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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8章 潰不成軍

嫡女重生記 六月浩雪 4949 2025-07-22 13:53

  

  第1338章潰不成軍

  卯時初,天剛露出魚肚白,一切顯露得那般安逸、寧靜。立在城牆站崗的士兵困意頓起,忍不住打起了哈洽。

  看著遠方黑壓壓的一片慢慢靠近,士兵搓了下眼睛,然後咳得大聲叫道:「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城牆的寧靜頓時被打破,很快城牆下有很多士兵湧上來。

  午時過後,西北軍攻破大門,將自己的旗幟插在刑州的城牆上。

  傍晚的時候,棗棗渾身是皿地站在雲擎跟啟浩面前說道:「朝廷的這些人真是太沒用了,還沒交手就舉手投降。」雲擎上輩子殺擄那是因為他對北擄人有著刻骨的仇恨。這輩子在玉熙的影響下,雲擎再沒坑殺過俘虜。這樣做也有好處,那就是朝廷的兵馬知道西北軍不殺俘虜,對上了不會反抗,很利索地投降。

  雲擎說道:「這不是好事?他們投降,就沒有損傷。」若這些人頑抗到底,肯定會造成一定的傷亡。

  啟浩道:「大姐,你還是先去洗漱下。有什麼話,等會再來說。」一股的皿腥味,聞著讓他難受。

  燕無雙在最快的時間知道刑州淪陷,將摺子重重地扣在禦桌上:「竟然隻半天就將刑州丟了,林放天真該死。」林放天,就是刑州的守將。

  玉辰面色一變:「那河北豈不是很快就要落入雲擎的手中?」河北一旦丟失,雲擎下一個目標就是京城了。

  啟浩輕飄飄地說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以他的身份,就算想像棗棗一樣上陣殺敵,爹娘也不會允的。

  睿哥兒露出一口白牙,笑著道:「阿軒、阿佑,等你們好久了。」軒哥兒是巴不得休假回家,可惜徐臻不給假。睿哥兒是有假不願意回,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待在軍營裡。

  徐臻好笑道:「二殿下,隻要你學好了本事,以後不愁沒有立功的機會。」

  「可是雲擎這般厲害,我們去盛京就安全了嗎?」話都說不利索了。換成平時,她是肯定不敢說這句話的。可現在對未來的恐懼,戰勝了她對燕無雙的害怕。

  玉辰嚇得臉都白了。

  說了幾句話,周綻就讓眾人回去了。坐在椅子上,周綻臉色有些灰敗,說道:「這仗不用打就已經輸了。」

  軒哥兒很是沮喪。

  周昂大驚:「大將軍,萬萬不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周昂一愣。

  周綻握著腰間的寶劍,低聲說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是準備誓死守衛石門的。守不住,他寧願自殺也不退到京城。

  周綻道:「若皇上讓你刺殺明王,你就去做。若是讓你做的事傷天害理,你萬不可答應。周昂,有些事可為,有些事卻不能做。這話,你一定要記住。」

  孟年聽到這話小心提醒道:「皇上,林放天已經戰亡了。」林放天是周綻的部下,跟了周綻十多年。這次刑州丟失林放天並沒有棄城而逃,也沒有投降,而是死在了西北軍手中。

  孟年說道:「皇上,必須封鎖消息。若這個消息洩露出去,必將鬧得人心惶惶。」其實孟年也知道這消息封鎖不了多久,獵鷹可不是吃素的。

  吃飯的時候,徐臻滿臉笑容地說道:「王爺拿下了刑州,這個消息你們知道了嗎?」雲擎打了勝仗,所有人都高興。

  睿哥兒一臉鬱悶地說道:「聽說了,可惜我不能跟著爹一起去。」對此,睿哥兒很有怨念。大姐十二歲就能上戰場,他卻不能。

  透過窗戶望向外面,燕無雙說道:「若是失敗,我們就著手撤到遼東去。」

  玉辰不敢反對,自己去琴房取了琴過來。彈了兩首凝神靜心的曲子,燕無雙的神情好了許多。

  沒兩日,雲擎打勝仗的消息就傳入了千衛營。軒哥兒跟佑哥兒準備去徐臻那裡吃飯的時候,在路上不時聽到士兵說著『我軍勢如破竹』、「敵軍潰不成軍」這樣的話。

  燕無雙沒有再說話了。

  之前雲擎滅了北擄被人冠以戰神的名號,燕無雙就擔心等他們跟西北軍對壘,他們的人會露怯。沒想到,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得多。

