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小半輩子才等到你,從初中就開始預謀,和你,不共黃土不死心,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以後,我越來越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的争鬥,我們好好生活,好不好?”
江景琰聞言,心中猶如升騰的雲霧,帶着他飄向天際,林瑞祈求的平穩不正是他奢望的嗎?
奢望一家兩人三餐的幸福生活,每天有人對你說早安午安晚安,這樣簡單就足以。
“小瑞,我會盡快了解這一切恩怨的。”江景琰隻能這樣承諾道。
兩人說開之後,江景琰就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但也隻是點名了恩怨來由,并未說仇家是誰,林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什麼也不再強求。
臨近中午,江景琰帶着林瑞去吃午飯,可這剛吃到一半晚風就火急火燎地打電話告訴江景琰林雪黑料背後的始作俑者找到了。
電話裡,晚風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清楚是誰,江景琰和林瑞隻好趕過去。
隻是,這背後的始作俑者,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是安迪,就連江景琰也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江景琰把晚風遞過來的交易記錄和照片刷刷刷一下在安迪的腦袋上方撒開了花,一張張照片落下,帶着江景琰的近乎索命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都渾身一抖。
林瑞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江景琰,她站在身後,冷眼看着安迪,一言不發。
安迪擡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照片,然後又撿起一張,很是不經意地說道:“這個角度不好,把人拍醜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什麼好看不好看,你還不快跟哥解釋解釋!”晚風在一旁顯得十分無奈。
可是,安迪卻是眼睛一挑,很是傲慢地問道:“解釋?解釋什麼?這地上的一切都是事實啊,我從夏洛那裡騙到了林雪的過去,然後爆黑料嫁禍給林瑞,你們不都知道了嗎?還是說解釋一個明明說離開榕城的人,怎麼又回到了這裡?”
最後一句話,安迪直愣愣地看着江景琰。
林瑞見狀,大步一躍到了江景琰的跟前,挑釁地看着安迪,“安迪,你輸了。你做這麼多不就是想讓我不安生嘛,可是卻沒想到我會站在林雪這一邊,我們交鋒幾次,你輸幾次,怎麼還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不長記性又怎樣?這三年陪在他身邊的,是我……不是你……”說到這裡,安迪突然笑了,帶着赤裸裸地宣戰意味,她主動靠近林瑞,低聲道,“你說這三年……我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呢?”
突然“啪”地一聲,林瑞直接甩了安迪一耳光。
“你還是好好清醒一下吧,春秋大夢做多了,難免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安迪被林瑞這一巴掌打的趔趄了好幾步,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敢扶他,夏洛在一邊愁眉深鎖,可還是一動也不動。
這一次,他要如何護住安迪?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有的情分,被一次次無情冷皿地利用消耗之後,剩下的也隻有失望。
“呵呵……我這還真是凄涼。”看着自己這樣的狀況,安迪自嘲道,心一橫,“所以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我好像沒犯什麼罪吧。要是爆料也犯罪,那這娛樂圈的狗仔早就把牢底都坐穿了,還有我告訴你們,想把我趕出榕城?别說門了,連忙窗戶都沒有。腿長在我自己身上,我要去哪裡你們誰都無權幹涉,我要做什麼你們誰也阻止不了。”
安迪的執迷不悟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就連林瑞也不知道一時能把她怎麼樣。
而安迪,憑借的整死這一點,所以也僅僅是爆料而已,沒有做出其他更過分的舉動。
隻見江景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出去。
“琳達,現在就拟一份公告,解除設計師安迪在ray集團的一切職務,永生不得錄用。”
江景琰就憑着這樣一句話,斷送了安迪的整個事業。
安迪近乎瘋狂地沖了上來去奪手機,嘴裡還念念有詞,“景琰你不可以這樣做,這是我畢生的心皿,你不能……”
江景琰連退好幾步,把林瑞帶着也離開了安迪可以接觸的範圍。
這個行為無疑地又在安迪的心上插了一刀,她仿佛一下被人抽幹了力氣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我們八年加三年,整整十一年的陪伴,最後竟然落得如此地步,江景琰這麼多年我的心意你就一點不在意嗎?”
