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7章 秘術升級,出山偶遇
而除了增長見識以外,秦天也如願以償,在其中找到了不少高階秘術,包括「五行衍天訣」中,同樣也記載有不少秘法,可以用來替換原有的八種五階神通,隻不過由於屬性相同的緣故,與其說是替換,倒不如說是升級。
比如那雷屬性的「紫極真雷」,已然替換成了威力更大的六階秘術「混元玄雷,還有最先修習的「火龍焚天咒」,則在原有的基礎上順利升級,成了六階秘術「炎龍無燼咒」,還有那水屬性的「水輪天華咒」,也升級成了六階「幕影怒濤」,金屬性的「耀世金光印」,升級成了六階秘術「極耀金煞訣」。
至於土屬性的「流沙地刺術」,則改為了六階封困類型的「畫地為牢」,反倒是木屬性的「荊棘藤牢」,替換成了攻擊類型的六階「藤蟒噬天訣」,還有冰屬性的「寒冰分影箭」,替換成了六階「凝冰點晶術」,風屬性的「旋風無影斬」,升級成了六階「絕風空舞」。
以上所有,皆為秦天精挑細選而出,打算作為煉虛期主要修習秘術,用以持續增強羅天法相的戰力,所以自然不會有絲毫馬虎,都是選的同階威力最上乘種類,倘若配合激發還能收到意想不到之效。
但相應的,秘術威力越大,往往修鍊起來難度也就越大,這也就是為什麼,往往大多修士破境之後,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閉關,才能將戰力提升到與修為匹配的程度。
畢竟無論秘法還是靈寶,更疊升級都需要時間,特別是有些高階秘術,要想修習無異於從頭再來,所以在靈界就出現了一種現象,往往修為境界越高,出現大成、圓滿級秘術的概率也就越低。
好在秦天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憑藉「妙法神殿」之助,在短短五年之內,僅憑修鍊之餘的閑暇時間,他就已經將全新的八大六階秘術,全部修鍊到了入門階段。
如此誇張的速度,不說前無古人,至少後面應該沒什麼來者了,倘若傳揚出去,不知要羨煞多少天驕妖孽!
且在這五年之內,隨著諸多廢丹持續入庫,某妖道的身家也是愈發充盈,但要將之全部轉化為財貨,則還需想辦法出手,所以眼看著外界風平浪靜,那塵封多時的密室大門終是緩緩開啟,換上一襲青衫的秦天也邁步而出。
切莫小看此物,須知某妖道一夜暴富過後,所用的任何東西都非凡品,所以這青衫法袍也大有講究。
此物名曰「青陌織衣」,已達中品玄天靈寶層次,乃是秦天親自出手,取六階妖獸皮囊,再配以多種輔助靈材糅合煉製而成,不僅能大大削弱神通類的攻擊,針對各種寶物偷襲也能自動護主,甚至還擁有不俗的斂息之效,恰好用來搭配隱元訣和幻影迷蹤大法使用。
並且此法袍還能隨心所欲的變幻顏色和款式,在沒有激活的情況下,更不會有任何靈壓散發,使得旁人難以看出端倪,稱得上是功能齊備、妙用無窮,反正絕不會比那趙靈渠的法袍差。
除此之外,某妖道腳上所穿的鞋子,也和先前大不相同,乃是一雙全新的獸皮雲履,且觀其樣式普通、造型尋常,看起來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實則同樣是件中品層次的玄天靈寶,名曰「追風履」!
