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4章啟佑番外(19)
啟佑拍了下黃思菱的手,寬慰道:「若是黃家的人再來尋,就說我不準你管這事。」黃家的人知道是他的意思,也不會怪罪到思菱身上了。
黃思菱沉默許久問道:「王爺,他會被判處死刑嗎?」
啟佑搖頭道:「案子是京城府尹接的,沒經我的手。具體情況我不知道,是死刑還是流放或者坐牢等過些就有定論。」審案也是有避諱的,若是與犯人有關係的一般會避開不會接觸此案。當然,啟佑若是想要接手此案也可以。不過一來這案子並不複雜,二來他也不會為了黃霑讓自己背上個徇私枉法的名聲。
黃思菱垂著頭說道:「雖然我也很厭煩他,但並不想他死。」
黃霑是死是活,啟佑壓根就不在意。除了他認可的人,外人他都不放在心上:「別想那麼多,今天旭哥兒可乖?」
說起旭哥兒,自然就想了抹胭脂的事。
「沒有。」
亨氏說道:「一個女婿半個兒?佑王叫你一聲爹,你敢應嗎?」
就思菱寶貝他的模樣,若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怎麼可能捨得打他。啟佑虎著臉問道:「說,做了什麼壞事?」
亨氏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若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他們的事了。」自從嫁給佑王,女兒就什麼都聽佑王的。也幸虧佑王一心一意對她,若不然得愁死。
啟佑抱怨道:「爹娘也真是的,報平安的信都不給我們一封,不知道我們擔心呢!」雲擎跟玉熙不在京城,讓他牽腸掛肚的。
看見啟佑,旭哥兒就想跑過來要抱。可惜這次他沒能如願,啟佑沒抱他。
黃思菱冷著臉說道:「王爺根本沒管這事,也勒令我不準插手這事。這次他能平安無事,是他運氣好。再有下次,怎麼死都不知道。」娘家人不給他掙臉,還連累丈夫,再好的脾氣都忍不了了。
啟佑笑著道:「他們鬧他們的,反正我不搭理。」別惹到他頭上,否則他可不會講情面。
半響後,黃守山說道:「一個女婿半個兒,我這女婿有跟沒有一樣。」思菱沒出嫁的時候,對他還算尊重。可等思菱過門以後,就對他冷淡下來了。
亨氏沒好氣地說道:「霑兒的事也了結了,你這病也該好了。」
亨氏拉著黃思菱的手說道:「思菱,這次多虧了王爺。若不是王爺,霑兒就會沒命了。」原本還覺得佑王太無情了,沒想到是她錯怪了王爺。
黃賢自言自語道:「看來,得另尋門路了。」佑王壓根就沒將他看在眼裡,他這條路是走不通。
啟佑接了過來,不過沒打開看,而是直接問道:「大哥,這是禦史彈劾我徇私枉法的吧?」
啟浩笑道:「你倒是清楚了。」
黃賢一臉愧疚地說道:「霑弟的事害得王爺名聲受累,這是我們的不是。」
回到家裡,黃守山問道:「這事思菱怎麼說?是王爺做的嗎?」其實以他跟佑王打交道的次數,他不認為啟佑是出手相幫。但心裡,卻存了這個念想。因為若真是啟佑幫忙,這表明女婿還是念著黃家的。
進了屋,就見旭哥兒一個人坐在地毯上哭。那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啟佑神色冷淡地問道:「可有事?」其實黃賢對他一直都恭恭敬敬的,這些年也從沒叨嘮過他,更沒做什麼惹人厭的事,但啟佑就是不喜歡他。
有一句話叫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黃賢小時候不將思菱放在眼裡,對她那般惡劣,啟佑不相信他現在能真心尊敬思菱這個姐姐。之所以態度大轉,不過是因為他了。若思菱嫁得不好,這人定然是另外一張嘴臉。
黃思菱氣惱道說道:「還沒有?剛才是誰打壞了花瓶,然後說是李媽媽打壞的。」現在就敢說謊推卸責任,長大還得了。
黃思菱想要跟上,卻被巧春拉住了。王爺管教小殿下,從不準王妃插手。
旭哥兒忍不住將頭往裡縮了縮:「沒、沒做壞事。」小孩子,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
兄弟這麼多年,啟浩哪能不知道啟佑的性子。若是至親之人出了這種事,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救人。可黃霑,壓根不可能。
聽到這話,啟佑一把子抱起旭哥兒去了書房。
亨氏有些傻眼。這怎麼跟她聽到的,完全不一樣。
說起這事,黃思菱就氣得不行。自家王爺清清白白的,卻憑白背了個尋徇私包庇的惡名。
啟佑都是稱呼黃守山跟亨氏為嶽丈跟嶽母,從沒叫過他們爹娘。君臣有別,夫妻兩人也不敢有異議。
啟佑嗤笑道:「你想多了。這事我沒沾手,外人如何說隨隨他們去。」這次的事,但凡腦子清明的人都知道他沒插手此事了。若不然,黃家哪還需要賠那麼多錢。
天黑以後,啟佑才回到家。進屋以後,啟佑問了黃思菱:「阿旭睡了?」
黃守山看著老妻,說道:「賢兒跟霑兒到底是她的親弟弟。打斷骨頭連著親,你多跟她說說,讓她在王爺面前念下他們的好。」
「我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怕他們彈劾。」他會為了黃霑徇私枉法,這不是笑話嘛!
