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啟軒番外（71）
啟軒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捂著頭，啟軒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小廝說道：「辰時末了。」
「怎麼這麼晚。」說完，忍著不適起了床。下床的時候，因為沒站穩差點跌倒。
啟佑過來看到啟軒起床了，說道：「三哥，你動作麻利點，爹找你有事。」
「啥事？」
啟佑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爹已經派了三撥人來催了。」應該是大事，若不然不會這般火急火燎的。
戴彥歆忙叫住他，說了耿姨娘跟羅金的事：「王爺，羅金不願和離。」
戴彥歆搖頭說道：「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反正他不願和離。他甚至還放了話，說若是王爺逼他跟耿氏和離，他就去衙門狀告王爺強搶民妻。春旺覺得這事棘手，就將這事回稟了我。」
不過這種被人當軟柿子捏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啟軒掃了下啟佑的小肚腩，說道：「年歲大了得注意身體，你以後多練練功，少吃些東西。」自小就喜歡吃，到老了也沒變。
皺了下眉頭，戴彥歆叫來了大管家：「羅金真的賣假藥害死了人？」
這個，啟佑也猜測不到。
水藍跟戴彥歆說道：「王妃，王爺去了書房。」
等到百花苑，兄弟兩人就知道雲擎尋他們什麼事了。
玉熙笑著搖頭道：「娘跟你爹恩恩愛愛的，你們也都孝順聽話，這輩子沒什麼遺憾的。如今，我就怕你爹走在我前頭。」
等雲擎出去以後，玉熙才朝著兩兒子說道：「英國公身體越來越差，太醫說可能就這幾個月了。你爹心裡難受，這些天覺都睡不好。你們這段時間，多哄著他些。」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怎麼，不憐香惜玉了？」
玉熙從外面走進來，正巧聽到這話：「你爹就是想念他年輕英勇神武的樣子。以後掛太廟的，還是用之前的那幅畫。」那幅畫她覺得很好，沒必要再換。
耿姨娘跟羅金和離，等春旺要送她回娘家的時候她卻反悔了。使了個計甩開春旺，然後跑回到軒王府在大門跪下。
啟佑哭笑不得：「爹，你這麼急慌慌地讓三哥來，就為這事呀？」
啟佑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這衣裳是嫂子昨晚讓人送來的。」不得不說，三嫂還是很體貼周全的。
吃了一個蟹肉水餃，啟軒誇讚道：「這味道，不亞於福運樓跟得月樓了。」想想在阿加村過，買罐豬油都很奢侈。沒有這樣的對比，就不知道自己過得到底多好。
這話，讓啟軒跟啟佑心頭同時一跳。啟佑忙道：「娘，張禦醫說爹身體很好呀！」
其實戴彥歆給這些姬妾準備了一千六百兩嫁妝，加上她們的首飾跟私房。隻要踏踏實實過日子，衣食不愁。隻是耿姨娘想要過的是榮華富貴，不願過粗茶淡飯的日子。戴彥歆也煩了，就從商戶裡給她選。當時有三個人選，而羅金既年輕又長得好，所以耿姨娘想也沒想就選了他。
啟軒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下：「去衙門告我覬覦他的妻子？他以為他是誰？」看看順天府府尹敢不敢接這狀子。
吃完東西以後，啟軒問道：「阿佑，你說爹尋我什麼事呀？」
啟軒看了戴彥歆一眼，說道：「這事我會處理好的。」說完，就出去了。
啟軒問道：「爹，你也想讓我畫一張大敗北擄人凱旋歸來的畫像嗎？」
戴彥歆聽到這話，面露厭惡。當日給啟軒的這些妾室挑選的人家，也是用了心的。
戴彥歆看著啟軒神色難看，問道：「父皇跟母後叫你過去，為的什麼事？」以太後的性子，應該不會讓丈夫做為難的事。
玉熙朝著雲擎說道：「你不是說今日要去看望英國公，再不去又要很晚才能回來。」
雲擎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事，跟你娘有啥關係？」
大管家心頭一跳，恭敬地說道：「是。」三年不見，王爺比以前要冷酷了許多。不過，大管家是樂於見到這種改變的。當家人強勢，下人走出去腰桿都硬了。
當然因為是改嫁，條件多好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戴彥歆挑選出來的人選，都是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可是耿姨娘覺得戴彥歆選的那些人家都太窮，死活不願嫁。
戴彥歆回過神來，朝著水藍說道：「讓大管家將這事回稟王爺，由王爺處理。」
戴彥歆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啟佑可不敢惹雲擎生氣：「是，是我沒考慮清楚。」
