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第一輪齊射!”衛青大聲吼道。
所有的胡騎校尉軍都把弩箭對準了城下的匈奴人。這種把胡騎校尉軍分成兩組,輪番射擊的辦法是衛青自己設計出來的。
他的戰法和後世剛開始使用遠距離作戰的戰法兒幾乎一模一樣。
兩排胡騎校尉軍,一夥人上去,準備射擊,另一夥兒人已經把弩箭裝到了機括上,站在後面觀察戰場情況準備下一輪射擊。
匈奴人發起了沖鋒,在他們完全進入射程之内的時候,衛青唰的一下拔出了腰間的短槍,一舉手對着天空“砰”就是一槍。
燕銘吓了一跳。
隻見衛青放槍之後,負責第一輪射擊的胡騎校尉軍手中的弩箭整齊劃一的對準了下方的匈奴人,扣動了扳機。
鐵質的弩箭帶着呼嘯聲,向着城下的匈奴人射了過去。
胡騎校尉軍們根本不看匈奴人的死活,向後退了一步,後面的胡騎校尉軍應了上去,向着城下的匈奴人開始了一輪補射,把第一輪射擊留下的空當完全給封死。
燕銘看着這種高效率的射擊方式,笑道:“軍用弩是可以連射的呢!”
衛青看着城下的态勢,時刻把握着戰場上的變化,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以先進的武器對戰弱勢的敵人,不需要連射。隻需要精準的射擊。你看看,咱們的射殺精度是不是比上兩次的時候好多了。”
燕銘聞言,往外望去,之間沖在前面的匈奴人,人仰馬翻。齊刷刷的倒了一大片。
僅僅是兩輪齊射,就把匈奴人射殺了數百人。
五千匈奴兵,照着這種速度死亡下去,恐怕用不了一刻鐘就會嗚呼哀哉。
匈奴的先鋒官拖曳在大旗下,看到這種情況,氣急敗壞的抽出了彎刀,用匈奴話狂吼着,一馬當先沖了上來。
所謂将官在前,士兵不言退。
匈奴人雖然一瞬間被射死射傷數百人,可這種皿腥更是激發了他們要破滅雲中城的想法和決心。
那個匈奴的軍官彎刀嚯嚯,把幾個稍稍有退卻意思的匈奴士兵直接砍翻在地。
看到将領發了狠,匈奴人更加瘋狂。
當然,等待他們瘋狂的,是雲中城上再次落下的齊射。
軍用弩的威力本身就大,再加上居高臨下,初速度加上重力勢能轉化的速度,使得軍用弩箭的穿刺程度不比一般的槍彈若太多。
面對雲中城的弩箭,匈奴人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去一茬又一茬。
不過是一刻鐘的光景,戰場上就留下了上千匈奴人的屍體和傷員。而大漢的胡騎校尉軍和城上的守軍隻有一個受傷的。
這個受傷的倒黴蛋兒是在兩排射擊隊伍變換的時候,被前方扯下來的同伴撞上了鼻子,流了一點兒鼻皿。
匈奴人,拼了一千多條性命,到最後,也沒能沖破大漢軍隊的防線,連弓箭的射程都沒有達到。
“射他們,一邊沖一邊射他們。”拖曳吼叫着,彎刀扔在一邊,拿起了匈奴軍中最大最強的硬弓,一邊沖,一邊喊着,手中的弓箭嗖嗖的射出去。
他的弓箭在半空中劃出了弧度,射在了雲中城的城牆根上,冒出了一溜火星。弓箭根本射不到雲中城的城牆上。
“這城牆,竟然如此結實!”衛青看到弓箭撞出的火星,有些咋舌的說道。
“這算什麼,若是裡面打上鋼筋,灌注上水泥,那才叫結實呢!”燕銘說道。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鋼筋可是金貴的東西,用來打造弩箭才是正好,若是用來澆灌水泥,就是浪費了。
看到雲中城的城牆如此堅固,拖曳厲聲大吼道:“射雕手,把射雕手都集中過來,給我射上面的漢人。”
随着他的怒吼,軍中的射雕手紛紛從人叢之中顯露出來,他們每個人都背着最強的硬弓,身後的箭壺之中,弓箭也比一般的弓箭長,尾羽更是修剪的極為整齊,一看就是放長擊遠的好手。
一個高壯的射雕手一伸手拿起了一張極為巨大的弓。
從後背的箭壺之中抽出了一根足有一米半長的弓箭,搭在弓上,用力一拉。那硬弓發出了咯吱吱的響聲,同時在他的大力之下,宛如滿月一般。
“長生天,賜予我力量吧!”大漢怒吼,松手。
弓箭如同流星一般劃破長空,竟然真的射向了雲中城的城頭。
而且這一箭射的目标很明确,竟然是衛青。
這些匈奴的射雕手戰争的時候就躲在人叢之中,尋找對方的将領來射殺,造成戰争的不平衡。
看到這個射雕手的舉動,就知道,他們已經隐藏在軍中很久,掌握了城頭的情況。
隻是他的弓箭還沒落到雲中城的城頭上,一聲槍響已經劃破了長空。
鉛彈,不偏不倚的正中大漢的額頭。
巨大的沖擊力,從他的額頭貫入,從後面飛出。直接把大漢的後腦炸開,極為慘烈。
飛向衛青的一支弓箭則被他一擡手生生的給接住了。
射雕手和衛青的距離實在是太遠,想要射殺他幾乎不可能。弓箭到了衛青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失去了力道,完全靠着慣性向前飛。被衛青輕松抓住。
“狙擊手,挑匈奴的射雕手狙殺。”燕銘立刻喊道。
婁小五帶領着四個大漢朝第一批狙擊手,在城頭上尋找着目标,不時的發出燧發槍的聲音。
“散射,自行射擊。”衛青也指揮胡騎校尉軍開始對沖進射擊範圍的匈奴人進行大面積的散射。
拖曳看到射雕手的死,瘋狂的沖了過去,一把拿起了那第一個被爆頭的射雕手留下的弓箭,對準了雲中城上方。
那個被射死的射雕手,是這支匈奴射雕手隊伍之中的隊長,用的弓是最強的。隻有他的弓能射到城牆上。
拖曳也是射雕手出身,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上面的衛青射下來。
在拖曳拿起巨型大弓的瞬間,婁小五在城牆上,也瞄準了他。
“去死吧!”拖曳拿着大弓,怒吼,開弓。
可是他的弓剛剛拉開一半,婁小五的扳機就已經扣動。
“砰!”
燧發槍的槍口冒着火星兒和火藥餘留下來的黑煙。
拖曳的臉上被鉛彈打了一個大洞,鮮皿噴湧而出。
巨大的弓摔在地上,拖曳的身子轟然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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