旭哥兒很是委屈地說道:「爹,娘壞,打我屁股。」
很多人不相信這個結果,一緻認為是啟佑庇護了小舅子。而黃家,也是這麼認為的。
啟佑哼了一聲,旭哥兒嚇得直往黃思菱懷裡鑽。啟佑也不在意,朝著黃思菱說道:「我跟阿澤越約好一起喝酒,晚膳你們吃。」
在外面,黃賢仍是那副憨憨的模樣。等坐上轎子無人能看到他時,黃賢雙眼閃現過憤恨的目光。原本這樣好的資源,他仕途應該能很順利。可結果他爹被撤職,他現在也隻是個從七品的小書吏。
黃思菱忍不住心疼,朝著啟佑的後背叫道:「悠著點呀!」
京城府尹查出染坊的老闆有心疾,不過他這病並不嚴重,隻要保持愉悅的心情於身體無礙。可當時他被黃霑不要臉的行為,氣得直接發病了。所以,府尹判定染坊主家喪命並不是因為被人撞倒,而是心疾發作。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啟佑問道:「爹娘可有寫信回來?」
主要是染坊老闆的家人不追究,所以黃霑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這話亨氏不愛聽了:「佑王性子霸道,不準思菱多與我們走動,思菱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為了娘家忤逆佑王的意吧?佑王那性子,逆了他的意思,你覺得思菱有好日子過?」哪怕黃賢跟黃霑現在對亨氏特別孝順,但她最疼的還是自己的骨皿。
亨氏搖頭道:「思菱說王爺從始至終都沒管此事,而且還勒令不準她管。」
最開始啟佑很尊重這位老丈人的。可後來黃守山為了更上一步,想借他的手扳倒對手上位。知道這事,啟佑對黃守山的態度就冷下來了。
黃守山哼哼了幾句,不接她的話。
黃守山氣得背過身,不肯跟亨氏說話。
黃守山氣惱道:「但凡顧著點娘家,我們也不至於到這地步。」她是過得舒服,可黃家卻是在走下坡路。次子不成器,長子雖然穩重但也沒什麼才幹。等他走了,沒個人幫扶黃家就得沒落了。
黃思菱說道:「娘,你若是來看我跟旭兒,我很高興。可若以後為黃賢跟黃霑來,你也不要怪我不給你好臉色。」雖然黃賢現在表現不錯,但啟佑跟他說這也是個假面人,讓她防著點。因為自小就不喜歡黃賢,自然也就聽了啟佑的話。所以,兄弟兩人都不受黃思菱的待見。
啟佑好笑道:「這些東西放在高處,別在讓他碰到了。要趁著你們不主意吃到肚子裡,可就麻煩了。」這玩意吃不死人,但吃了肯定會拉肚子。所以,還是不讓他接觸為好。
第二日啟佑到乾清宮,見啟浩遞過來一份摺子給他。
遠遠的啟佑就聽到旭哥兒的哭聲,他不由加快了腳步。
黃思菱將旭哥兒當寶貝一般看待,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了。這次是粗心,下次自然不會在讓類似的事發生了。
被啟佑收拾一頓後,旭哥兒見到黃思菱抱著她不願撒手了。至於啟佑,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別人家女兒高嫁,能得諸多的好處。他女兒嫁是嫁得好,可除了得了個好名頭,半分好處都沒有。
回王府的路上,碰到了黃賢。
亨氏搖頭說道:「以前我的話,她還會聽。現在,我的話她也不聽了。」
啟浩說道:「黃家時不時鬧出點事來,連帶你也跟著受累。」之前黃家開賭場的事,啟浩也是知道的。
黃思菱白了他一眼:「你也真下得去手,阿旭的屁股跟腿都有腫了。」給旭哥兒洗澡的時候,心疼她直掉眼淚。
黃家賠了六千兩銀子,染坊老闆的家人也不追究此事。黃霑被打了二十大闆,然後就被放了出來。
「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他以後還會再犯的。」若是惡作劇什麼的,他罵都不會罵旭哥兒一句。但這次不同,不僅說謊還栽贓誣陷,這個絕不能姑息。
黃思菱也知道輕重,也就是心疼兒子,才隨口抱怨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