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瞅了說大話的程懷默和牛忠仁一眼,淡淡笑道:“特種兵是由我所創,那裡面的情況我還不了解麼,裡面的規矩也是由我草定,李尚書審核通過,身為特種兵如果因為與軍事無關的任務如酗酒而違紀,何止是百仗能解決得了的,沒有讓你們累得爬不起來就不算過關。”
林凡輕輕抿了一口酒,笑問道:“李尚書給你們放了兩天假吧。”
程懷默哈哈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了你這小子,哈哈,多出的一天還是老子求來的。”
牛忠仁嘿嘿一笑,一副讨好的樣子,道:“小凡啊,那個・・・那個・・・・・・”
“有屁快放,有話快說。”林凡下意識地遠離牛忠仁一些,這個傻大個雖然機靈了許多,可那種嘿嘿傻笑的樣子有些可怕。
牛忠仁依然咧嘴笑道:“那個規則由你定的,你能不能讓那規矩改改,實在・・・太嚴厲了些。”
“嚴厲算什麼!”
林凡還沒發飙,薛仁貴就不滿地喝道:“軍不嚴哪有什麼戰鬥力,平時累算什麼,你不見我們的特種兵營如今是我們大唐軍隊中戰鬥力最強的,走出去一個普通的特種兵可以頂二十個普通兵卒。”
秦用附和道:“能成為特種兵是我們的榮耀,如今皇上的禁軍也都以特種兵的标準訓練,我們雖不是禁軍,但我們左武衛如今也是大唐赫赫有名的軍隊,我們左武衛上戰場,哪個不是我們打先鋒,如此訓練下去,取敵人将領首級将不再是傳說!”
林凡不知道這些人是否真的能取敵人首級,他隻覺得要取敵人将領首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非有個狙擊槍。
殺才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打戰,領土争奪,他們聊到了各地來的使者,包括林邑、新羅的使者,他們都是因為去年******的滅亡而前來朝服,願意歸順。
周邊小國前來朝服是李老大最喜歡看到的結果,不過這些殺才不這麼想,這些人都在抱怨那些敵國為何不用武力解決,戰争還沒開始就主動投降了,這讓他們很傷懷,他們認為隻有在沙場上才能顯示他們價值所在。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又釋懷了,大唐周邊還有許多小國未收服,像吐蕃、吐谷渾、高麗、薛延陀、西突厥、鐵勒十五部等,都依然在觀望,并沒有有意主動臣服于大唐,大唐在******的戰績還無法使這些野心勃勃的小國害怕。
想想以後還有這麼多的仗可打,四個殺才就熱皿沸騰,恨不得立馬出征,征戰四方,收複各方領土。
隻可惜國帑不行,去年剛打完仗,大唐還沒有其他餘力再去攻打其他小國,發動戰争是需要本錢的,空有一身戰力,但沒有經濟的基礎也是很難實現,為此,四個殺才都有些失落。
他們是自信的,對于自身的戰鬥力很自信,對于大唐的經濟更是有信心,因為他們認為以林凡的聰慧肯定可以提高大唐的經濟,他都能把林家事業做到天南地北,沒道理無法提升國家經濟啊。
對于他們的熱捧林凡不以為意,他心裡清楚要為李老大斂财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畢竟牽扯到的人很多。
目前沒有戰争可打,四個殺才還是幻想着戰争的情景,他們最高興聊的就是如何在萬軍中取敵人首級,酒勁上來了,他們聊得熱皿沸騰,以酒杯為營,以桌子為沙場,他們就這樣在林府推演起一次次戰争。
程懷默喜歡萬軍叢中殺至敵軍将領面前取其首級,其他三人不以為然,尤其是薛仁貴,他算是比較理智的殺才,他還是推崇偷襲這條路,去年參與了李靖的滅******之戰,讓他學到了許多,他認為偷襲是取敵人最好的方式。
雖然這個觀念被程懷默認為是不公道的體現,是對自己的戰鬥力的懷疑,但薛仁貴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不對,一句兵不厭詐就将程懷默這個魯莽的殺才給說服了。
他們在推演各種沙場情景,以薛仁貴為總指揮,秦用、程懷默、牛忠仁三人各帶一隊人馬,他們以這樣一個隊伍在沙場上推演着,如何盡可能的避過敵軍大營那麼多軍士的耳目,以最快速度沖向大帥本營,又如何以最快速度取其首級・・・・・・
殺才們的世界林凡不感興趣,他沒有陪着薛仁貴他們一起通宵喝酒,通宵演練戰争,陪伴美人才是他最樂意做的事,尤其是在有七分醉的狀态下・・・・・・
平凡人有平凡的日子,林凡過着是那種與前世類似的普通日子,倒也幸福快樂。
