,一步步走的緩慢,還輕輕的咳嗽了一下。

  “阿鸾?”

  我聽到外祖父溫柔的聲音,眼淚不受控制的唰的就下來了。

  加快腳步,跑着過去,撞了一路的東西,才找準了位置,撲進去,“還好,還好您身體好。”

  哽咽到最後,話都說不全了。

  隻是把眼淚全都糊臉上了,壓抑許久的情緒,在見到親人的一瞬間,就崩潰了。

  “别怕,回家了。”

  外祖父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說。

  小胖子過來的腳步聲很重,但是一直不說話,我也繼續保持微笑。

  “人都回來了,可是我父親呢?”小胖。

  這過去沒多久,我還得記得小小的少年哭作一團,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

  “起來。”外祖父的聲音重了些,沒有安撫也沒有責罵,“男兒膝下有黃金,給我站直了起來。”

  聲音溫和卻也着實重重的砸下。

  本來哭的聲音洩出來的小胖子,也老實的站在這邊,還能聽到很小聲的啜泣。

  “哥哥他。”我停頓了一會說,“我會把他全須全尾的帶回來的。”

  這是對外祖父的一個承諾,亦是給我自己的一個承諾。

  我的手被壓住,白老爺子的手輕輕的拍着我的手背,那手心上的繭子劃的我生疼,“你活一世,都是自己選擇的路,你不用為了誰而抱歉。”

  他的确是老了,之前還有力氣跳起來拿着拐杖戳我們,如今卻隻能微微彎着身體,手輕輕的拍着我的手背,極其倦怠。

  “你母親曾經非常喜歡梨花,為了保存,異想天開的找人做了個耳墜。”

  “這是她想大婚時候給你的,但是我怨恨你父親,遲遲沒給你,物歸原主。”

  外祖父難得溫和的解釋一些原先的事情,我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順着往下流了,滴在手背上,冰涼涼的。

  “我不,我不聽,我才不聽,等以後講給我,我現在不聽。”

  我驕縱的喊道,捂着耳朵,眼淚嘩嘩的往下淌,一邊狠狠的擦,一邊說:“幹嘛非要用交代遺言的語氣來說,我不聽,若是想說,那就幾年後再說。”

  “長安,莫鬧。”外祖父歎了口氣,輕聲說。

  “我不聽!”

  “我為何要聽,大家都好好的,我護的住,這天下一天不易主,我一天便是尊貴無比的長公主,誰敢動我,誰敢傷你們?”

  我幾乎在崩潰的邊緣,掐緊的手都在微顫,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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