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問題初現（2）
曲媽媽進屋，看著玉熙發獃，說道：「夫人，怎麼了？」趙二奶奶每次過來，夫人心情都很好，這次卻不大對勁。
玉熙說道：「去叫許武進來，我有事問他。」戰利品這種事，可大可小，端看如何處置。
許武很快就過來了：「夫人，你有什麼吩咐？」沒事，玉熙是不會叫他的。
玉熙半個身子都靠在床沿，說道：「我剛聽趙二奶奶說向衛國的媳婦昨日帶了一條藍寶石項鏈，而這項鏈很可能是戰利品，這事是真是假？」玉熙相信，許武定然知道這件事的。
許武有些發愣，轉而點頭說道：「夫人，這事是真的。不僅衛國媳婦有，大軍他們媳婦都有的。」見玉熙皺眉，許武說道：「這都是慣例，每次打仗得的戰利品，隻要參與其中就一定有份。」隻不過，這些戰利品並不被是全部都分掉，隻是拿出一部分來分。
玉熙問道：「那向衛國也有份？」見許武點頭，玉熙問道：「既然向衛國有份，那你有沒有份？」
趙夫人知道趙二奶奶雖然沒什麼心眼，但交代的事還是辦得妥當：「當時韓氏什麼神情？」
紫堇從外面走進來，臉色滿是興奮，說道：「夫人，將軍攻破了蘭州城。夫人，將軍攻佔了蘭州城了。」蘭州城都攻陷下來，鎬城還遠嗎？肯定不遠了。
趙峰道：「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
許武點頭到：「夫人，外面的事，我以後會事無巨細地讓人寫出來告訴夫人。」很多小事他們大男人會疏忽，可夫人心細，往往從一點微不足道的事看出很多問題。
哄了一會，又拿出玩具來給棗棗玩，棗棗一下就將她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趙峰困意襲來，說道：「他們都好好的，你別瞎擔心了，不說了，我們早點睡吧！」沒一會，趙峰就睡著了。
見玉熙是認真的樣，許武想了下說道：「夫人，我想找個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又能掌家撐事的女子。」他長年累月要呆在將軍府保護夫人跟小主子，定然沒太多的時間放在自己的小家上。所以，娶的媳婦必須是個堅強有韌勁的。
趙夫人道：「說起來也奇怪了，韓氏那般聰慧，怎麼韓建業卻是腦子缺根弦呢？」
趙二奶奶搖頭說道：「當時玉熙並沒接我的話。至於當時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她還以為玉熙聽到這個消息會生氣，結果卻半點反應也沒有。
玉熙覺得這些人想得太簡單了，說道：「你們分戰利品我不管，隻是你們想沒想過，出征的六萬將士能分得戰利品，那些留在榆城的將士是不是會有疙瘩。對，就算如你所說，這是不成文的慣例，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向衛國留在京城，他媳婦突然帶出價值連城的首飾，你有沒有想過其他人聽到或者看到會是什麼滋味？」玉熙不是那般狹隘的人，她沒覺得分戰利品有錯，隻是向衛國做的事太惹眼了一些。這樣行事，必定會帶來後患。
趙夫人自言自語道：「可惜了。」到底在可惜什麼，就隻有趙夫人自己知道了。
一直到晚上，派出去的人過來回話，說道：「夫人，向衛國去了一趟將軍府，在將軍府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的。」說到這裡，來人很是奇怪地說道：「向衛國出來的時候，神色跟往常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趙峰說道：「韓氏跟韓建業是堂兄弟，又不是親兄弟。我聽說韓氏的姐姐敬王妃，更是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這就是西北男人的性子，玉熙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玉熙笑著所到：「等到了鎬城，我會好好給你尋摸的。」
許武點頭道：「我這就讓他到府裡來一趟。」
睡覺的時候，趙夫人跟趙峰說了這個事：「老爺，你說這個韓氏是怎麼教出來的呀？這心思深得，我都嘆為觀止了。」
許武搖頭道：「夫人，這事不著急，等我們到了鎬城以後在說！」許武也沒準備打光棍，這些年不是沒人給他介紹，隻是都沒找著滿意的人選。
趙夫人自言自語說道：「不可能呀！」她還以為玉熙會將向衛國叫去說一頓，再或者讓霍長青罵向衛國一頓，結果，卻什麼事都沒有。
