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張家該死
張乾安被打的脖子扭了一下,疼的半天沒有轉過頭來。
姜眠和姜芷萱嚇得用手捂住了嘴,動作神奇的一緻。
就連溫彥都震驚了,自己大哥向來謙遜有禮,文質彬彬,哪怕是對付敵人也是用腦子而不是用武力。
今天的大哥,居然動手了?!
溫矜懷掌摑張乾安的畫面,也剛好被姍姍來遲的顧越昭賀祁和江之牡等人看見。
大家無一不驚!
「這…」江之牡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小聲說道,「不會是我太困了,出現幻覺了吧?怎麼看見矜懷打人了?」
顧越昭也目瞪口呆,木訥的搖了搖頭。
倒是賀祁,表情不為所動,而是像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如果我記得沒錯,這是他第二次動手了。」
說罷,他目光緩緩看向姜眠。
溫矜懷,所以你這次動手,是為了你的妻子嗎?
除了孟霜,張瑜一樣著急。
她很害怕,可也很在乎自己的哥哥,並不敢真的看溫矜懷,眼神躲閃,小小的身體試圖擋在張乾安身前:「你,你就算是溫矜懷,也不能動手啊。」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越往後,越小。
溫矜懷不語,站在張乾安的身前,明明聲音不大,卻能叫所有人聽的一清二楚。
「我倒是好奇,張家願不願意為你收拾爛攤子。」
他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但不知道為什麼,姜眠在溫矜懷的眼睛裡看見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嗜皿陰鷙,那是在他那張溫潤俊逸的臉上鮮少出現的黑暗面。
張乾安必須承認,他怕了。
不管是溫矜懷的勢力,還是溫家的威懾力,亦或者是他目前在張家的地位,都沒辦法和溫矜懷抗衡。
誇張一點,不說和溫矜懷抗衡,哪怕是和一無所有且僅僅隻是有個溫姓的溫彥鬥,都無法取勝。
他站在原地默不作聲,再也無法顧及所謂的面子。
因為他賭輸了,他以為姜眠是爬床的,他也以為溫矜懷和他一樣,表面衣冠整齊是個謙謙公子,實際上不過是把女人當衣服,漂亮的女人就是穿的久一點的衣服。
結果怎麼也沒有料到…溫矜懷居然是真的在乎姜眠!
臨江茶樓的服務員都是小年輕,哪裡見過這樣大的場面,他們隻知道來茶樓的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根本不敢亂插嘴。
直到茶樓的經理鄧軍出現了,才笑著打圓場。
「各位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間小小的茶樓蓬蓽生輝啊,大家不要站在外面聊了,不如大家賣我一個面子,幾家的消費全部免單,就當我鄧軍的一點薄禮!」
溫矜懷自然不會為難其他人,下了這個台階,沒有當眾為難張乾安,護著他的姜眠離開了。
所有人為他們夫婦讓開了一個道,不僅如此,大家都是等溫矜懷走遠了,才敢相繼離開現場。
鄧軍看著終於解決的僵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都是硬茬,溫家那位更是祖宗…」
畫面一轉,包廂裡格外安靜。
溫矜懷正在喂姜眠喝熱湯,什麼都沒有問也沒有說,隻是視線不移的看著她。
而另一邊的沙發上,是姜芷萱趴在溫彥懷裡哭的梨花帶雨的訴說著她的委屈,小手邊為溫彥整理衣襟和領帶,邊捧著溫彥的臉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顧越昭、賀祁,還有江之牡三個人則坐在包廂的另一端,不敢說話不敢打擾的看著他們兩對小夫妻。
「誒。」
首先三人組裡最先開口的是江之牡,他用蚊子哼的音量說道。
「張家不會又要和以前的李家一樣,之間一夜消失了吧?」
「不,我看未必。」顧越昭同樣像個賊似的悄聲低語,「以前溫矜懷殺伐果斷,我們不敢深交,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年輕氣盛,手段格外的狠,但現在他明顯被姜眠同化了,做事慈悲了不少。」
「那張家這回兒?」
「不清楚,因為我們不清楚張家是怎麼和她們姐妹倆起衝突的。」
看著江之牡和顧越昭兩個人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賀祁深深的嘆了口氣:「放心吧,張家沒了。」
三人組安靜了幾秒鐘,而後顧越昭和江之牡瞪大眼睛的看向他,雖然沒發出聲音,但表情都能看得出有多震驚。
「原本張家就已經在京城犯了很多大家共同默認的規則,要不是有幾個同流合污的,大家早就把他們排外了。」
說到這,江之牡倒是想起來了。
前兩年家裡老爺子跟他說了一件事,當時隻是他和顏如玉鬧的時候。
老爺子說:「自從十幾年前的閆家敗下來以後,頂上來一個顏家,這機會你不把握,張家就要趁虛而入了。」
當時的江之牡不以為然:「那就讓張家去聯姻,隻要顏家看得上。」
聞言,老爺子直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江之牡:「你真把顏如玉當仇人看了嗎?居然縱容張家靠近她?」
「爺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那張家當家的張民勝在外面養了幾個姨太太了,雖說這在豪門裡很常見,也是再普通不過的,可是你知道那些私生子都幹了什麼嗎?」
江之牡遲疑的搖了搖頭。
老頭子便語重心長的講解起來。
「正所謂一個世家大族想立足於京城,威嚴是一方面,誠信是一方面,實力更是一方面,但人品是絕對不能缺席的。」
「張民勝養姨太太,我們無權幹涉,那是他的私生活,但他的私生子們仗著自己有一個張家的姓氏,什麼惡事都幹,私賣貨品,壓榨底層工人,惡意壟斷,欺負小企業,甚至…侵犯良家女孩和無辜女孩,在外地自建了人流醫院,專門供他們肆無忌憚的消遣,這些,都是觸目驚心的畜生行為!」
江之牡縱使知道豪門的黑暗面,卻也無法接受那群人這樣的惡行,不把人當人,不把命當命!
所以哪怕他不想和顏如玉聯姻,氣顏如玉逃婚,他也沒有允許張家趁虛而入。
現在回憶起來老爺子說的那些,江之牡仍然覺得噁心。
於是,他將老爺子當年告訴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旁邊兩個人聽,聽的顧越昭咬牙切齒,聽的賀祁臉色陰沉。
最後,他們三個人憤憤不平的得出來一個一緻的結論。
「張家,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