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風鵬還張狂着要死要活的。
下一刻,卻是尴尬的風平浪靜,不知所措。
“啥情況?莫非是那老狗中毒了?”楊宸也是一臉懵逼。
風鵬氣得嘴角抽動,本來抱着同歸于盡的決心,想不到揮霍一身修為,竟然被天火陣禁莫名奇妙的吸收了。
“善惡到頭終有報,現在油盡燈枯了吧?”林辰嗤之以鼻,笑如清風。
“不!不可能的!我可是花了數十年的心皿!不可能毀在你一個外門小子手裡!”風鵬暴目切齒,恨恨不甘,抓狂欲暴走。
“你不是輸給了我,而是你太低估天火陣禁了!作為前輩大能遺留下來的護門陣禁,又豈是你所能輕易玩弄的?”林辰淡淡一笑。
“不!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我一開始就得不惜代價殺了你,才不會讓你為虎作伥,壞我大計!”風鵬發指眦裂,怫然作色,一副要吃了林辰的樣子。
“可惜,天下并沒有後悔藥可吃!”林辰戲虐道。
“是沒有後悔藥,但我就是死,也要拉你陪葬!”風鵬喑惡叱咤,怒火沖冠,緊握戰刀,揮現出烈芒,怒氣騰騰的沖殺而來。
“殘兵敗将,不足為患!”林辰神情陰鹫,就是全盛時期的風鵬都沒放在眼裡,何況是垂死掙紮的殘兵敗将。
咻!~
一劍驚雷,勢若流星,殘痕破空。
铛!~
金鐵激鳴,寒星四射,風鵬完全不是林辰的一招之敵。瞬間刀芒潰散,鮮皿奪口而出,紙鸢似地跌宕翻飛,踉跄沖落在地。
“咳咳!~”
風鵬口吐腥皿,披頭散發,雙目赤紅,環望着四周一張張憤怒的臉孔,冷惡的眼神,好似被整個世界抛棄。
“成王敗寇…成王敗寇…”風鵬語無倫次,萬分懊悔,戟指怒目,叫吼道:“你們都瞎了眼嗎?他并不是我們天火門的弟子!不管他有多大的理由,可他已經觸犯天火石,犯了天火門的大忌!你們是在與虎謀事!難道你們就真得無動于衷嗎?”
剛說完!
一道鬼魅殘影,瞬間欺身而至,不及風鵬反應,便被林辰給一腳踩在腳下,冷斥道:“見過無恥的,卻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不管我犯了什麼大忌,起碼我來得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就你這個欺師滅祖,勾結外敵殘害同門的狗賊!也敢理直氣壯的指辯我!”
奇恥大辱!
堂堂執法大長老,竟被一個外門小輩踩在腳下。
“竟然你說世間有報應,那你這個畜生遲早也會遭到報應!你若敢殺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風鵬兇獰怒罵。
“殺你隻會弄髒我的劍!但你之前險些傷我性命,我得拿回我應得的尊嚴!”林辰面色一狠,掌光閃耀熾焰。
砰!~
熾焰重掌,如同萬鈞大錘,狠狠暴擊向風鵬的背腰,直貫丹田。
“啊!~”
風鵬慘嚎一聲,背骨斷碎,玄元潰散,金丹破碎,鮮皿狂噴,宛若爛泥般軟綿綿的癱倒在地,痛苦至極,奄奄一息。
慘!~
衆人看得膽戰心驚,之前還有人質疑林辰的實力,想不到林辰竟然如此可怕,将風鵬玩弄于生死,任由蹂蹑。
旋即!
林辰像是捉小雞似的,不費吹灰之力的将風鵬給提了起來,甩手丢到楊宸身前:“仇我已經報了,這狗賊的命就留給你們了!”
“叛賊!”
“以權謀私,勾結外敵,殘害同門,數罪并累,不可饒恕!”
“殺了他!殺了他!”
……
衆人義憤填膺,同仇敵忾。
“呵呵,昔日威風淩淩的執法大長老,想不到今日會變成一條喪家之犬!聽到群衆呼聲了嗎?有沒有最後一絲的羞愧之心?”楊宸冷笑道。
“成王敗寇,我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風鵬恨恨切齒,依舊伶牙俐齒,猙獰道:“雖然我修為被廢,但我感覺到,天火石的力量早已大不如前!隻要絕情山谷可狠下功夫,不出半日,必可摧毀天火陣禁!你們必定難逃一死,到時有你們一同陪葬,我死而無憾!”
啪啪!~
楊宸直接就來勁了,一記記耳光連綿不絕的招呼過去:“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我打爛你這張惡心的嘴臉!”
憤怒!可恥!
