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鄭縣太守府内,當霍羽到達時,大大小小的官吏在闫象的率領下早已等候多時。對于這些從幽州學院走出來的基層官吏,霍羽在詢問一番之後便開懷大笑起來。
這些學子沒有讓他失望!闫象沒有讓他失望!
“主公,《神異經》中曰:南方有獸,名曰齧鐵!王副将所擒之物可是此物?”
“哈哈哈!似熊、小頭、痹腳、黑白駁能舔食銅鐵及竹骨。”
“王平,此物何在?”
“某将即刻命人擡來!”
望着眼前又大又萌的家夥,霍羽甚是喜愛。無他,隻因答應了後院的幾位夫人,這下總算是可以交差了。
一晃半月有餘,成都依舊被幽州大軍所包圍。好在攻城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過,但守城的一方早已是精疲力竭。
半月以來,劉備惶惶不可終日,幽州軍圍而不攻,這種心理壓力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的。
“報!主公,西門撤圍!”
“當真?”
“魏将軍已前往查看!”
劉備揮了揮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圍三缺一,此時又是為何?”
一陣急促的戰鼓之聲突如其來!讓本來就十分壓抑的氣氛,驟然變得更加壓緊張起來!此時,魏延剛剛登上城樓,斥候的回報讓他心生警惕。
站在城牆之上,魏延看着城外的幽州軍緩緩出營開始列陣。
“要開始了嗎?”魏延的心中感慨道。
危機時刻,魏延的頭腦依舊清醒,一面急調守軍登上城牆,一面慌忙找人前去通知劉備!
“嗚嗚嗚~”
低沉的号角聲顯得格外的刺耳,城外的幽州大軍化按照兵種開始列陣,黑衣黑甲的騎兵來回遊走,馬蹄聲如雷,一些膽小的益州士卒不自覺的開始瑟瑟發抖。
心急如焚的魏延大聲的呵斥着,不斷的喝令益州士卒堅守崗位,本來就有傷在身的魏延,又猛地咳嗽了起來。
“文長尚未痊愈,不可如此操勞!”劉備一邊說着一邊欲做傷心之态。
“主公勿擾,末将還撐得住!”
“嗚嗚嗚~”又一陣号角聲傳來,幽州士卒開始大聲的呐喊。
二人回首望去,隻見幽州軍大營内一片白色的羽毛緩緩飄來!白衣白甲白馬,如此耀眼的着裝預示着霍羽的到來。
成都内外的氣氛猛然緊張了起來。
要開戰了麼?
益州士卒立在城垛之間,左右哆哆嗦嗦的握着弓身,右手手指緊張的握在弦上,随時準備射出手中的箭矢!
霍羽的到來無疑将整個幽州軍的士氣推到了頂點,反觀益州士卒,各個無精打采,士氣低迷,當然,劉備的親衛隊除外。
“這......這......此乃那支兵馬?”突然出現的張松,慌慌張張的大喊道。
魏延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張松到底是個文人,關鍵時刻根本沉不住氣。其實,這時的張松在發揮着他那出色的演技罷了。
“别家大人,這白衣白馬白甲自不用多說,乃幽州的精銳白馬義從與飛羽騎組建的霍羽的親衛隊!”
“左邊的黑甲騎兵乃是馬超手中的西涼鐵騎!”
“右邊的黑甲步卒,乃是張燕統帥的黑狼軍!”
聽完魏延的介紹,張松整個人呆立當場,口中不停地念叨“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看着城下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幽州軍,劉備心裡哇涼哇涼的。更别說那些早就被吓破膽的益州士卒了。
時到今日,劉備方才醒悟自己與霍羽之間的差距。
拿什麼振興漢室?沒有兵權一切都是浮眼煙雲!
“蒼天啊!為什麼?為什麼?”越想越愁的劉備突然仰天大叫道。
不過這樣的打擊還沒有結束,就在此時,投效的益州将領中頗有威信的張任策馬來到城下,沖着城頭一陣大喊:
“城上的将士聽着,我乃張任!劉備無得,謀害劉牧州,爾等何須為此賊效死!骠騎将軍有言,開門投降者亦或活捉劉備這賞萬金!”
“别聽叛将張任胡說,放箭,放箭!”魏延大呼小叫着下令道。
然而,城頭那些弓箭手們卻沒有任何行動,反而是剛剛被吓傻的張松突然瘋瘋癫癫的大叫起來。
“主公死了!主公死了!是他,就是他...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指責,讓劉備呆立當場。這張松麼不是失心瘋了?
城頭上的混亂霍羽看在眼裡,這張松的表演堪稱一流,若是放在後世,說不定能獲得一座小金人。
“傳令,攻城!”待張任返回陣中,霍羽果斷下達了攻城的将令。
“馬岱、王平可願打頭陣?”
“若!”
二人毫不猶豫,領命而去。
雯時,馬岱、王平二人一馬當先,身後數千黑狼軍氣勢如虹的邁着整齊的步伐怒吼前行。
“咚咚咚!”戰鼓聲齊鳴,除了步卒之外,攻城器械也被推了出來。
終于,城頭上的益州士卒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不少膽小之人紛紛扔掉手中的兵刃,迅速的向着城中奔去。
而部分士卒在有心之人的号召下一步一步的向着劉備及其親衛逼去!
“殺了劉備!殺了劉備!”混亂中,殺劉備之聲四起。
不過即便這樣的煽動仍然沒有人敢于第一個出手,畢竟劉備身邊的魏延和親衛隊不是擺設!
“殺劉備,拿賞金!”
人為願财死鳥為食亡,總有人願意為錢财而冒險。有了第一個會有第二個,饒是魏延再能打,劉備的親衛隊再能殺,也扛不住益州将士人多。
更何況不知何時,成都的東門已經被打開,吊橋已然被放下,大批的幽州士卒正向着城内湧來!
城頭還在混戰,劉備再其親衛的保護下漸漸的突圍而出,不過,早在張松的安排下,暗羽衛的精銳已經控制了州牧府。
劉璋在大廳内早就坐立不安,城外的戰鼓聲震耳欲聾。府内的喊殺聲卻剛剛停止。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劉璋顯得有些無所适從。史阿的大名他自然之道,不過作為霍羽手下的精銳,對自己卻畢恭畢敬,這就有點想不通了。
“史将軍,破虜兄可在城外?”劉璋試探性的問道。
史阿點了點頭并未言語。
“那劉備?”
“大人不必擔憂,劉備不死也會脫成皮!”
一提起劉備,史阿便來了精神,主公的做法實在是太損,不過這樣的方式他史阿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