此物和「青陌織衣」類似,在沒有催動的情況下,不會有任何靈壓波動散發,但功效卻截然不同,乃是純粹的風屬性輔助寶物,並不具備任何防禦之效,比如一旦將之激活,便可在施展身法之時,對速度進行極大的增幅。
隻不過僅限於小範圍內的移動,如若以遁術進行飛馳,此物便難以提高太多助力,這也是輔助類和飛行類寶物的區別所在。
最後則是那至關重要的「無相面具」。
須知隨著修為提升,面對的敵人也愈發強大,可先前的面具受限於品階,早就有些跟不上節奏,效果也是大打折扣,遠無法與目前的境界相匹配,稍有不慎便會被看出破綻,這種情況下空有神訣亦是枉然,就算神識再強大也無法掩蓋弊端。
所以在這五年間,為了解決這個隱患,秦天也通過各種渠道,暗中搜集了不少高階幻獸皮囊,如願將面具異寶重新煉製了一番,使得其品階提升到了玄天靈寶。
雖然隻是最低級的下品,但功效卻大大提升了不少,剛好用來匹配目前的煉虛境界。
比如,以秦天如今的修為,再加上遠超同階的神識,除非是碰到同樣神識強大的煉虛後期之境,或是一些修鍊有特殊靈眼神通的修士,否則休想看穿其偽裝。
總而言之,在保命方面,某妖道絕不含糊,說好的武裝到牙齒,就絕不會有絲毫吝嗇,反正守著廢丹堂這個聚寶盆,些許花銷他壓根就不放在眼裡。
出了密室以後,秦天先按照慣例,去庫房巡視了一番,順手搜颳了不少順眼之物,隨後便一路出了山谷,沿著山道向下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五年間,對於外界的閑言碎語他也有所了解,但基本都是一笑置之,壓根就不予理會。
反倒是那趙靈渠,許是礙於身份為了避嫌,在期間並未來過廢丹堂一次,這也讓秦天過上了幾年的清凈日子。
而過去五年之久,當初的流言蜚語也早就平息,隻不過當秦天再次出現時,卻還是難免引起了不少關注。
隨著逐漸遠離廢丹堂,本應僻靜的山道也變得熱鬧起來,偶爾能見到三三兩兩的修士結伴而行,大多都是熱衷於完成任務轉取貢獻點的修士,且這些人對於大名鼎鼎的廢材自然不會陌生,因此很快便有竊竊私語傳來。
「快看,那不是南宮問天嗎?聽說此子去了廢丹堂以後,便極少在外界露面,更不與同門師兄往來,想必那心魔入侵還是影響挺大的,搞的這廝連性格都變得孤僻了。」
「嗨~!管他呢,吾輩修行若隻會閉門造車,那也終究難成大道也!」
「噓~!諸位小點聲吧,據說這廝和少掌門不清不楚的,大家都悠著點吧,當心惹禍上身啊!」
「什麼~?少掌門?你在開玩笑吧?那可是本門公認的第一美人,豈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這絕對不可能!你休要污衊我心中女神!」
「有什麼不可能的?沒聽說當年那個事嗎?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啊?據說黑龍老祖去的時候,那靈渠師姐臉都是紅的!」
「可不是嘛,話說那黑龍老祖也是倒黴啊,據說就因為撞破了好事才起的爭執,結果本門高層為了封鎖消息,愣是罰了人家黑龍山兩條靈礦啊!」
「沒錯,當初我親眼目睹,那顧老前輩走的時候罵罵咧咧的,估計這輩子都不敢再擅自入宗了!」
「蒼天吶,這廝何德何能啊,不行,這腌臢玩意敢玷污女神,我非要與他上決鬥台生死一戰!」
「蠢貨,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這小子咱們現在可惹不起,萬一真有少掌門在背後撐腰,你就等著給自己收屍吧!」
.....................
隨著議論聲四起,周圍過路修士望向秦天的眼神也是相當古怪,不屑譏諷、敬畏忌憚盡皆有之,更有甚者滿臉嫉妒憤慨,那感覺就如同有著奪妻之恨,好像下一刻就要衝過來拚命一般。
但也不乏一些機靈圓滑之輩,居然主動朝著秦天打起了招呼,言談間更是頗為客氣,儼然一副欲要結交的架勢。
對此,秦天也隻能心中苦笑。
如此這般,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久,他才總算下了山,來到了廣闊的外門區域,也終於可以駕起遁光翺翔天際。
豈料才剛飛到山門附近,卻見那護宗大陣衍化的結界中,卻突然迎面飛出一道赤色遁光,其內依稀可見一名劍眉星目、相貌俊朗的紅袍青年,赫然是那離陽峰天驕,司徒浩!