  周昂沒有接話。

  燕無雙將摺子拿起來,認真看了一遍也沒有看到林放天戰亡的話。

  燕無雙起身,朝著玉辰說道:「你放心,不會將你丟在京城的。不過你若不想現在走,到時候就跟我一起走。」這也算是給玉辰一個選擇的權利。

  孟年見狀忙說道:「皇上,微臣是剛得到的消息。」若林放天是棄城而逃,那確實該死。可現在人已經戰死了,肯定不能再追究其過失了。

  燕無雙輕輕搖頭,說道:「看老天的意思吧!」他當初對付韓玉熙好幾次都得手了,可韓玉熙都活了。若韓玉熙死了,雲擎最多也就是個西北王了。

  周昂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燕無雙隻是讓周昂投靠明王,至於要他做什麼,現在他也鬧不明白。

  燕無雙嗯了一聲道:「你不用害怕,過些日子我會送你們去盛京。」

  燕無雙笑了下,那笑容帶著三分譏諷:「不去盛京,那你想留下了?」

  等玉熙處理完事情,美蘭笑著說道:「王妃,王爺打了一個打勝仗,怎麼樣也要慶祝一下。」

  周昂知道周綻心裡難受:「大將軍,大勢所趨,不是個人能扭轉得了的。」明王得了民心,皇上是贏不了他的。

  周昂說道:「我猜測皇上是想讓我尋機刺殺明王。」

  燕無雙這會心情很不好,說道:「彈兩首歡快些的曲子給我聽。」需要換個心情。

  孟年重重地點了下頭。

  玉辰心頭一凜:「隻半天就攻破了刑州?西北軍的戰鬥力這麼強嗎?」若如此,她們退到遼東也沒有用。

  在場的十多位將領都沒吭聲,這些人任何一位提到雲擎心裡就沒有不發憷的。兇悍的北擄人都不是明王的對手,被明王打得躲進草原深處,他們哪裡是明王的對手。隻是眾所周知的事,卻沒誰敢提出來。要不然,周綻饒不過他們的。

  美蘭見狀,沒再說話了。

  軒哥兒朝著佑哥兒說道:「阿佑,是不是爹打了勝仗,所以徐將軍才叫我們吃飯。」軒哥兒跟佑哥兒分開在兩個小隊裡,不過吃住還在一塊。

  到了徐臻住的地方,兩兄弟就看見了睿哥兒。在軍中呆了一年,睿哥兒比以前高了壯了也更黑了。

  佑哥兒點頭道:「應該是吧!」除了這個原因,佑哥兒也尋不到其他理由。

  周綻知道燕無雙一直想要雲擎死,想了下朝著周昂說道:「周昂,若是皇上要你做是傷天害理的事,你萬不能答應。」

  再好的想法,對上有著戰神之名的明王也沒用。

  棗棗笑著說道:「阿浩,你現在這般講究以後怎麼上戰場殺敵?」

  燕無雙說道:「石門有周綻,守一個月應該沒有問題。」之前燕無雙認為石門至少能守兩三個月。可刑州的事出了以後,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攻下刑州,雲擎並沒有停留,而是帶著大軍準備攻打石門。而鎮守石門的,正是河北總兵周綻。

  見在場的人沒一個吭聲,周綻說道:「刑州被攻下,雲擎的下一個目標定然是石門。你們可有什麼好的想法?」

  燕無雙並不願意講廢話:「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提前實施了。」

  玉熙想了下說道:「讓白媽媽多做兩個菜,晚上我跟柳兒一起用膳。」雲擎他們不在家,三胞胎又在軍營,白媽媽這段時間空閑時間很多。不過她也沒閑著,一直在做各種的醬菜。

  說完,佑哥兒又加了一句:「我跟你說,我最多陪你到年底。要是你還沒讓爹鬆口,我可要回家了。」他也不想在軍中呆了,倒不是怕苦,而是這裡的夥食太差了。他很想念家裡的飯菜,也想念街市上的各色小吃。

