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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4章 大可不必

鳳凰诏 狸子 7183 2025-07-08 14:11

  琳琅倒也落落大方。

  拱手道。

  “是草民技不如長公主,甘願服輸。”

  拿得起放得下,的确是女中豪傑。

  “跪下。”

  我手裡的鞭子扔給旁邊的侍從。

  可琳琅的腰闆卻依舊很直。

  雖然嘴上承認的幹脆,但是眼裡卻都是孤傲。

  不肯低頭。

  并且字字有理。

  “公然冒犯長公主,該當何罪!”

  綠柚怒聲道。

  旁邊的侍衛更加的利索。

  直接按住琳琅。

  把她給按到地上了。

  “王爺!”

  琳琅不服氣,凄聲叫道。

  我捏緊手,随時做好各種準備。

  若是他裴佑晟不打算在這種場合給我留下臉面的話,那也不必繼續虛以委蛇了。

  “皇叔。”

  我主動出擊,看向裴佑晟那邊。

  “這人出言不遜,若是處置了,皇叔總不會心疼吧?”

  皇帝這位置我不做,我也總會讓十三頂上,但是裴佑晟卻想要找個更加好控制的傀儡。

  光是這一方面上,我們就出現了分歧。

  我拿捏不準,他會不會借着這個機會發揮。

  琳琅雖然被強按住,可卻仰頭明顯不甘心。

  淺藍色的眼睛裡,都閃着冰冷。

  絲毫沒有敬畏。

  琳琅雖然不語,但是也看向裴佑晟那邊。

  都在等一個答案。

  緊繃的心髒,像是扯開了一條弦。

  随時都會轟然的繃斷。

  許久,才聽到他說——

  “任憑長公主處置。”

  他的聲音依舊是不鹹不淡的。

  俊美無俦,卻始終是少了點什麼感情。

  這,我才松了口氣。

  綠柚眼裡冒着光,躍躍欲試的看着我。

  低聲嘟囔。

  “是不是可以處置了啊,公主,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總不能讓這樣的人也壓在你頭上。”

  原本綠柚就不待見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在聽到這似乎是給顧玟岚看病的,更是不待見了。

  恨不得找個機會給處置了。

  這可不就是送上門的好機會嗎。

  “先帶下去吧,可别毀了這邊的好氛圍。”

  我說。

  琳琅雖然是失望,但是依舊不肯多說話。

  甚至求饒的話也沒說,隻是高傲的仰着頭。

  時刻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和反抗。

  還真是性格鮮明。

  身份拆穿之後,這邊的氛圍就沒剛才那麼輕松了。

  總有一束視線看向我。

  若即若離的。

  我看過去,大概的鎖定了位置。

  慕容家所在的地方。

  怪不得會有那麼不善的眼神,隻怕是如今慕容家恨慘了我。

  ……

  這樣的宴會沒什麼好看的。

  最好看的不過就是女人之間你來我往的明争暗鬥。

  有個傳話的來我這邊。

  低聲竊竊:“長公主,左相在那邊等您。”

  左相。

  我眉心跳動一下。

  當今誰還是左相爺,無非就是緒景陽。

  “不見。”

  “這是左相讓奴才給您的東西。”

  傳話的小心翼翼的露出一角。

  是一枚生了鏽的類似于印章的東西。

  緒景陽就等在桃林那邊。

  傳話的領到了,低頭離開。

  桃林那邊空蕩蕩的沒人經過。

  後邊緊挨的就是荒蕪了的庭院。

  桃林裡果然是站着一個人。

  熟悉的人。

  但是再見的時候,卻是不同的感覺。

  “左相爺,找本宮何事?”

  緒景陽神情莫變的看着我。

  “聽聞長公主發配了慕容家的幾個人,還剿了徐家?”

  徐家,便是緒景陽所娶夫人的一家。

  “是。”

  我不否認。

  緒景陽的手似乎是捏緊了。

  “有什麼火氣對着臣來,何必要遷怒?”

  “勾結外黨,罪當死刑,本宮隻是剿了,左相爺這火氣又是從何而來?”

  我手腕突然被抓住。

  他情緒顯然很激動。

  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你是因為之前我做的事情,才會報複到他們身上的是不是?”

  從再次見面他成為左相爺開始,我很少見到他情緒激動的樣子。

  可這樣的情緒激動,卻是為了一個女人。

  “是又如何?”

  我反問。

  徐家不僅是如此,勾連外黨也的确是,饒是我存着私心,可這罪名也小不了。

  也不知道還未受刑的左相夫人,是如何訴說的。

  手腕被抓的很疼。

  我試圖抽回來,卻失敗。

  “你殺我弟弟,我如今按律條行事,有什麼好心虛的?”

  可他攥的更狠。

  “陳瑾安,你是想我死。”

  他幾乎是咬着壓根說話的。

  哪裡還有平時溫潤的樣子。

  絲毫都不掩飾其中的恨意。

  “是,我是想你死。”

  我硬生生的把手腕抽回來。

  手腕一陣的疼,估計是被擦破了皮。

  我看着他抿緊唇的樣子,刻意往前走了幾步,說:“不僅如此,你放在心尖尖上寵着的人,我照舊也會處置。”

  “你會怎麼選擇呢?選擇跟之前對待我一樣,脫幹淨關系,還是準備連坐?”

  氣氛幾乎是到達了一觸即發的緊張。

  别說是他了,我所有糟糕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一閉眼,似乎就能看到那支箭,狠狠刺過來的樣子。

  眼眶發酸。

  真想質問他一句,你怎麼就下的去手呢,怎麼就狠得下心呢。

  再睜眼的時候,我所有的情緒都被壓住。

  “緒景陽,你會怎麼選?”

  我問。

  他沒回答,隻是陰沉的看着我。

  “不要逼我。”

  “逼你又能如何,你還指望着攝政王來幫你?他可是才送去了彩禮,我跟他的大婚在即,你覺得他會幫誰?”

  緒景陽的眼裡,有些我看不懂的神情。

  那随時準備掐死我的手,最終還是松開了。

  在我說到大婚的時候,他眼裡的情緒明顯的重了幾分。

  冷哼了下,甩袖離開。

  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語氣是我聽不懂的情緒。

  “你其實不必如此,路多的是,何必非要選擇這一條。”

  “其實大可不必。”

  一直到他離開,我都沒回答。

  路多的是,可是如今我卻無路可走。

  這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置死地而後生。

  他的語氣中似乎除了厭惡,還帶着幾分的……擔憂感慨?

  我甚至都覺得隻是自己的幻覺。

  最恨不得我死的,他定然是占據一份的。

  我查不到父皇當初的事情,隻能被迫的去承擔這些仇恨,是個死局。

  “長公主。”

  “這個奴才剛才忘記給您了,左相說還有别的東西給您,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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