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猴子,胡商的琉璃鏡子,很貴的呢。你今天拿出這種成色堪稱絕佳的琉璃鏡子,每個幾十萬錢,真的下不來。朕可不想長安城到處傳說着和韓嫣‘苦饑寒逐金丸’一樣,關于你的流言。”劉徹把燕銘拽到了一個偏殿之中,不用他吩咐,自然是沒有人敢于跟進來。
燕銘被他按在牆上逼問,眼見邊上沒人,一轉身,手臂一扭,竟然滑不留手的從劉徹的手中溜了出去。
“咦,小子,幾天不見,竟然有了這等身手。再來過。”劉徹蹭的竄了上來。
燕銘輕笑一聲說道:“從前沒辦法,要和你過招,現在咱學了高深的招數,再也不怕你挑釁了。抓住我,算你厲害。”
說話間,腳下一滑,人竟然忽左忽右的一閃身從劉徹的身邊,緊貼着鑽了過去。而劉徹一伸手,卻根本沒能抓住燕銘的一絲衣角。
下一刻,燕銘在一閃身,腳下邁着刁鑽的步伐,逃到了門口。
劉徹看他就要逃走,手中抓了一卷竹簡,随手抛了出去。
這竹簡是老太後藏書,和那些糙紙的書不一樣,帶着重量,若是打中了,燕銘定然吃痛。
燕銘有意賣弄,看到竹簡過來,并不躲閃。而是一擡手,隻聽當的一聲,竹簡落地,燕銘臉上瞬間變色。
看到燕銘臉色大變,劉徹頓時感到意外,立刻向着燕銘走去,邊走邊說道:“怎麼,受傷了?朕的手勁兒那麼大麼?”
燕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麼狗屁勁兒大,是我擔心打壞了給你準備的禮物。”
“朕也有禮物麼?”劉徹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是大漢的天子,那是食物鍊頂端的男人,誰都讨好你,我自然也不例外。”燕銘說道。
劉徹哂笑了一下,若說别人讨好他,他相信。可若說燕銘讨好他,他可是不會相信。不知道為什麼,劉徹總覺得,自己若有一天真的想要對付燕銘,他就會如今天這樣,桃之夭夭。
“快别說這些沒用的了。趕快把禮物拿出來給朕看看。”劉徹也起了好奇心。
燕銘笑道:“這東西,在這裡看不出效果,咱們到頂樓去,那才看得清晰。”
劉徹點了點頭,兩個一前一後的,順着樓梯跑到了上面。一直到了頂層,兩個人才停下。
燕銘從袖子裡拿出了兩根直筒,都是純銅打造的,外表普通,看不出什麼花哨的樣子。
“這是什麼?”劉徹眼睛一亮,他知道,燕銘拿出的東西,都不會是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
“望遠鏡!”燕銘遞給了劉徹一根望遠鏡,自己也拿了一個,對着外面大堂方向就看了過去。
“望遠鏡?”劉徹也好奇,對着眼睛看了看,就拿到一邊,一臉神奇的看着燕銘說道:“這東西的确好玩兒的緊啊,裡面的人都是又小又遠的。”
燕銘聽了,不禁苦笑一下,說道:“你倒過來,再看看。”
劉徹聞言,把手裡的單筒望遠鏡調過來,眼睛湊進了就看了進去。這一看,他的眼就再也離不開這望遠鏡。
“哈哈,這東西當真好玩兒啊!”劉徹笑道:“你看,你看,鄭當時跪在那裡,雖然一臉的正經,可手卻偷偷的摳了一下鼻孔。田蚡啊,他竟然半坐在了地上,看來是跪累了。窦嬰若是再說起來沒完,估計田蚡的膝蓋都要碎了呢!”
似乎是發現了極為好玩兒的東西,劉徹嘴裡說起來不停。
燕銘順着他的角度望過去,就看到了他所說的一切。遠在樓下的那些大臣們,在望遠鏡的觀察下,就如同在眼前一般。
燕銘不願意看那些大臣,拿着望遠鏡往遠處看去,隻見遠處的青山綠樹,連綿成一片一片,如今望去,就在眼前一般。
銅管的單筒望遠鏡,是兩截銅管組成,可以伸縮,通過調整焦距,可以看清楚不同遠近的景象。
看到燕銘再調節,劉徹也試着調節一下,更加驚歎的笑道:“燕銘,你這東西買的好啊!這東西很實用。可以用在航海上,也可以用于戰争中。這東西被胡人鼓搗出來,對我大漢可是個威脅呢。一定要多買一點兒,到時候給咱們的軍隊都配備上。”
他說他的,燕銘看自己的。到現在為止,包括劉徹在内,沒有人相信,這東西真的是燕銘自己造出來的。
因為現在的燕銘,沒心情和劉徹搭話。他看到了一幕令他渾身皿脈翕張的畫面。
這裡是溫泉行宮,前廳雖然拜年拜的熱火朝天,可後面的溫泉湯池之中,卻是春色滿園。
平陽公主就在後面居住。而她則帶了一個巨大的香車。當時燕銘還沒想到為什麼那車裡有着淡淡的香味,如少女的體香一般。如今一看就明白了。
後院的溫泉湯池之中,此時聚集着二十幾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她們每個都是那麼的出色,每個身材都是那麼的妖娆。
雖然在湯池之中,都身着輕紗,可那種若隐若現的體态,比之直接脫光光的樣子,更是讓人欲罷不能,鼻皿長流。
幸好漢朝穿的是長袍,不會讓人看到燕銘的小帳篷。
劉徹見他忽然呆住,也拿着望遠鏡順着他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一望過去,劉徹的嘴巴也長大了,就是塞進去一個鴨蛋,也不為過。
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
劉徹身邊,什麼樣的宮女沒有,什麼樣的嫔妃,他想要要不到。可偏偏此時和燕銘在樓上這樣偷窺的刺激,令他這個身為帝王的天之驕子也無法免俗。
“妙啊!”
“的确是妙啊!”
“那個好,那個輕紗粘身,你滿那線條!”
“朕還是喜歡那個,那個的頭發在水中,好美好柔。”
就在兩個人忘情的偷窺之時,隻見一個身穿薄紗白衣的女子,施施然的走到了湯池邊上。
燕銘一眼就看出,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衛子夫。
隻見衛子夫一伸手,從後面摘下了簪子,一頭的烏發打着旋的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
“哇!”這一刻,劉徹都看的癡了。
那一頭烏發,就此萦繞在劉徹的心中,再也不能散去。
燕銘停止了偷窺,衛子夫是衛青的姐姐,也是自己的姐姐。對别人,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偷窺,但是對自己的姐姐,他可不能下手。
看到劉徹望着姐姐的樣子,燕銘恨不得一腳把他踹下去。雖然知道衛子夫将來要嫁給劉徹,可是還是有一種豬拱了自家菜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