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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來者不善

黃巾贅婿 一個幽靈 2713 2024-01-31 01:13

  正在衆人躊躇、彷徨間,突然隻聽得殿外有一人高喊了一句:“文節兄、文節兄!”

  袁朗知道,文傑乃是冀州牧韓馥的字号,誰人敢這麼大膽的直呼其名,估計除了那遠道而來的袁紹,已經沒了第二個人。

  袁紹進來,衆人不禁眼前一亮,隻見傳說中的袁紹生的是英姿挺拔、一表人才、氣質非凡,活脫脫一個大帥哥。

  袁朗隻從曆史書上聽說過袁紹的模樣,如今可以身臨其間的近距離觀察到,他隻想說一句,曆史書上所言不虛,袁紹之相貌尤甚之。

  “哎呀,本初,本初,都城一别數久不見,知道你來了渤海,可我公務纏身實在抽不出時間前去拜會,恕罪這個,恕罪這個啊!”

  韓馥熱情的上前迎接袁紹,哪裡還有剛才喊打喊殺的樣子,簡直看呆了袁朗,這尼瑪,轉變也太快了吧,不去當影帝,簡直是屈才了。

  韓馥的熱情,顯然帶動了大家的積極,隻見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起身恭迎袁紹的到來,熱烈的歡迎他來參加大家的宴會。

  韓馥給袁紹增了一席,位置就在自己主位的右下首,剛好跟潘鳳對面坐着。

  袁紹此行二十多人,隻帶進來了兩名随行武将,其餘手下估計都留在了殿外候命沒有跟進來。

  袁紹入座之後,先是環視了下周遭,随後眼光在潘鳳身上逗留了片刻,最後說道:“文節兄手下謀士虎将輩出,小弟佩服!隻這一員大将,紹觀之,天下無人可與之匹敵也!”

  韓馥聽後心中甚是寬慰,在他心裡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可是這種驕傲不能表現在臉上,對方誇贊了自己的手下,自己多多少少也得回敬幾句才是。

  韓馥也誇獎道:“本初謬贊啦,某雖不才,卻也知道本初帳下有二員虎将,一人喚作顔良、一人喚作文醜,,不知道本初身後二将,可是這二人麼?”

  袁紹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說道:“既然州牧大人下問,你二人就先報報家門吧!”

  “是!”袁紹身後率先走出一人,隻見那人皮膚黝黑,身材中等卻甚是健碩,舉手投足都能看出是個練家子,那人出列後拱手對着韓馥行了一禮,随即說道:“在下高覽,見過州牧大人!”

  “高覽?”袁朗心中已經知道此人的來曆了,原來是袁紹的親親外甥。

  “末将張郃,拜見州牧大人!”高覽介紹完後,身後另一将出列介紹了下自己。

  “張郃!”袁朗心中那個羨慕嫉妒恨啊,别提了,好将都被袁紹給搶了。

  “張郃?你這名字好生熟悉,可是在哪見過?”韓馥顯然對張郃有點映像,不過在那見過卻說不出來。

  韓馥既然存疑,張郃便上前回道:“回大人,末将乃渤海郡軍司馬,大人在軍籍簿上見過在下的名字,也不奇怪!”

  鬧了半天是自己的屬下,不過現在被袁紹搶了先,韓馥也是在心裡罵了他個祖宗十八代,可面子上還得強裝出笑容來。

  顔良、文醜已經是一等一的猛将,韓馥現觀袁紹身後這二将,也非什麼等閑之輩。

  客套話講了,韓馥知道是時候進入正題,于是他正色的問道:“本初,你來找我,不僅僅是喝酒叙舊吧?”

  袁紹品了一口美酒,待放下手中的酒樽之後,方才回道:“帝室衰微,紹每每想起,真是夜不能寐啊!”

  袁紹說着眼淚居然奪眶而出,看的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好似他這情感的轉變未免來的太快了些。

  “裝,你接着裝!”袁朗心裡也覺得好笑,隻是嘴上不說出來罷了。

  韓馥當然也知道袁紹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如今的漢室别說是他袁紹了,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沒了指望,何談為其落淚傷心一說。

  可是人家既然把感情已經調節到這份上了,自己不跟着落幾滴淚,摸幾把鼻涕,看來也說不過去。

  “哎,誰說不是呢,傷心愁斷腸的何止本初你一人啊,哎,某這……這無用之軀,還留着幹什麼啊……還不如……”

  韓馥說的更加感人,一下子将全場的氣氛都帶動了起來,隻見不是抹眼淚的,就是伏案痛苦的,還有差點哭的背過去的,精神還算正常的袁朗,此刻若不是洞悉了這裡的狀況,還真的以為自己進了哪家的追悼會現場。

  衆人悲傷了一會兒,忽然袁紹率先止住了哭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望着主位之上的韓馥,慷慨激昂的說道:“好在咱們還有希望!據紹所知,此次會盟酸棗之盟友已經聚集到了十八路,衆人拾材火焰高,他董賊蹦跶不了幾天了!”

  韓馥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随後以褒獎的語氣道:“本初,汝被推舉為盟軍之主,真乃名至實歸!某相信,我們在你的帶領之下,一定能清除君側,還我大漢一個美好的未來!”

  這哪裡還想是鬥得你死我活的兩大派系的領導人,這一會簡直成了戰友見面會了,袁朗真的是佩服這兩大影帝的功力,一颦一笑,一舉一措,真的是信手拈來,連彩排都不需要。

  袁朗不去胡思亂想,因為這場互飙演技的“争鬥”還沒結束。

  隻聽得袁紹接着又說:“大漢之美好未來,誰也不想?可是,又是談何容易的!天子年幼,閹黨雖是被鏟除、董賊之滅亡也是近在咫尺,可是等得君主執掌九鼎之前,國家焉知再無閹黨、弄臣!”

  袁紹話裡有話,這是袁朗立即的分析,韓馥當然也是久在官場混迹的老油子,他豈會不知道袁紹這話時想引出他的下一句話來。

  韓馥也是配合,隻聽他請教的問道:“本初一定是有了什麼安邦定國之妙計,還請示下!”

  一個捧哏,一個逗哏,袁紹跟韓馥真的都可以擺上一個條案,放上兩驚堂木,開說他們的相聲了。

  袁紹也算是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隻聽他道:“之所以帝室不盛,朝廷綱紀紊亂,都是因為天子年幼,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有了空子可鑽,某以為……”

  袁紹欲言又止,因為他環顧了一下大殿中的衆人,發覺這裡的人有點多了些,自己的這些話,說出去可能分量很重,萬一被人洩露了出去,那可是要遭受罪過的。

  韓馥知道了袁紹的意思,他連忙辯道:“本初大可放心,在場的皆是某手下之高級将領,汝有話但講無妨!”

  袁紹該說的還是會說,他之所以頓了一頓沒有直接說出來,一來是确實疑心這些與會的将領裡有閑雜人等,二來也是吊了吊韓馥的胃口,這第三點嘛,他覺得直白的說出來好像自己無所謂私的,說的含蓄、隐晦一點,也許在别人看來會是自己經過深思熟慮才敢說的。

  也難怪袁紹的話要說的慢聲細語、含蓄隐晦,因為韓馥聽後,立即吃驚地脫口而出道:“本初,汝之意,是想另立新君?”

  “啊……”

  在場的其餘人因為坐的有些偏遠,所以有人沒聽清袁紹剛才說的什麼,可是現在經由韓馥的口中得知了詳情,不禁異口同聲的發出了驚呼,感覺這是未免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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