多年未見,此子修為已達煉虛中期頂峰,距離後期也隻有一線之隔,如此迅捷的修鍊速度,比起趙靈渠也要快上不少,由此可見「火靈之體」的確名不虛傳。
見此一幕,秦天不由眉頭一皺。
世人皆知,司徒世家有聯姻之念,這司徒浩更是傾心趙靈渠已久,甚至早就苦心追求多年,對外也以護花使者自居,所以為免引來麻煩,秦天當即便欲飛身避開。
豈料對方明顯也發現了什麼,竟是遁光一轉主動飛了過來,恰好就攔在了正前方。
待得華光斂去,司徒浩的身形也顯露而出,並且主動開口打起了招呼。
「想來閣下,就是最近名聲大噪的南宮問天吧?多年未見,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說話間,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的青年,司徒浩並未有任何驚訝之色,顯然是對於宗內發生之事早有耳聞。
見此狀況,秦天也隻能拱手一禮,裝模作樣的客套起來:
「原來是司徒兄,幸會幸會!素聞少城主乃苦修之輩,多年未見果真修為大進,當真令人欽佩!」
須知兩人初次會面,由於修為差距太大的緣故,秦天隻能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師叔前輩,可如今不過區區兩百年過去,同樣在這山門附近,兩人卻已是同輩論交,這前後變化之大當真令人嘖舌。
對此,司徒浩可謂深有感觸。
早年的幾次見面,他都下意識的忽略了眼前這名看似尋常的青年,概因沒有誰會去在意區區化神螻蟻,哪怕縱觀整個焚天域,能入他司徒浩法眼的同輩也實在有限的很。
或許當初觀雲台事件後,南宮問天這個名字,曾經引起過他的注意,但也僅僅隻是注意罷了,隨著心魔入侵之事傳開,他也自然而然的拋諸腦後。
直到最近廢丹堂之事爆發,某妖道才徹底進入了他司徒少主的視野,隻因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有資格知曉不少的內幕。
所以時至今日回首往事。
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當一名被譽為廢材的小修,隻花了短短兩百年時間,就完成了從化神初期到煉虛初期的大境界跨越,還一舉刷新觀雲台記錄之時,就足以證明對方的不凡之處了。
況且若是尋常之輩,又怎能引來靈渠仙子的青睞?甚至深夜造訪論道飲酒,為保其性命不惜硬剛合體強者?
所以哪怕旁人都被蒙在鼓裡,但他司徒浩卻早就看出了端倪,畢竟以他少城主的身份,若是詳細調查一番,不難發現些許蛛絲馬跡。
正因如此,兩人在對話間,司徒浩的眼神也悄然銳利了起來,滿是審視的打量起了對面青年。
霎時間,兩道目光在半空交匯!
就連周遭空氣都差點凝固。
可秦天不卑不亢,眼神始終清澈。
見此狀況,司徒浩不由星眸一凝。
直覺告訴他,眼前之人若不及時解決,恐怕極有可能會成為一大阻礙,甚至是未來仙途上的最大變數。
可即便如此,他卻並未過多糾纏,就連周身氣勢也在瞬間收斂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紈絝子弟,更不是黑龍少主那種貨色,自然不會做出當面譏諷的蠢事,況且真正的獵手往往都不動聲色,隻需尋找一擊斃命的時機便是。
因此在沉默片刻後,他竟主動開口打破僵局,語氣也滿是稱讚的道:
「素聞南宮師弟有真傳之資,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單憑這份隱忍就非常人所能及也,所以該佩服的是我才對!」
聞聽此言,秦天則是佯裝尷尬的回應:
「司徒兄說笑了,所謂真傳不過戲言罷了,在下廢材之資乃是人盡皆知,司徒兄可切莫折煞我了!」
豈料司徒浩聞言,卻冷不丁來了一句:
「哦~?是嗎?可本少查了傳送記錄,南宮老弟可是在顧少爺之前,先去了極劍仙城啊!這究竟有什麼關聯呢...........?」
此言一出,秦天眼神瞬間一寒!