玉熙看著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的棗棗，笑著道：「就你這丫頭的樣子，你爹回來你估計也不記得了。」
趙峰說道：「雖然你比韓氏多吃了幾十年的鹽，可若是跟她鬥心眼了，估計也是鬥不過了。」
來人點頭道：「對，神色如常，沒有高興也沒有氣憤。」
玉熙瞭然，許武是想找個外柔內剛的賢妻良母。玉熙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呢？」見許武搖頭，玉熙直截了當地問道：「那你對姑娘的容貌與家世可有什麼想法？」
許武點頭到：「也有。夫人，這是不成文的定例，並不是下面的私貪的。夫人，若是敢私貪將軍定然不饒。」
趙二奶奶低著頭，將自己當成聾子。
小草說道：「夫人，雲夫人當時聽到二奶奶這麼說，一點異樣都沒有。」就雲夫人的道行，有異樣也看不出來呀！
玉熙說道：「我沒小氣，聽到向衛國媳婦帶了值錢的首飾就眼紅或者懷疑向衛國手腳不幹凈，隻是有些事該顧慮的就得顧慮。跟向衛國提個醒，讓他約束好自己的媳婦。」悶聲大發財，才是王道。
玉熙摸著棗棗的頭，也不管這個丫頭聽不懂，說道：「你爹去外面給我們娘三掙前程了，再過三四個月才能回來。」棗棗之前都是斷斷續續的說幾個字，沒像今天一樣，說了完整的一句話。
趙夫人道：「你也累了大半天了，下去歇息會吧！」咳，娶的這兩個兒媳婦，一個太有心眼，一個缺心眼，頭疼。
轉頭，趙夫人就吩咐了身邊的高媽媽，說道：「讓人去看看，將軍府有什麼動作？」
玉熙晚上睡得比較晚，這個點還在跟棗棗說話呢！而柳兒，也被她放在床裡頭了。要不是柳兒晚上要起來數次會打擾她睡覺，玉熙都想將柳兒也抱過來。
棗棗匐在玉熙懷裡，突然問道：「娘，爹爹，爹爹……」好久沒沒見爹了，想得慌。
許武還真沒想這般長遠。
玉熙沉默了一下，說道：「許武，等出了元宵，外面的事都不要再瞞著我了。有些事你認為很多是小事沒必要告訴我，可有些事看起來小，卻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玉熙準備坐月子坐到元宵，等元宵完了以後就得重新料理事情了。
趙夫人望了一眼跟著去的小草。
紫堇說道：「夫人，為什麼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西北軍這一個月，所向披靡，銳不可擋。那鎬城，算什麼。
玉熙嗯了一聲，問道：「和瑞身邊親近的人，也隻你沒成親了。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等到了鎬城，我給你物色物色。」隻要雲擎成功了，不管什麼樣的姑娘，許武都娶得。
玉熙說道：「你知道鎬城是什麼地方嗎？那城牆之堅固，估計僅次於京城了。」
玉熙雖然也很高興，但這是在她預料之中的事，所以並不算驚喜：「蘭州城攻佔了，那剩下的也隻鎬城最難破了。」其他的地方，擋不住西北大軍的步伐。倒也不是說鎬城就攻破不了，隻是那地方裡三層外三層的防禦，想要攻破，不死那般容易的。
趙夫人倒是有些納悶了，說道：「這韓家的姑娘都這般厲害，怎麼好像沒聽說他們的子嗣有什麼出息的？」就是襲爵的國公爺，也沒聽到別人說能幹什麼的。
趙夫人低聲說道：「也不知道卓兒跟蒿兒現在怎麼樣了？」兩個兒子已經離家快一個月了。這大冬天的行軍打仗，還不知道受多少罪吃多少苦呢！
趙夫人覺得不大對，說道：「向衛國出來的時候，沒有氣惱之色？」向衛國跟許武等人可不是韓氏，能那麼好地隱藏自己的情緒。
趙夫人說道：「竟然隱藏得這般深。」向衛國的媳婦能佩戴幾千兩的項鏈，足以證明這些人肥了自己的腰包。以韓氏的性子，應該會管這件事，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趙夫人相信，韓氏定然會有所行動。
玉熙笑著道：「你不跟我說下你想找個什麼樣的，我到時候若找個個不喜歡你的姑娘，豈不是白費功夫。」玉熙最不喜歡的就是白費功夫，浪費時間了。
許武說道：「容貌過得去就可以，至於家世，大男人就該靠自己拼前程，靠老婆豈不是吃軟飯的。」
趙二奶奶回到趙府見了趙夫人，說道：「娘，你交給的話我都有跟玉熙說。」向衛國媳婦佩戴價值連城的珠寶，是趙夫人叮囑趙二奶奶一定要告訴玉熙的。
紫堇說道：「那也能攻下來的。」
玉熙說道：「不是攻不下來。隻是若強攻，定然會死傷無數。」若是能另尋蹊蹺解決這事，那就好了。隻可惜，她現在不能太費神，要不然頭就會有些暈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