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樓位于洛陽的東城區的主幹道旁,此酒樓的主人來頭甚大,乃是大名頂頂的劍師王越。此時的王越雖然名聲不小,但他還沒有成為帝師。
王越與槍神童淵的際遇相似,十八歲隻身匹馬入賀蘭山斬羌人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三十多歲遊曆各州從無敗績,幾乎打遍天下而無敵。隻可惜劍術并不是戰場搏殺之道,而無從出仕,加之王越執迷于仕途,隻好在洛陽開了英雄樓方便接近達官顯貴。
當年二人相遇有過一場大戰,最終未能分出勝負,兩人便成了朋友,但霍羽對此并不知情,因為二人已經多年未見。
黃巾亂起,四方遊俠尋求出仕之路入京,慕名而至,讓英雄樓短短一年間就成為京師洛陽繁華酒樓之一。
今日霍羽宴請曹操、袁紹,便将酒宴定于此處。要說洛陽好玩的地方多的去了,曹操、袁紹二人本意是帶霍羽吃花酒,但考慮到蔡邕高調宣布其女與霍羽的婚事,無奈隻能選擇英雄樓了。
英雄樓,二樓。兩名文士臨窗而坐,交談甚歡。
“公達,你說那霍羽是自己要求去幽州遼東?”一位面色蒼白髻散亂的青年開口問道,隻見其一雙眼睛黑黝黝的充滿了靈氣。
“奉孝,這是今天第十一次詢問此事了!”那位叫做公達的文士沒好氣的說道。
“公達勿怪!公達勿怪!我隻是好奇而已!對了,今日為何來此處飲酒?”
“聽叔父說,今日霍太守将于此處宴請曹操、袁紹二人。這兩日都快被你煩死了,正好,今日你可以當面詢問了”
此二人,一人乃是小黃門荀攸荀公達,另一人則是颍川,郭嘉郭奉孝。
“唉,此處雖好,但無歌姬實在是悶的發慌?”
“哼!嗜酒好色之徒,短命之象”語畢便獨子喝起了悶酒。
“好你個荀公達!居然咒我早亡,氣煞我也!”
英雄樓下,霍羽三人聯袂而來,這還是霍羽第一次來到東漢的酒樓。英雄樓高四層,一層、二層為通間,三層全是一間間大小相等的隔間,四層乃是貴賓層,一般不對外開放,整個酒樓裝修的及其奢華。
在洛陽袁紹走到哪裡,隻要報上名号,自然會有最好的待遇,英雄樓也不例外,四世三公的名号可不是蓋的。三人随店家往三層臨街房間而去,走到二層樓口是,曹操停了下來,仔細看了看臨窗的位置,便轉身說道:“本初兄,破虜賢弟,操,遇到一位友人,稍後便到。”
“孟德速去速回,破虜賢弟我們先上去吧。”袁紹優雅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霍羽先走。
霍羽聞言停頓了一下,突然醒悟,心道:“這曹孟德能看重的人必然是名仕,就是不知道會是誰呢?”于是笑着示意袁紹稍等片刻,轉頭像曹操望去。
“哈哈哈,公達怎會在此飲酒?”曹操人還未到便出口笑着說。
“讓孟德兄能來,攸不能來乎!”荀攸聞聲望去見識曹操,便起身作揖道。
公達?霍羽順着曹操的方向望去,隻見臨街的位置坐着兩位文士,大腦中卻飛速的搜尋着信息。
是荀攸!
史記荀攸出身于士族家庭,父親荀彜,任州從事之職。荀彧之侄,東漢末年謀士,被稱為曹操的“謀主”,擅長靈活多變的克敵戰術和軍事策略。荀攸在何進掌權時期任黃門侍郎,在董卓進京時曾因密謀刺殺董卓而入獄,後棄官回家。
我的天,差點錯過了我的謀臣啊!
人以類聚對面那位必定不是一般人,一不做二不休,霍羽快步走向曹操,老遠就喊道:“孟德兄,既是友人不若一起飲酒若何?”
語畢霍羽已經快步走近,搶先行禮道:“霍羽霍破虜,見過二位先生。”
“攸,見過霍太守”
“颍川郭嘉見過大人”
郭嘉?今天運氣爆表啊,居然遇到了鬼才。
史書記載郭嘉字奉孝,東漢末颍川陽翟人。原為袁紹部下,後轉投曹操,為曹操統一中國北方立下了功勳,官至軍師祭酒,封洧陽亭侯。在曹操征伐烏丸時病逝,年僅三十八歲。谥曰貞侯。史書上稱他“才策謀略,世之奇士”。曹操稱贊他見識過人,是自己的“奇佐”。
無論如何今日定要邀你二人一起飲酒。想到此處霍羽再次開口道:“今日會友,不以官職相稱,既是孟德的朋友,不如一起上樓飲酒若何?”
荀攸、郭嘉二人對視了一眼,猶豫間。曹操笑着笑說道:“今日,操隻負責會友飲酒,卻讓破虜賢弟破費了!”
“孟德兄見外了,您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四海之内接兄弟!”霍羽立即補充
“故所願而不敢請耳”荀攸、郭嘉二人不好拒絕便随霍羽三人往三層而去。
由于年紀相近,五人飲酒談笑,氣氛融洽。當袁紹得知荀攸乃是有“王佐之才”的荀彧之侄時,更是親切無比,反倒是對寒門出身的郭嘉稍微冷淡,但面子上也過得去。
霍羽倒是借着袁、曹二人吹捧荀攸的時候,對着郭嘉發動了攻勢,順便拉攏下荀攸。袁、曹也是心聲疑惑,為何霍羽對郭嘉如此看重。
五人聊天内容涉及甚廣,除了學術方面的霍羽不怎麼發表意見外,其餘的議題皆備霍羽掌控着節奏。其他四人也是對霍羽淵博的後世知識所折服。尤其是在霍羽提出,地非方而是圓的時候,四人震驚的嘴裡都能放下個鴨蛋。雖然一時拿不出有理有據的證據,但霍羽提出的見解已經讓四人有所思考。
不知不覺五人已經飲下十餘壇酒,當然此酒非霍羽所釀女兒紅。曹操更是笑道霍羽不地道,請喝酒居然不帶自家的女兒紅。雖然釀酒的方法賣與了糜家,但是酒的産量仍然被控制,否則利潤便會降低。此時的女兒紅或雖說不再是千金一壇,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喝得起的。
霍羽聽到曹操抱怨沒有女兒紅,隻好無奈搖頭說:“孟德兄,想喝女兒紅,怕隻能找陛下和大将軍讨要了。”
衆人聞言大笑霍羽不地道,曹操更是放言道:“破虜賢弟,下次再無女兒紅,我與本初兄便去搶親。”
“孟德說的是,無酒變搶親!”袁紹義正言辭的說道。
就在衆人大笑不止是,樓下突然傳來了正正喧鬧,不就便響起了打鬥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