雖然轉瞬即逝,但對面始終關注的司徒浩,卻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端倪,於是其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秦天也快速恢復如常,即便其心頭滿懷森寒,可表面卻依舊平靜的應對道:
「司徒兄此言何意?在下去一趟極劍仙城購買靈材,好像也並無不妥吧?這與顧少爺又能扯上什麼關聯呢?」
見此狀況,那司徒浩沒有過多糾纏,反而略微靠近了幾分,用僅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語氣看似關切的道:
「放心吧,這消息為兄早就封鎖了,反正那顧亦寒又跟我不熟,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嘛,不過聽說顧老狗前段時間找你了,師弟可切記要當心點啊!」
聽聞此言,秦天眼底精芒一閃,隨即笑著回應道:
「多謝司徒兄提醒,不過在下自問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勞師兄記掛了!」
司徒浩見狀不再多言,反而笑著拱手:
「那倒是為兄多慮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暫且先行一步,南宮老弟多多保重!」
「司徒兄走好~!」
秦天也連忙笑著回禮。
整個過程中,兩人就如同相識多年的故友,表面看去可謂相談甚歡,就連不遠處的守山弟子也看得滿臉疑惑。
可等到兩人各自錯開遁光別過,秦天的眼神卻逐漸凝重了幾分,概因通過短暫的接觸,這司徒浩已經讓他高看了不少。
如此心思深沉之輩。
的確遠非顧亦寒之流所能及也。
特別是對方調查傳送記錄的舉動,就可以看出此人手段之高明,如若不是他秦某人做的乾淨,連背黑鍋的神道天驕都弄死了,恐怕單憑這一點就要被抓住把柄。
好在傳送大陣人來人往,單憑一個記錄可說明不了什麼,但這司徒浩既然已經有所懷疑,再加上對方心懷敵意,那就不得不防。
有念於此,秦天不由暗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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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邊,隨著秦天消失在護宗大陣,那司徒浩也停下了遁光,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不知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恰在此時,側面又飛來一道遁光,來者同樣也是一名青年,修為約莫煉虛中期左右,看那服飾正是離陽峰精銳,也是唯司徒浩馬首是瞻的心腹之一。
許是旁觀了整個過程,此人心中多有疑惑,忍不住輕聲問詢道:
「敢問師兄,據說此人與趙師姐走的極近,咱們就這般放任不管嗎?要不要乾脆...........?」
說到此處,他便止住不言,但卻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可司徒浩見狀卻耐人尋味的笑道:
「怎麼?你想動手?聽說黑龍衛幾次出動,但派出去的人沒一個回來,連顧亦寒都弄不死的人?莫非你有把握能弄死?」
聞聽此言,那青年不由滿臉震驚:
「什麼........!這............這不可能吧?這小子不是廢材嗎?怎會有如此能耐...........?」
司徒浩搖了搖頭,語氣略帶惋惜嘆道:
「很奇怪嗎?連本少都被騙過了,又何況是你呢?早知道真該提前捏死啊!」
那青年也失了方寸,隻能慌亂問道:
「那...........那現在怎麼辦,莫非就眼睜睜看著此子離去,這可是大好的機會啊.........!」
見此狀況,司徒浩掃了青年一眼,多少有些失望之意,隨即語重心長的道:
「你記住,有時候殺人,並不需要自己動手,這才是上乘之道也!」
說到此處,眼看著青年還是疑惑,司徒浩隻能嘆息一聲,語氣也變得愈發冰冷:
「放心吧,本少已在那小子身上留了印記,隻需稍後通知黑龍山,此子必將在劫難逃,咱們等著看戲就行...........!」
話畢,他不再多言,徑直朝著烈雲峰行去,顯然是要找靈渠師姐敘舊,獨留那青年滿臉欽佩之色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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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同一時間,某妖道也出了護宗大陣後,但卻快速尋到一處隱蔽之地改容換貌,眨眼便化作了一名滿臉刀疤的虯須大漢,甚至就連其身上所穿的法袍,都變成了一襲粗獷的黑衫。
如此一來,再加上隱元訣之效,就算是相熟之人站在眼前,估計也難以辨別分毫。
可僅憑這些還遠遠不夠。
在飛行途中,秦天還不忘一邊施展「上清凈世咒」,顯然那司徒浩留下印記的舉動,並沒有逃過他的探測,隻不過先前故作不知罷。
畢竟以他如今的神識之力,本就足以媲美煉虛中期頂峰,比起那司徒浩可不差分毫,所以壓根就不用帝寰提醒,他早早便察覺到了端倪。
而對方的謀算秦天也能猜到不少,這借刀殺人之策不可謂不歹毒,僅是萍水相逢便有如此禍心,可見這司徒浩絕非善茬。
且往往這種喜歡錶面和善、背後搞鬼的,才是最可怕的類型,所以秦天心中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因此這一次,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他謹慎的選擇了繞遠路而行,足足花費了以往數倍之功,才終於順利抵達了焚天聖城,沿途也早就將印記祛除乾淨,算是又躲過了一次生死危機。
凜冬將至,聖城依舊熱浪滔天。
在古漠完全看不到四季交替,隻有永恆不變的炎炎烈日,將大地炙烤的荒涼一片,唯獨聖城之內繁華依舊,來自靈界各地的商會聚集於此,往來修士亦是千奇百怪,那嘈雜的喧囂聲中,也帶來了各地的消息。
沿途走來,秦天隨意傾聽,倒也聽到了不少秘聞,算是對靈界各方勢力動向有了大概的了解。
比如渺凈界河動亂依舊,各大仙門對域外的封鎖也有所鬆懈,不少區域皆重新出現了天魔的蹤跡,這倒是讓人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