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獸性宦妃:邪醫廢柴九小姐

第九十二章 昏迷不醒

  可是,動不了,似乎所有的力氣都消失殆盡,連心髒,都沒有力氣跳動了。

  顧卿九最終還是閉上的眼睛。

  夏侯絕的身子微微晃動,也是有些站不住了。

  路東急忙跟了上去,伸手要扶夏侯絕。

  夏侯絕卻是皺着眉頭,伸手将路東擋在了一臂之外。

  “爺。”路東不敢再動,隻是小心地喚了一聲。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路東都還不明白,隻見九千歲抱住了顧卿九,顧卿九身上的光,便漸漸暗了下去。

  這種畫面,對路東來說,其實并不陌生,但夏侯絕此時的神态,他卻是從未見過。

  微微皺眉,臉色泛白,氣息紊亂,似乎,是受傷了。

  路東有些不敢相信,多年跟随夏侯絕,他從未見過夏侯絕受傷。

  夏侯絕隻是站着閉目調息,然而越調息,體内那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便越反抗,似乎要沖破他的束縛。

  好,既然不肯歸順于他,那他就放出來好了。

  夏侯絕一手抱着顧卿九,一手垂着,袖底生出點點紅白紫三色的光來。

  路東揉了揉眼睛,這不是剛剛顧卿九的力量嗎?

  這光原本是一點一點,夜色中,像是飛舞的螢火蟲,漸漸的,又變成絲絲縷縷,像是花樓裡姑娘手中色彩絢爛的絹帛。

  路東沒想到,剛剛在顧卿九身上看上去氣勢逼人的力量,在夏侯絕手中,竟是如此美麗。

  正在路東驚豔之時,夏侯絕抱着顧卿九的手猛然重了幾分,手底的微光騰空而起。

  天乍亮。

  這亮得色彩絢爛,美得如夢似幻。

  雲京城内清早起床的人,擡眼看着天空,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是沒有睡醒。

  不過瞬間,這亮光便消失殆盡。

  夏侯絕的神色恢複如常,隻是氣息稍微沉重了一些,似乎是累了。

  “爺……”路東又小心地叫了一聲,想要問剛剛他在幹什麼,卻還是沒問出口。

  爺的事,還是不要多嘴的好,萬一像夏申那樣被燙了嘴巴,如今顧卿九又半死不活的,肯定連個可以治他的人都沒有。

  夏侯絕冷冷看了路東一眼,也不說什麼,隻是抱着顧卿九一步步下山。

  這走回去是個什麼事兒?

  路東從懷中摸出信号彈放了出去,緊跟在夏侯絕身後叫道:“爺,您休息一會兒吧,我叫絕衛送馬車過來了。”

  夏侯絕轉頭,看了看路東,他一直扶着已經脫力暈倒的喬宸,點了點頭。

  山口的無名小溪邊,還有倒在地上的酒壇子,酒壇子還帶着淡淡的荼蘼酒香,夏侯絕知道,,顧卿九今日,便是在這裡喝酒的。

  她還未醒過來,但夏侯絕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正在漸漸恢複,剛剛抱緊她時,她渾身的骨骼都已經碎裂,整個人都是軟的,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動一下,會傷到她的内髒。

  然而,此時她的身子已經不像是之前那麼軟了。

  夏侯絕伸手,剝開了她額頭被汗水濡濕的劉海,露出眉心的一點朱砂來。這朱砂看上去還是原來的樣子,可若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其中隐有紅光閃爍。

  這便是封印解開的證據吧?

  隻要心念有足夠的力量,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無解的封印。

  夏侯絕一直都知道,這丫頭,是個心念強大的人。

  隻是,從前是因為封印承載着迷獸的力量,如今,封印破開,連他夏侯絕的身體都無法承載的力量,這丫頭要如何承受?

  就算她有《藥王典》護體,也無法承受吧?

  所以,還是應當給她加持封印才好。

  好在,女皇明日便要出關了。

  日出東山,絕衛的馬車也到了,夏侯絕抱着顧卿九上了車,路東一手扶着喬宸,一手揮着鞭子。

  馬車疾駛,很快便将東山的日出甩在了身後。

  皇宮,絕園内,夏侯絕坐在床邊,看着那緊閉着眼睛的顧卿九。

  “爺,時辰到了。”夏申在一旁催促道。

  辰時,正是女皇出關的時辰了。

  夏申伺候夏侯絕換上了朝服,前往栖梧殿。

  雲傾淺和雲滿也是一身朝服,早已侯在了殿外,而雲傾淺身旁,便是跟着一名眼生的禦醫。

  看夏侯絕風塵仆仆的趕來,雲滿白了夏侯絕一眼,“往常夏侯公公都是最早守在栖梧殿外的,怎麼,日子久了,裝不下去了?”

  “往常大皇子殿下都是最晚來的,想必這次是知道自己犯了錯,不敢再怠慢了。”夏侯絕淡笑着反擊。

  雲滿原本還想撐一下口舌之快,誰知夏侯絕一句話,又讓他不知如何反擊。

  真是,連說話都比不過他!

