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五六年的雲遊生活,燕銘終于再次回到了大漢朝的國都,長安。
如今的長安,已經和當年的長安大不一樣。
城池,足足擴大了幾倍有餘。
當年的東市西市,是長安城的外圍街區。如今卻已經成了長安城的内城。讓燕銘意想不到的是,東市田家的老宅子,如今竟然升值數倍。甚至可以和茂陵邑的一棟别墅相媲美。
這樣大的變化,讓燕銘感到很驚喜。
窦文窦武兩個兄弟,如今已經成了朝中負責建築土木的主要官員。
長安城有現在的規模,全是兩個人的功勞。
富庶的長安城,在老徐的規劃設計下,已經有了居民樓。
隻是這些樓房都不太高,隻有三四層的樣子。
和後世樓房不同的是,這些建築都帶着飛檐棱角,看上去頗有中國特色。
當然,長安城之中,最為高大輝煌的,還是兩座宮殿。
一個是未央宮,一個是長樂宮。
這兩個宮殿,幾年來也經過了無數次的重建和擴建。如今的巍峨程度,已經遠遠超過後世能看到的任何宮殿。
朝中的各種有司衙門,都集中在原來的老城區。而居民則都在新建的外圍城區。
燕銘走在長安的街頭,仿佛是在旅遊一般。
更有許多東亞面孔的人,走在長安的街頭,嘴裡說着漢語,腔調都很純正。
看着風塵仆仆,臉上因為常年的奔走而帶着太陽曬出來黑色的燕銘等人,所有的長安人都有一種看着要飯之人的感覺。
甚至長安城巡街的士兵都悄悄的注意到了燕銘他麼這一行人。看着這夥兒衣衫破舊,身上帶着刀,腰裡還有軍用弩的人,他們不敢過多過問。
畢竟這樣也能進城的人,不是一般人。
巡邏的士兵隻好小心的跟随,觀察。
李陵看着偌大的長安,笑道:“長安變化太大,我都要找不到家了。”
司馬遷是李陵的好兄弟,看着偌大的長安城,他張了張嘴,卻最終沒說出來。
“你想說啥?”李陵問道。
“我想寫一篇長安賦,可是沒有司馬相如公的才華。”司馬遷笑道。
“都是司馬,差距很大。”李陵嘿嘿笑道。
霍去病則緊緊跟着燕銘後面,向着未央宮方向走去。
那裡,是他成長的地方。
這個錦衣玉食的小家夥,如今已經成長起來。有了一絲龍行虎步的風範。
在燕銘這幾年的旅途之中,也曾遇到過危險。
這些學生之中,霍去病和李陵最為兇猛。
雖然其他的學生也都懂得使用燕刀的搏鬥之術,甚至也都佩戴了軍用弩。可誰也不如他們兩個厲害。
有的時候讓燕銘感歎,名将始終是名将,即使是經過再多的改變,再多的熏陶。多少歲月之後,他們還會走上自己的老路。
長安城的宮門守衛已經換了許多。
但此刻卻有一個衣衫新鮮,身材微微發胖的内侍站在門口,遙遙張望。
當他看到燕銘等人的時候,老遠的就跑了過來。
守衛宮門的衛士都驚訝了,什麼人會讓大内侍徐甲這樣熱情的迎上去。
等他們看到那群比叫花子強不了多少的人時候,都愣住了。
“侯爺辛苦了。小的徐甲等候侯爺多時。”徐甲恭敬的說道。
燕銘看了看徐甲,說道:“你也發胖了。”
“托侯爺的福氣。陛下正在大殿之中等着侯爺呢,知道侯爺今天回來,殿上一個人都沒有,陛下說要和侯爺過過手。”徐甲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燕銘點點頭,說道:“陛下還是這麼精力旺盛。”
轉身把身上的燕刀和軍用弩給了李陵,看了一眼霍去病說道:“虎子,把你的刀劍也都交給李陵,我們去見陛下。”
霍去病聞言,大喜。把手中的刀和軍用弩一股腦的給了李陵。
李陵笑嘻嘻的收了。
後面跟着的巡邏士兵看到這夥兒人直接到了未央宮,更有宮中内侍出來恭敬迎接,不由得吐了吐舌頭。
他們很慶幸自己沒有貿然上來攔截。
這夥兒穿着破舊的人,看樣子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在徐甲的引領下,燕銘和霍去病走到了裡面。
宮未央宮變得太寬闊了。
進入宮門之中,就是一片廣闊的廣場。都是水泥墊底,青磚鋪地。
徐甲指着前面一座不高,但看上去卻極為巍峨的大殿說道:“現在陛下都在明台殿辦公。您快過去吧。”
燕銘點了點頭,說道:“這皇宮,幾年變化真的好大。都是老徐的功勞吧。”
徐甲笑道:“都是徐侯爺的功勞,小的很慶幸和徐侯爺同姓。”
燕銘拍了拍徐甲的肩頭,帶着霍去病走向了明台殿。
明台殿,并不是方形建築,而是類似于天壇的圓形建築。這就讓整個宮殿看上去更有氣勢。
整個大殿,都是玻璃窗戶,看上去啊明晃晃的,耀人眼目。
大殿門口,自然有衛士守衛。
看到燕銘和霍去病到來,立刻大聲報告給裡面的劉徹。
“陛下宣見。”得到劉徹的回應之後,衛士高聲傳達。
燕銘和霍去病一前一後的走近大殿。
該有的禮節自然不能少。
劉徹坐在辦公的沙發上看着下面施禮的燕銘和霍去病,強忍着笑意。而他身邊的小男孩兒卻忍不住笑道:“父皇,他們穿的好破,兒臣想給他們一身新衣服。”
燕銘擡頭看到了小男孩兒。
劉徹一拍孩子的肩頭說道:“拜見你燕銘叔父。”
男孩兒過來就要拜見,燕銘還沒等他拜下去,就一把拉住了孩子的手問道:“你叫什麼?”
“劉據。”小孩兒天真的回答。
“恭喜陛下,有這樣聰明的皇子。”燕銘笑道。
劉徹此時已經站了起來,來到二人面前,先拍了拍霍去病的肩頭,說道:“胡子,你長這麼高了?身子可結實?”
霍去病笑道:“結實的很。隻可惜大漢周邊已經沒有了強大的敵人,不能施展一番呢。”
燕銘和劉徹被霍去病逗笑了。
寒暄幾句之後,劉徹讓劉據帶着霍去病去看望衛子夫。
大殿之上就隻剩下了燕銘和劉徹。
“要不要陪朕練一練?”劉徹笑道。
燕銘搖頭說道:“這些年,已經荒廢了。不是陛下對手。”
說笑幾句,就說道了長安城的規模建設上,也就說到了窦文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