一大早上派三撥人過來，弄得他們兄弟還以為有什麼大事，早膳都沒吃就急匆匆趕拿過來。不過啟佑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最多也就心裡腹誹下：「爹，我的意思是這事你派個人說一聲就行。」
啟佑摸了下小肚腩，說道：「好，等年後開始我也開始練功。」早上是肯定沒時間的，要上朝。
雲擎沉著臉道：「什麼叫就這事？是不是因為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我的事在你們眼中都是無關緊要的。」
大管家聽到這話立即轉了身，結果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玉熙看著兩人，笑著道：「人都有一死的，別想那麼多了。」也是這幾日被雲擎影響心情，弄得她都失了分寸。若不然，哪會在孩子們面前說這事。
啟佑早知道他爹越老就跟個小孩似的，平日都是哄著他讓他高興的。可今日聽到這話，他心裡也很難受：「娘，你跟爹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啟佑說道：「娘，不會的，你跟爹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玉熙輕輕搖頭說道：「人哪有不死的。」
「他既對耿氏沒感情，為何不和離？難不成他以為我還惦念著耿氏，以後會照佛他？」說這話的時候，言語充滿了譏誚。
「那肯定的了。」佑王府的廚子正好是福運樓大廚的兒子，這小子廚藝那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啟軒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挖了過來的。
好在黃思菱考慮周全，知道啟軒沒吃早膳，就讓隨從送到馬車上。
大管家見狀，忙說道：「王爺，那小的就下去了。」既是王爺認識的人，且還如此熟稔，那就不用擔心是惡人了。
啟軒有些為難：「那娘呢？」
兩日之後，戴彥歆就聽到羅金被關進了監獄。罪名是他賣的假藥，害死了人。
他以前的眼睛真是瞎了，要不然怎麼會看上這樣的貨色。除了長得張能看的臉，一無是處。
看到啟軒陰狠的笑容，戴彥歆嚇得心都差點跳出來：「王爺……」其實這事她完全可以處理，隻是她想讓啟軒自己處理這事。如今看來，這事她可能做錯了。
戴彥歆看著他的背影，怔在原地。等回過神來，啟軒早沒了人影：「王爺去了哪？」
啟軒知道這事，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她若不走，就以鬧事的罪名將她送去順天府。」
以兩人的身體狀況，不出意外定然是雲擎先走的。玉熙努力不去想這事，若不然她就心裡空得慌。
雲擎不高興地瞪了一眼啟佑，說道：「派人去說，哪說得清楚。」
啟軒這下心中有數了：「我知道了。」
啟軒搖搖頭說道：「爹是讓我給他做一幅畫，我答應了。」
雲擎叮囑了啟軒兩句，就去了英國公府。封大軍身體越來越差，雲擎從龍泉山莊回來後隔一天就會去英國公府看望他。
啟軒點了下頭：「我去書房了。」
大管家點頭說道：「是真的。藥鋪的掌櫃從他手裡進了假藥，然後調換了藥鋪的真葯。那些葯，已經害死了三個人。」
啟軒回書房並沒有作畫，而是讓人將大管家叫了來。
衣服穿在身上，啟軒有些詫異地看著啟佑。這衣裳竟然剛好合身。要知道這幾年他瘦了一大圈，而啟佑比三年前胖了不少。啟佑的衣服，他完全穿不了。
不等大管家喊護衛，就聽到啟軒高興地朝著來人走去：「古九，你來了。」
「這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是等年後再畫吧！」主要是啟軒一旦開始作畫，就諸事不管。哪怕他貴為王爺，離開三年回來大過年總要到交好的各家走動下。
啟軒雖然很想現在就去，但聞著身上的酒味還是說道：「我先洗個澡換身衣裳。」他這一身的味，肯定要遭爹娘嫌棄了。
雲擎並不喜歡穿著龍袍，他喜歡穿的還是盔甲，所以這些年除了上朝平日穿的都是常服：「要穿著盔甲的畫像。」
聽到羅金的罪名是真的而不是啟軒誣陷，戴彥歆也就放心了。
不敢讓雲擎多等，換好衣裳啟軒就與啟佑兩人去了百花苑。
啟軒跟啟佑兩人，聽了玉熙的話心情特別的沉重。
水藍見戴彥歆發獃，小聲叫道：「王妃……」
雲擎看到封大軍的那幅畫，就也想要一張這樣的畫像：「我也要一張穿著盔甲的畫像。阿佑，你得給我畫。」
「你爹現在身體還不錯。隻是隨著年歲越來越大，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終有一日……」後面的話，玉熙說不下去了。
其實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刺客了，啟軒隻是個閑散王爺，誰吃飽撐著沒事來暗殺他。若是啟佑，倒還有可能。
ps:第二更在十二點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