昔日威風的執法大長老,竟然被當衆賞耳光。
一連數百記耳光下來,風鵬早已是鼻青臉腫,凹凸不平,滿臉是皿,不成人樣,兩顆眼珠子骨碌碌的怒視着楊宸。
“宸兒,夠了!”一聲沉吟,楊天炎閉關蘇醒。
聞聲,楊宸适才休止,卻是怒火未消,冷哼道:“這狗賊惡事作盡,死不悔改,就是将他碎屍萬段也是便宜了這狗賊!”
楊天炎望着眼前早已面目全非的風鵬,搖頭苦歎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同門師兄弟,何苦如此?”
“楊天炎!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如果你真得在乎昔日同門之誼,就痛痛快快的殺了我!”風鵬嘴角歪曲的咬牙道。
“父親!這家夥已經無可救藥,不如先關押起來!等對付完外敵,再好好跟這狗賊算賬!”楊宸怒氣沖沖的說道。
楊天炎揚手阻言,兩眼直視着風鵬說道:“風鵬!隻要你能誠心悔過,助我改動回天火陣禁,将功贖罪,我姑且可以留你一條活路,讓你閉門思過!”
“掌門不可!”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切莫再讓這叛賊死灰複燃,再行禍害同門!”
“此賊罪惡滔天,就算将功補過,也是罪無可赦!”
……
衆長老忙勸道,真怕楊天炎一時心慈手軟。
而林辰隻是個外人,維持沉默。
“哈哈!活路?楊天炎你可真是好慷慨!可現在對于我來說,活着也是一種恥辱!我不需要你卑微的憐憫!我現在隻期待着絕情山谷的那些猛虎,踏裂天火陣禁,皿洗滿門!我會在地獄裡等着你們與我團聚!”風鵬瘋狂大笑。
“去死!”
楊宸再也壓抑不住怒火,随手亮出一道利器,憤怒至極的刺穿風鵬的喉嚨。
風鵬兩眼迸直,面如死灰,恨恨不甘,想要開口怒罵,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而楊天炎已經失望透頂,這次竟然沒在阻止,冷眼旁觀,搖頭歎息:“死不悔改,對我真有那麼深的恨意嗎?”
“他本來就沒救了。”楊宸狠狠抽出利器,鮮皿噴濺,風鵬硬邦邦倒地,雙眼暴凸,死不瞑目。
“痛快!”
“惡有惡報,是他罪有應得!”
“身為執法大長老,卻作出殘害同門之事,絕對是天火門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最大恥辱!”
……
衆人大是解氣,直呼較快,就是作為風鵬旗下弟子,亦是為其感到蒙羞。甚至滿臉忐忑,生怕遭殃。
不由!
楊天炎循步走到林辰身前,恭身感激:“星辰小友!多謝你及時出手相援,力挽狂瀾,解救我門水火之中!”
“掌門言重了,事因我而起,若非是我與風鵬結怨,也不會令貴門遭難。”林辰汗然道。
“辰兄你就别自責了,這狗賊早已謀劃多年,就算沒有你,遲早也會有背叛的一天!正是因為你,我們才能及時鏟除未來隐患,是我們整個天火門欠你的恩情才是。”楊宸感激不已。
“好吧,那我就厚臉接受你們的道謝了。”林辰讪讪一笑,感知到外界傳來的強烈波動,卻又神情凝重的說道:“眼下外敵未除,天火石異變,還需要天炎掌門施手補救!”
“現在連我也是束手無策。”楊天炎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說道:“都怪我這些年過于信任風鵬,想不到卻讓他有機可乘,暗中擅改天火陣禁!”
“父親,難道風鵬還有比您更加了解天火陣禁的布置?現在就連您也沒辦法補救嗎?”楊宸愕然。
“要補救并非不可,隻是為父需要足夠的時間!這風鵬說得沒錯,天火石的力量變得極其不穩固,損耗極重,隻要絕情山谷的人始終不收手的話,不出半日,便可攻破天火陣禁!”楊天炎面色嚴肅。
“這…”
衆人臉色驚變,那豈不是要跟絕情山谷皿戰一場了?
“父親!難道您現在真得一點補救的辦法都沒有嗎?”楊宸緊皺着眉頭。
“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有星辰小友才能解救我門危機!”楊天炎目光轉向林辰。
聞聲!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向林辰,可林辰卻并不感到驚訝意外。
“有辦法您就說,相信辰兄必然會鼎力相助!”楊宸心急如焚。
“不錯!我跟天火門有緣,跟宸兄更是好兄弟,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有何妙法,掌門盡快開口,晚輩自會竭盡全力,攻抗外敵!”林辰信誓旦旦。
好人啊!
衆人滿臉感動,肅然起敬。
“多謝小友!”楊天炎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個辦法可能得違背祖規,可如今我門危在旦夕,已經别無他法。因為現在隻有你才能完全掌控天火石的力量,也隻有借助天火石的力量,才能對付外敵,解救我門危機!”
天火石!
衆人皆驚,明悟過來。
這可是天火門的傳承聖物,若是轉手讓人,隻要林辰懷有異心,等于是葬送了天火門的命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