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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9章 破而後立

鳳凰诏 狸子 4339 2025-07-08 14:11

  我心下湧上幾分不安。

  長行這孩子雖然平時不言不語的,可卻一身的反骨,十三越是這樣巴巴的靠在我身上,我越是察覺出來不對勁。

  “綠柚,看看長行在哪裡。”

  綠柚應聲而去,我懷裡的十三動彈了幾下之後,就像是個鹌鹑趴着裝死。

  到最後才恹恹的說:“他去打仗了,去實現自己什麼破夢想去了。”

  “說好的,我要是不說出去的話,他回來就給我帶糖罐兒,阿姐,我可不是故意瞞着你的。”

  十三說話都帶着幾分的鼻音,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着我,又迅速的耷拉下去。

  綠柚回來臉色極為難看,果然如此,方才那批出宮的人中,混着的就有長行。

  “能抓回來嗎?”

  “公主,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綠柚委婉的說。

  我隻得寫了封簡短的信,塞到信鴿的腿上,讓他去找我哥哥。

  有白桓,大概也會安全些。

  今日不知道是個什麼日子,來的消息接二連三的。

  從小裡說,那就是琳琅不安分,幾乎把整個宮殿攪和的天翻地覆的,還不停地放出來狠話。

  往大裡說,那就是邊北動蕩,很久都不曾消停,這邊的消息,似乎總是能第一時間傳遞過去,風雨無阻,很讓人懷疑。

  琳琅鬧的動靜更大了,大到不需要人通報,我就聽到的程度。

  比較起來之前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就來找點刺激。

  我才解除了她的禁足,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惹出事端。

  皇宮的一角,火光沖天,尖叫的聲音都要刺破厚重的宮牆了。

  琳琅趁亂想要逃走,被抓回來的時候,強行按在地上,依舊不肯屈服。

  臉上灰撲撲的全是灰塵,用那異族的深眸看着我,固執倔強,帶着幾分不屑,“要殺要挂一句話,何必要把人巴巴的捆起來,就是為了滿足見不得人的私欲?”

  “放肆!”

  綠柚比之前兇多了,現在一腳就能把人踹跪下了。

  琳琅壓根沒防備,就被踹到了膝蓋窩,整個人撲通跪下,臉上羞惱的情緒更重。

  “你想死。”琳琅目露兇光,手往袖子裡一縮,旁邊的暗衛比她的動作更快,直接扭折了她的手。

  手裡的銀針也跟着掉在了地上,她的右手軟哒哒的,脫臼了,不可置信的擡頭,似乎根本不能接受。

  “你瞧,本宮想讓你死很容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隻是想要一個人的命,你覺得能難為到哪裡去?”

  随着我說的話,琳琅的臉色一點點的難看下去。

  最後還是咬牙,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王爺早晚會識破你的陰謀,早晚會來救我的,到時候就見分曉了。”

  分曉?

  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擡頭擦拭眼睛的時候,上邊的太陽照的我眼睛疼,眼淚似乎更湧出幾分。

  裴佑晟的那雙眼裡面,從來都是清冷疏離,哪裡會有真實情感。

  我父皇肯定是看走了眼了,不然也不會被養在身邊的狼崽子給一口吞了,甚至連遺言都來不及說幾句。

  “什麼分曉,昨日裡攝政王妃往我這邊一跪,就被人急哄哄的接走了,偌大的皇宮内,沒幾個人約束你,他想要帶走你,誰敢攔?”

  我話沒說太滿,但是眼前這個女孩很聰明,臉色逐漸的灰白下去,依舊不死心的說:“不會的,不可能,我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不會放任我死的。”

  “不可能的,當初有說過,他不會這麼做的。”

  來來回回的喃喃,也不知道是要說服别人,還是要說服自己。

  “你手裡有什麼?”我問。

  可她的眼裡瞬間的清明,明顯掩住的情緒,搖頭譏諷,“這是民女的家事,跟您似乎沒有什麼關系。”

  我擡手,抽出來的刀劍抵在她脖子上,刀又鋒又快,渾然就是威脅的樣子,若是不小心落下來的來的話,腦袋和脖子就得徹底的搬家了。

  這一招來的快急促,讓人沒反應的時間。琳琅這種脾氣,甚至也都是目瞪口呆的跪在原地,找不出來任何的詞語描述。

  “既然不說的話,那很簡單,那就一路沿着北上,把那些草寇叛臣全部都清理了,一個不留。”我起身,漠然的說。

  她在我眼皮下,面色緊繃着,可是身體止不住的一顫,眼裡的情緒都不自然了。、

  若不是我找暗衛日夜兼程的去調查的話,還真的就被騙了,南疆的戰争隻是偶然,她的家鄉從來不是南疆那邊,如果想要引蛇出洞的話,那唯一的辦法就是逼的她沒後路可走。

  “你若是真敢真麼做了,我就死在這裡,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琳琅臉色蒼白,還是死咬着唇不肯說。

  外邊風聲呼嘯,已經有些陰沉了。

  “長公主。”

  外邊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根新的鞭子來,原先的那根磨損了,新的遲遲才做出來。

  我回頭就看見托盤裡的東西,忍不住笑了,“怎麼,還想讓本宮拿着這東西收拾人?收拾誰呢,攝政王嗎?”

  隻是那麼随口一說,本來舉着托盤的侍女,撲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我臉上的笑容才一點一點的收斂起來,有些厭倦的讓人都退下。

  所有兵器中,父皇教給我的不是短刃也不是長劍,而是使鞭,柔韌有力,他更希望我能做高枕無憂的公主,甯願是驕縱跋扈,也比處處為營,整日擔憂不安的好。

  誰也不會想到,如今會變成這樣,我腰間的鞭早就換成了趁手的短刃,夜夜放在枕頭下,睡覺都難以安生。

  又是數日,裴佑晟那邊依舊沒有人去管琳琅的消息,也沒人來宮内詢問,似乎這人根本就不重要。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可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本來琳琅在這邊的分量輕了不少,關押着反而是沒多少的意思了,我捏不準裴佑晟到底是什麼心思。

  他的心思深沉詭谲,暗浪翻湧,沒有人可以揣測的出來,我同樣也是。

  白鴿一如既往的來送信,信上不同于以往,而是有些倉促的寫了個“破”,力透紙背,甚至有些字迹都劃破了宣紙,将要溢出。

  門被咯吱推開,我下意識的把手裡的紙捏成團,屏息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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