  周綻聽到這話,嘆了一聲道:「皇上都已經準備撤到遼東。現在能撤到遼東,可將來又能撤到哪裡去?」總有一日,明王會帶兵攻打遼東的。

  回去的路上,軒哥兒說道:「阿弟,爹打勝仗了娘肯定很高興。你說現在我提出要回去,娘會不會答應?」

  沒辦法,佑哥兒實在住不慣大通鋪。然後硬著頭皮住了三天,結果三天三夜沒合眼,然後暈倒在校練場上。

  周綻也知道說這事沒有意義:「你說皇上讓你假意投靠明王,到底意欲何為?」

  「皇上,怎麼了這是?」言語之中帶著一分小心。沒辦法,萬一燕無雙將怒火發洩在她身上,那可真就冤了。

  周綻心裡窩著火,可法不責眾,難道還能將所有人都罵。再者,還要靠在場的人打仗。要罵得兇狠了這些人都撂挑子,那這仗也不用打,直接將石門拱手相讓了。

  玉辰正在處理公務,看見燕無雙的神色不大對,就將稟事的人打發出去了。

  雖然他們身份很高,可在軍中三餐也就比其他人多吃兩個雞蛋。這會桌子上雞鴨魚肉樣樣俱全,三胞胎誰都沒有客氣,敞開肚子吃,結果吃撐了。

  周昂說道:「明王用兵如神,眾位將軍心裡有些膽怯也是正常。」

  周綻苦笑道:「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石門是守不住的。可不戰而屈,那將愧對這身盔甲。」這點皇上也清楚,要不然不會讓周昂假意投靠。

  心情有些煩躁,燕無雙將緊急事件處理完,然後就去了後宮。

  聽著這話不大對,周昂說道:「大將軍,你……」怎麼聽著像交代遺言似的。

  玉熙搖頭道:「等拿下京城再慶祝不遲。」她希望雲擎能速戰速決,要知道這仗多拖一日,就多耗費一日的銀錢。每一日的開支,合起來都是一筆大數目。

  棗棗笑著道:「我是說不過你的。好了,我現在去換一身衣裳。」

  玉辰有些慌了:「皇上,石門一旦淪陷,那京城豈不是危險了。」石門離京城也就八百多裡路。石門一旦丟失,她們可就不安全了。

  佑哥兒白了軒哥兒一眼,說道:「你見過娘什麼時候逆過爹的意思了?你寫信的結果,隻會讓我們在軍中呆的時間更長。」

  「刑州淪陷了。」說完,燕無雙自嘲道:「隻用了半天,刑州就淪陷了。」

  孟年聽到這話,神情也不好看:「我們的將士,都很懼怕雲擎。聽到是他帶兵打過來都不想打仗隻想逃命了。」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打勝仗呢!

  燕無雙輕輕搖頭說道:「西北軍戰鬥力是很強,但這麼快就將刑州丟了,是因為守城的將士聽到是雲擎帶兵全都怕了。」

  徐臻哈哈直笑:「等會訓練的時候,多跑兩個圈就好了。」

  到了這個關頭,周綻也沒什麼顧忌的:「皇上幼年慘遭家變,後來又經了很多事,導緻行事有些偏激。」他這算是比較婉轉的說法了。燕無雙那是寧可我負天下,不可天下人負我。

  燕無雙右手緊緊抓著摺子,說道:「看來,不用兩個月他就能佔了河北了。」

  雖然還沒到最後的對決,但現在局勢很明顯,他落入了下風。被一個自己看不上的人壓下去,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

  周綻搖頭道:「你不用再勸我,我意已決。」寧願站著死,也不退著生,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刑州的捷報很快傳到鎬城,玉熙已經習慣雲擎打勝仗,得了這個消息笑了下就將捷報放到一邊繼續處理事情。

  「皇上,不會失敗的。隻要雲擎死了,這場仗也打不下去了。」對此,他有信心。

  刑州兵敗的消息很快傳入石門,周綻臉色很難看。他也知道刑州守不住,可預計著怎麼樣也能守十天半月的。結果,隻半天時間刑州就被攻佔了。

  玉辰咬咬牙說道:「我跟皇上一起走。」跟著嬪妃還有皇子公主走,人太多不安全。跟著燕無雙,安全是有保障的。

  聽了這話,燕無雙嗯了一聲道:「做好準備吧!」說完這話,他就出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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