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聲而出,不久便回轉,言道,乃是遊俠酒後滋事,以被王越大弟子史阿制服。
“奉孝,吾觀你臉色發白,氣虛不暢,乃是身體有疾,可對?”霍羽乘着這個間隙抛出了一顆炸彈。
荀攸聽聞此然臉色突變,自從認識郭嘉以來,他的身體一直不是太好,但這小子酒色纏身,一點都不愛惜,于是開口說:“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他人。”
霍羽惑道:“公達兄,這是為何?奉孝到底是什麼病?”
“已經看過不少大夫了,洛陽城中比較有名氣的大夫都已經替奉孝診治過了,都說奉孝身患重病,積累久矣,也沒法辦法根治奉孝的病根,加之其酒色不斷,唉!”
霍羽皺着眉頭仔細又看了看,曆史上郭嘉英年早逝,與其長期酗酒有關。但是看其精神抖擻,與面色形成天壤之别,沉思後便問道:“奉孝可是在服用提醒醒腦之藥?”
“額.....這.........”郭嘉無言以對,居然被霍羽說中了。半晌,長歎一聲:“破虜慧眼,嘉,确實在服用一種丹藥,有提神醒腦之效。”
“酒、色都還好說,隻要能夠戒酒、戒色,經過調養身體還能夠有所好轉,但這丹藥長期服用,有毒于身體。”霍羽歎息搖頭道。
“破虜可有辦法?”荀攸追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家師傳我醫書一部,帶我回去查找,不若明日,二位去蔡府如何?”霍羽借機邀請二人前去蔡府。
不等郭嘉回答,荀攸搶先道:“如此,那就有勞破虜了。”
郭嘉看了眼荀攸,發現荀攸再給自己使眼色,便立刻明白其中之意,這看病之說隻是個由頭而已。
這段插曲過後,五人沒過多久便各自離開。
次日,霍羽正在在後院聽蔡琰撫琴,圖文福叔來報,荀攸、郭嘉拜見。于是便哄了哄蔡琰,往自己的小院而去。蔡琰雖然心生不悅,但她聽霍羽說過,今天若能收服二人,對其去遼東發展大有益處。于是便命小環去準備酒菜。
見到二人,霍羽直言自己有方可以治療郭嘉的病,但是郭嘉必須戒酒戒色,否則一切都是徒勞的。
旋即,荀攸便對霍羽一拜,以表達此刻激動的心情。霍羽急忙上前扶住荀攸說道:“此方法,入得你二人眼中,切不可傳出,否則将有大禍。”
二人點頭應諾,郭嘉此刻内心很複雜,若果霍羽真的能治好自己的頑疾,那他該怎麼辦?霍羽到目前為止,已經露出招攬的心思,但是“良情擇木而栖,良臣擇主而事”的道理他是懂得。
霍羽見二人應諾便叫張飛廖化一裡一外守住院門,不得讓任何人靠近。在荀攸、郭嘉驚訝的目光中,霍羽從床頭掏出了一卷竹簡遞給二人。隻見竹簡上寫有太平要素幾個大字。
“太平要術?這是...這是張角....”荀攸話還沒說完便被郭嘉捂住了嘴,而後盯着霍羽,想要知道答案。
霍羽并未多說什麼而是在其中找到了治療郭嘉病症的方法給二人觀看,良久待二人看完後,霍羽笑着說道:“昨日很多話不便言語,所以才邀二位今日前來,我知你二人有很多想要問的,那麼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破虜,此書乃是南華仙人傳于張角之書,怎會再你手中?此前坊間傳言,太平要術記載着撒豆成兵之法,今日觀之才知其乃是醫術和星象術之書。”荀攸一口氣說完便望向了郭嘉,見郭嘉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
“如果我告訴你們此書是張角給我的你們信嗎?”霍羽又抛出了一顆炸彈。
“什麼?張角給你?你是說......這怎麼可能呢?”荀攸此刻的世界觀完全被颠覆了,他完全不敢相信,平定黃巾的功臣居然和張角有着密切的關系,于是再次看向霍羽,見霍羽的表情不似說謊。
“那販賣的黃巾俘虜現在?”郭嘉接着問道。
“陳國、徐州、冀州、幽州等地”霍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敢問,破虜如何看待當今天下之事?”郭嘉接着問道。
“我大漢自高祖開國以來,曆經風雨無數,然則光武帝中興至今,朝綱業已敗壞。當今朝堂宦官、外戚争鬥不休,陛下又整日沉迷美色不能自拔。連年來天災不斷,朝廷賦稅日益加重,橫征暴斂才導緻黃巾事起。”
說到此處霍羽頓了頓,歎了口氣,抿了口茶水又接着有道:“黃巾事起突然,朝廷下诏各地募兵自守,如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勢,天下亂局已現”。
“破虜,為何如此肯定?”荀攸疑問道。
“陛下貪戀酒色,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現今皇子年幼,大将軍位高權重,倘若陛下身體異樣......”言盡于此霍羽不在多言。
霍羽暗中觀察二人的臉色,發現二人表情坦然。說明此事,二人早已料定,于是便抛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如今之大漢,猶如病入膏肓之人。對内而言雖黃巾已平,但小患不斷。對外而言蠻夷騷擾不斷,邊關之地民不聊生,倘若大漢陷入内亂,消耗民力、财力過大之時蠻夷南侵如之奈何?”抛出這個重磅信息,讓荀攸、郭嘉二人陷入沉思之中。
少時,霍羽又道:“重病當用猛藥,羽,有生之年必定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民富則國強,才能使我漢族繁榮昌盛,威震四海。”霍羽此刻一臉的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一個強大的漢族矗立于世界之巅。
霍羽的此番言論徹底的将二人引入了另一種思維模式。此前,二人尋求明主,隻是為展現自己的才華,而并沒有考慮如此深遠,而霍羽卻為他們描述了一幅從未見過也未想過的畫卷。
良久,郭嘉先開口道:“為何要去遼東?若亂世現,破虜當如何應對?”
“其一,遼東之地,看似苦寒之地,但其物産豐富,世人皆不知矣!至于這産物非一兩句可以說的清道的明,追随仙師左慈學藝三年才知其大概。其二,遼東遠離中原,一旦中原亂起,可免受其害。其三,三韓之地實力弱小,待征服之後可作為産糧之地。”
說完前三條霍羽取出一張錦帛,攤開後指着所标住的海面向下畫了一圈道:“其四,遼東臨海,可發展漁業、海運,亦可從海路南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荀攸、郭嘉二人順着霍羽手指的線路一點點看去,方才發現這金帛之上乃是一幅從未見過,而又标注明晰的大漢疆域及其周邊的地圖。
“主公所言,嘉受益良多,此圖更是聞所未聞,想不到大漢之外還有如此廣袤之處!”郭嘉感概道。
“奉孝,嚴重了,額,奉孝說什麼?”霍羽猛然醒悟,猶如一頭饑餓的野獸看到美食一般盯着郭嘉。
郭嘉向霍羽施了一禮言道“嘉,孟浪了!”,而後整整衣物,面對霍羽拜道:“郭嘉拜見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