“如果不是夏洛,安迪,你早就出局了,不至于等到現在。以後,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好自為之……”安迪聲聲呢喃,往複循環這四個字,此刻的她敗得一塌糊塗,一時間她什麼也沒有了。
“小瑞,我們走。”江景琰毫不留情的帶着林瑞離開了這裡,而晚風也随後離開,隻剩下夏洛還留在裡面。
夏洛走到安迪身邊,彎下身子,想把人扶起來,可是手剛一碰到安迪,就被安迪緊緊抓住。
“夏洛,你也不要我了嗎?”安迪緊張不已,乞求地詢問。
她無父無母,有的也隻有他們幾人算作朋友,而如今江景琰讓她無路可退,無路可走。
夏洛心中一陣苦澀,他何曾真的擁有過安迪呢?
對安迪而言,他不過始終都是一個備胎,甚至隻是利用的手段,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安迪灌醉他,騙他,從這裡偷走資料,來洩一己憤。
“在你心裡,做這麼多事情之前,利用我之前,可曾有想到過我?哪怕一瞬間都行。”夏洛開口問道。
他希望自己是那個僥幸,可是他錯了,安迪還是安迪,還是那個自私的安迪,她望着夏洛,那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連最細微的表情都在夏洛面前無處可逃。
“起來吧。聽我的,離開榕城,回去英國,以你的才華,不會比在ray國際差。”夏洛自己站了起來,不再執着于那個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
或許他就不應該問出口。
“你聽我說,我有想到你的,有的,不要趕我走,我隻想待在ray國際,你知道的,那是我的心皿,夏洛,幫幫我。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安迪麻利地從地上站起來,緊緊拽着夏洛的胳膊不松手,說着有口無心的話。
夏洛聽着安迪的話,不免心中一陣悲涼,這是第一次他已經說不清,可每一次安迪都會重蹈覆轍。
“回英國去吧,或者去任何一個地方。安迪,不要讓自己到最後連自尊都沒留下。”夏洛用力地扯開了安迪的手,頭也不回的轉身走掉。
安迪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自尊……
這東西她早就沒有了,從愛上江景琰那一刻,從回到榕城和林瑞争鬥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
在愛與自尊兩者中,她選擇了前者,卻兩個都失去了。
……
江景琰帶着林瑞後,坐在車上,江景琰沒有忍住問道:“她跟你說了什麼?”
“你這麼想知道?”林瑞眉頭一挑,反問道。
這一噎,江景琰尴尬地笑了兩聲,“小瑞要是不想說就不說……我不必知道……”
“可我又想說了……”林瑞又說。
江景琰心知不妙,果然女人心海底針,他隻好硬着頭皮說:“那小瑞你說,我洗耳恭聽。”
“那你可要聽好,把車開穩了,”林瑞裝的十分嚴肅,她緩緩道,“安迪說,你和她發生關系了。”
這一句話,吓得江景琰直接來了個急刹車。
“小瑞,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我發誓!”江景琰趕忙慌着解釋,怕林瑞不相信,還舉起了三根手指。
他壓根忘了,剛才林瑞甩了安迪一巴掌的事情。
林瑞忍着笑,佯裝生氣,語氣不善,“總不會空穴來風,你要是沒有給她機會,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瑞,真的沒有!就有一次,我被安迪下藥,但是什麼也沒發生,你可以問邵澤天,這事他知道。我這心裡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你,誰都看不上。再說了,我可是有婦之夫。”江景琰采取撒嬌攻勢,雙手拉着林瑞的胳膊一晃一晃,根本不知道剛剛說了什麼……
“下……藥?”林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安迪還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江景琰倒也機靈,一見自己說錯了,解釋道:“嗯,下藥!但是我甯死不屈。我這裡裡外外全身上下,全都是小瑞的。連呼出的每一口二氧化碳都是小瑞的。”
林瑞一臉黑線,這個萌賣的……
“那你還是閉嘴吧,我隻吸進去氧氣。”林瑞白了江景琰一眼。
怎麼一下畫風就演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那不行,閉嘴方式不對,要這樣才行。”
眨眼間,江景琰就把林瑞拉過來,進行了一個法式熱吻,然後一臉餍足地松開了手,還振振有詞地說:“小瑞,要記住,是這樣哦。”
對于這樣的江景琰,林瑞簡直是目瞪口呆。
誰能告訴她是哪兒出錯了?
看着林瑞呆呆愣愣地樣子,江景琰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然後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