  雲滿長袖中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還想再說,卻聽栖梧殿大門打開的聲音。

  門雖開了,女皇卻尚未現身,隻是女皇有些慵懶的聲音從中傳來。

  “進來吧。”

  夏侯絕雲傾淺雲滿四人一同進了大殿,隻見雲長恨尚且穿着一身常服,坐在龍椅之上,臉色比之出關之前,稍微紅潤了一些,眉宇間也多了些精氣神。

  “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母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四人行了禮,女皇揮揮手,讓四人平了身。夏侯絕便到了女皇身旁伺候着。

  雲長恨冷目掃了一眼雲滿和雲傾淺,最後目光卻是落在了雲傾淺身旁那年輕男子身上,“這是新來的禦醫?”

  “回母皇的話,兒臣今日給您帶來了新的禦醫。”雲傾淺點點頭,轉頭看了看身旁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禦醫,“這是太醫院新來的禦醫宗霖,最擅長治療内傷了。”

  “為何謝禦醫今日沒來?”雲長恨劍眉微蹙,有些不悅。

  “回母皇的話,謝禦醫監管太醫院不利,兒臣已經做主,将其貶職去戰隊做軍醫。”雲傾淺不緊不慢地說着。

  “監管太醫院不利?發生了何事?”雲長恨眉頭皺得更緊了。

  “呵……”雲滿冷笑一聲,“沒什麼事,就是我的傾淺妹妹不想讓醫術了得的謝醫師給母皇治病,便找了個理由,貶了謝醫師的職罷了。”

  雲長恨冷冷甩了個眼神給雲滿,雲滿立即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雖然,他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母皇,這三月發生的事情有些多,還是請宗禦醫先給您診了脈,兒臣再将諸多事情,慢慢說與您聽。”雲傾淺說着,給宗霖使了個眼色。

  宗霖上前來,拿出了一卷紅色的絲線。

  雲長恨點了點頭,夏侯絕便接過絲線,将其一頭系在了女皇手腕上。tqR1

  宗霖三根手指放在絲線上,仔細地探脈,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卻又舒展開。

  “不會就不會,還懸絲診脈……”雲滿雖是低着頭,卻還是小聲咕哝着。

  “宗禦醫,你可診斷出什麼來了?”雲長恨也有些不耐煩了,往常謝晚楓給她診脈,從未用過如此長的時間。

  宗霖收了手,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女皇,而是轉頭看了看雲傾淺,見雲傾淺微微颔首,這才敢緩緩開口,“回女皇陛下,依微臣之見,您舊傷未愈,傷入骨髓,隻能長期用藥調理,靜心休息,避免耗損心神,雖不能根治,卻也能減輕病痛。”

  不能根治……

  “你就說不能根治了?謝禦醫分明已經研制出了可以治愈母皇的辦法!”雲滿狠狠瞪了宗霖一眼,“不會治就滾出去!”

  宗霖急忙下跪,磕頭道:“女皇陛下,微臣罪該萬死!”

  “行了,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不用死。”雲長恨淡淡一笑,朝宗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宗霖隻好退下。

  丫鬟送來了茶葉和開水,本是應該由丫鬟和夏侯絕泡茶的,雲滿卻非搶着要給雲長恨泡。

  雲長恨也不阻攔,看他那殷勤的樣子,便知他是犯了錯。

  雲長恨卻也不問雲滿到底犯了什麼錯,隻是喝了一口雲滿泡的茶,淡淡道:“你泡茶的本事,倒是見長。”

  “母皇過獎了。”聽女皇誇他,雲滿便是笑了,被雲傾淺罰緊閉兩個月,他一直在研究泡茶讨女皇歡心這種事情,他會随便亂說?

  想起來,其實他心裡還是氣,明明雲傾淺是他的妹妹,女皇卻是給她比皇子還大的權利,掌管着慎刑司,想關誰禁閉就關誰!

  “既然這麼會泡茶,日後便跟在朕身旁奉茶吧,也免得,你在外總是犯錯,煩傾淺費心去罰你。罰得重了,卻又丢皇家的臉面。”女皇淡淡地說着。

  雲滿的臉瞬間就白了,跟在女皇身邊奉茶?那不是宮女太監做的事嗎!而且,女皇常年閉關,那她閉關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得,跟着閉關?

  那還不是關緊閉!

  “怎麼,不願意?”雲長恨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雲滿,冷聲追問。

  “母皇,這是夏侯公公的事,兒臣不想搶了夏侯公公的差事。”雲滿笑着,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覺得自己真機智,将這麼個問題,就丢給了夏侯絕。

  “正好,這幾年,朕閉關之時,許多國事都是由夏侯處理的,可見夏侯文韬武略,又治國之才,在本宮身旁伺候起居,實在是屈才了。”

  雲長恨說話時,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隻是這一句話,明裡褒獎夏侯絕貶低雲滿,暗地裡卻是敲山震虎。

  女皇開始忌憚夏侯絕了。

  雖則自己一雙兒女是比不上夏侯絕的才能,但雲長恨也并不想讓雲氏的東冥,改了姓。

  此時夏侯絕應當誠惶誠恐,主動将自己手中的權利交出來,以求一時安穩,然而他沒有。

  如果他此時這麼做了,反倒是讓人看出來,他心裡有鬼。

  而且,他心裡有些着急,不想将時間耗費在這口舌的明槍暗箭上,此時,他隻想讓女皇趕快到絕園,給顧卿九加持封印。

  然而雲傾淺和雲滿在,他不能直說,隻能等,等那兩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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