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個漢軍特種兵悄悄的潛伏回來,在他們兩個人的中間,夾着一個匈奴人。
這潰敗的匈奴人已經吓破了膽子,看到周圍都是漢軍的瞬間,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眼淚嘩嘩的流淌。
“說,剛剛過去的人之中,有沒有單于?”燕銘用這些日子學來的生澀匈奴話問道。
那匈奴人看了看燕銘不敢說話,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
燕銘一着急,罵了幾句,卻是漢語罵出來的,匈奴的罵人話他還沒有學會。
“啪!”
邊上的随軍通譯給了匈奴人一巴掌,罵道:“侯爺他娘的問你剛剛有沒有單于過去,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哭你娘個球?”
他這一罵,倒是把那匈奴人罵明白了,指着剛剛過去的數百人,連連點頭,口齒之中不清不楚的說着匈奴話。
燕銘勉強聽的明白,說單于就在前方的隊伍之中,還帶着小老婆。
那個匈奴人說道單于小老婆的時候,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給燕銘擠出了一點兒笑意,說道:“他的小老婆很有女人味兒,大漢的侯爺可以搶過來,當自己的老婆。”
燕銘用漢語笑罵道:“這些匈奴人就會搶别人的東西,連老婆都要搶,這樣的畜生留着有何用,殺了,省着走漏風聲。”
那匈奴人看燕銘臉上笑嘻嘻的,說着漢話,以為自己說了單于的位置,這個漢朝侯爺高興,要放了自己。
剛剛磕了一個頭,臉上的笑容還沒消散,就被後面伸過來的一把燕刀抹了脖子。
這匈奴人到死都不知道,燕銘笑着說的話是要殺他。
“這幾日,也殺了不少匈奴人,讓你們留下的衣服應該也能湊夠一人一件兒了吧?咱們換上匈奴的衣服,從後面跟上匈奴的單于,伺機獵殺。”燕銘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把這些日子攢下來的衣服都拿出來。
燕銘領頭,自己先換上了匈奴的衣裝。把靴子裡的短刀,腰間的燧發手槍都換到了這身衣服之中隐藏起來,隻有那燕刀和匈奴的彎刀不同,倒也無法更換。
燕銘把自己的頭發披散開來,配上衣服,倒也有些匈奴人的樣子。所有的漢軍都按照燕銘的法子,把盤好的發髻打開。
匈奴人都是披發左衽,和大漢朝喜歡吧頭發挽起來完全不同。他們喜歡披散頭發,偶爾有人會把自己的頭發編成一根根的小辮兒。
軍臣單于,帶着十萬大軍,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可如今,潰敗之後隻剩下了五百多的親随,這種前後的落差讓他感到極為羞憤。
然而,這些羞憤都是小事兒,還有一件更大的事兒,壓在了軍臣單于的心頭。那就是他的弟弟伊稚斜。
伊稚斜,才華和能力都不在他之下。手裡更是握着重兵。
原本,對這次大舉進攻雲中城的的決定,伊稚斜就極力反對。但是軍臣單于為了打壓伊稚斜給自己的兒子于單鋪路,還是否定了伊稚斜的建議。
他離開之後,留下了自己的兒子于單監國,也算是對伊稚斜的一種牽制。如今自己十萬大軍打光了,狼狽的回到匈奴王庭,必然會遭到伊稚斜的嘲諷,甚至引起他的叛亂。
左思右想,軍臣單于決定還是先回到頭曼城,緩沖一下。然後用自己的調令,調動右賢王、休屠王、渾邪王的殘兵敗将,怎麼着也能組織成一點兒規模,再回到漠北王庭。
這樣以來,伊稚斜就不敢造反作亂。
一想到要帶着右賢王、休屠王、渾邪王離開漠南匈奴庭,把這大好的草原拱手送給大漢朝。軍臣單于的心就痛。
他的心痛手就癢,手癢就狠狠的拿捏着懷裡的美人。巨大的力道把美人捏的渾身扭曲,宛若美女蛇。
頭曼城,的确是一座近乎空城一般。
當時君臣單于從這城池路過的時候,帶走了這裡的所有生力軍,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
如今,他回來了,卻沒帶回那些生力軍。而是把他們永遠的留在了雲中城下。
軍臣單于打敗的消息,早就由前方的潰兵傳到了頭曼城。
可當守衛頭曼城的老軍看到自己的單于落魄歸來的時候,還是失聲痛哭。他們不是心疼軍臣單于,他們是心疼那些跟着軍臣單于出戰的士兵。那其中,有着他們的後生親戚。
無論如何,進入了頭曼城的軍臣單于終于有了一點兒安全感。
三天三夜沒吃好喝好睡好的軍臣單于,終于放松的洗了一個澡,然後趕走了那個蛇一樣的女人,自己躺在頭曼城提供的大床上呼呼睡去。
燕銘帶領的漢軍特種兵把燕刀集中在頭曼城外,留下兩個人看着戰馬和燕刀。剩下的人則帶着短匕首,裝作潰退匈奴兵的樣子,混入頭曼城之中。
憑借他們的手段,很快的就在城中抓到了一個舌頭。
從舌頭嘴裡問出了單于的居所之後,燕銘帶着所有的人就在頭曼城的街頭巷尾隐藏了起來。
這些日子,從前方潰退的匈奴士兵太多,多道頭曼城殘存的守城士兵都已經懶得去調查真僞。
畢竟,這片土地上已經有近百年沒有來過秦人或者漢人。所有人都認為,漢人到不了這裡,裡面的潰散軍隊,天經地義的就該都是匈奴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燕銘等人有了合适的契機。
當暮色降臨的時候,燕銘帶領着百十來号大漢特種兵,靠近了目标軍臣單于的居所。
有的時候,不得不感歎,王者就是王者。
就是在這樣落魄的時候,軍臣單于的居所邊上,還有着上百号的守衛。
燕銘做了個手勢,讓所有人潛伏下來,在外面做接應。挑選幾個身手靈活的,潛入軍臣單于的居所,割下他的頭顱就撤離。
悄無聲息,取敵酋首級,這才是特種作戰的精華。燕銘決定今日就演示一下這種作戰精華。
當挑選好的特種兵潛入軍臣單于的居所之後,剩下的就是漫長的等待。
燕銘沒有進去,而是蹲守在外面。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去了反倒是累贅。
“哇哇哇――”軍臣單于的居所突然亂了起來,到處都是匈奴人的吼聲。
随着這一陣大亂,幾個身影從牆上翻了出來,一顆皿淋淋帶着熱氣的頭顱就扔在了燕銘的面前。
“侯爺,撤吧。得手的時候被發現了。”
“撤,立刻撤!”燕銘說話的同時,四周的喊聲越來越大,甚至有弓箭破空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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