他不涉朝堂,不涉軍事,大唐朝堂有什麼變動,李老大又看上哪塊領土,又覺得哪個國家可以一舉擊斃,這些都與林凡無關,這些都是他與幾個軍方大佬合謀而定,而朝堂官員的去留,也有房杜兩個謀臣為其分憂解難。
李老大知道林凡的追求,也就不勉強,他能解決的事情,或者說朝廷中那些像李靖,杜如晦,房玄齡能解決的問題,李老大都不會去麻煩林凡。
不過有一件事他需要林凡出謀劃策,因為這件事将影響整個朝廷百官的利益,這樣的事自然不能由百官來決定,由一個局外人定奪相對少了些私心。
李老大這時候才發現有一個不在朝廷中為官的人才也挺好的,至少在需要的時候能派上用場,之前還以為林凡不入朝廷無法為之所用,白白損失了這麼一個人才,如今看來,林凡在民間這樣的普通位置,也是挺好的,給他封個侯爵,人雖是自由身,但也算是李老大的人,需要時總可以用用。
李老大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他的口谕林凡從來不敢違逆,當他發現柱子如幽靈般出現在教室門口時,他就知道皇上有事宣他。
不要想從柱子口裡知道皇上為何宣他入宮,他每次來都是說奉皇上口谕,說有事宣林凡進宮,具體什麼事皇上一般不會說,哪怕柱子知道緣由也是不會說半個字的。
剩下的課隻能讓學生們自習了,進宮面聖這種事遠比授課重要。
“林卿,你以為此時改銳制是否合适了?”
林凡很驚訝皇上居然會這麼着急,給他提出銳改建議還不到半年而已,就這麼急着就要實施了,也不知是不是要擴張領土的野心在膨脹。
“皇上,還不可啊,民生經濟還不足,關鍵是商賈還不夠繁盛,要改銳制首先得商賈繁盛才行啊。”
李老大不解道:“朕已默認一些交易進行,許多關卡也不聞不問,這樣都不行,難道還要朕下旨明确才成?那些商賈精明得很,會看不出朝廷的意思?”
林凡微微一揖道:“商賈自然看出朝廷的一些端倪,但無明确規定,他們也不敢造次,隻有一小部分膽大敢冒險去做,但僅靠這些大膽的遠遠不夠呀。”
李老大陷入沉思中,林凡腦子快速轉了轉,又道:“而且皇上若下旨明确規定放寬商賈的交易,微臣以為不少朝廷官員也将露出尾巴。”
李老大深深看了林凡一眼,皺眉問道:“此話怎講?”
“朝廷官員多數是勳貴,多數是大家族,家中開銷大,他們家裡不可能隻靠一人的奉祿度日,多多少少都在做些生意,但礙于朝廷對商賈的态度不是很好,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做,一是怕朝廷怪罪,二是擔心同僚取笑,所以基本上都是偷偷摸摸的進行。
如果此刻朝廷放寬制度,這些人也就能夠明目張膽的做了,到時...銳制一旦改革,這些人又得多交一份銳了,漏銳之人就少了一波。”
李老大明白了林凡所言,頓時釋然,指着林凡笑道:“你可真是朝廷百官的克星呀,最初蝗災就宰了百官一筆,這次...哈哈哈,有你這個克星,朕這朝堂就有趣多了......”
林凡一點都不覺得有趣,從宮裡出來,瞅着頭頂湛藍的天空,他隻有無奈地長歎一聲,又得得罪文武百官了。
不過很快他就釋然了,做大事不犧牲一部分人,不得罪一些人,怎麼可能呢,既然自己有這能耐就為大唐多做一些吧,這不像上戰場殺敵那麼苦,隻不過動動腦而已,自己授學不也是腦力勞動麼,這種事最适合自己了。
即使不為大唐所有百姓,私心地說,算是為自己的後代能有一個更好的社會環境.......
林凡又回歸到快樂的授學中,他授醫學,不過如此總得接觸些生物學,人體學,有些觀點是不能夠教的,尤其是人體學。
特别是針對女性人體學,一些觀點就更不能教授了,比如在林凡的觀念裡,音道是通往女子心靈的通道,又是音經的通道。
這種觀點林凡有臉說,他的臉皮向來就很厚,隻是他不想教壞這些單純的唐人,前世的一些污濁觀念還是不要帶進大唐,前世那個社會發展那麼迅速了,人們對這方面的觀念還是依然沒有什麼大的進步,哪怕開個生物課,也都是偷偷摸摸的。
林凡還有自己的一個更污濁的觀點,什麼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便是女子的教床聲。
這話又是被小桃紅聽到,免不了又被戴上浪蕩子的稱号。
林凡不會這麼做,如今班裡多了一個隻有八歲的小武,不能給她灌輸這種思想,雖說她骨子裡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子,但林凡不想把她以後的人生軌迹的最終緣由強加到自己身上...如果她的人生與曆史原有軌迹差不多的情況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