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帝王
潇畫師這時已經拈筆開始着畫,台上也已擺放了一張文案桌和文房四寶。
他秀氣帶潇灑的提提袖子,點了點墨,眼神專注的畫了起來。
不足一杯茶的時間,他已經把畫給畫好,他畫畫的流程隻感覺讓人一氣呵成,沒有停頓。收筆時也很有氣勢。
畫好後太監差人把桌上的水果點心撤走,便把潇畫師的畫擺了上去。大家齊齊望着那畫,頓時全場屏氣,這凝神的功夫沒到幾秒,便傳來嘶嘶的稱贊聲:“啧啧,神筆呀,真是惟妙惟肖。”
張純兒看見自己出現在畫中,畫中神采正是那副深情款款觀注潇畫師那傻樣。
潇畫師他畫的是把現場所有人的神情動作位置及整個環境給畫了下來,并且還把他自己畫畫的身影給畫了下。這簡直比攝像機還獨到更具意境。
張純兒真的很欣賞這樣的男子,覺得他就是自己的男神,禁不住忌諱和顧忌,大膽上前對潇然施禮道:“小女子真的很佩服潇畫師出神的畫筆,所以,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這時候張純兒已經短路了,居然對一個古人提出粉絲要簽名的狗皿劇情。
潇逸一頓,顯然不懂啥是簽名,張純兒這才說道:“就是把你的名字用筆寫在…。”
張純兒想如果寫在那副畫上,那副畫肯定不是她的,簽在衣服上,她是不介意,不過,這樣也太沒節操了。她腦筋一轉,自問讀書時自己畫過不少畫。小學時海闆報她沒少參與,她這一生最愛的就畫畫,有時候遇見一副有感覺的畫,她能盯一午。她想這個人無論如何都要和他交個朋友,心喜道我何不畫副畫當見面禮送給她呢。于是她莫名其妙要潇畫師等自己一下,擅自就走上台,拿起畫筆不經人同意,全然不顧畫了起來。
台下的人,就算把她當透明也不能了,然而皇後的心和眼全部揪結在皇上的神情上。從張純兒大膽暴露在人群中時,皇上就發現了她。皇上自從看見她後,神情變幻莫測,一夥眉頭緊皺,一夥眼神微眯,無論他有什麼變化,更多的是驚訝和深情。“
太後原本最不想管的就是董月宸,原本仨年前看她老實退出所有人的世界,一個人呆在那荒草如萋的溫室宮。就覺得松了口氣。可是時隔三年,她又出現了。這口松了的氣,瞬間又回來了。心不油得沉了由沉,不用看,她那寶貝兒子就算心思再遊也全部回來了。”
張純兒畫畫并不像潇逸那麼一氣呵成,她有停頓,甚至浪費了好幾業紙,終于畫好後,歎了口氣,這才拿到潇畫師面前,也不問别人要不要,就厚顔無恥道:“這副拙畫送給你,上面已經有我的簽名了。”
潇逸接過她的畫,所有人都好奇上前一看,有人看完後嘀咕道:“這畫的是什麼鬼東西。”
在場大部分都看不懂張純兒的畫。而隻有一個眼中閃爍着異樣神彩,這個人就是潇畫師潇逸。
他心中一陣激動,這才認真盯着眼前這位眼眸清澈的張純兒,隻覺得好象印象裡從未見過她。也不知她是公主還是個妃子。不禁有禮贊道:“這是潇某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的畫。”
張純兒原本隻是随意意興畫了一張畫,居然得到大畫師高度評價,不油得嘴角上揚起來。
她畫的這副畫是漫畫,不僅一個圖,而且有五個圖面。第一副圖:一個小朋友在草叢玩耍中發現一朵玫瑰花。第二副圖:這個小朋友天天來給玫瑰花施肥,卻發現玫瑰花長得越高越大。第三副圖:玫瑰花已經長到雲層裡去了。
第四副圖:那個小孩決定攀爬,可是無論他怎麼爬他都到不了頂。第五副:小朋友爬到中間就老了,并且餓死了。
這副圖的意境,在張純兒看來,也許潇逸真的看出來了,或許他隻是覺得這種圖怪異新奇,或許他隻是被圖中那個小男孩的執着給震撼。
旦是這副圖的意境,她不說,也許真的沒有人懂。
此時她不知道這副畫隻能教給真正懂得人,而那個人會和圖畫中的小男孩一樣執着要攀爬着那枝花的盡頭。
之後潇逸向太後和皇上告了退,拿着張純兒的畫就走了。在潇畫師收眷那副畫時,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他的背影。
此時潇逸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淩宸國位高舉權的皇帝龍炫。龍炫心中五味雜陳,自從三年前,董月宸叫他以後别在出現在他面前後,他已經有三年未見她了。這三年來他總是會無意有意遊到溫室宮門前,卻沒有勇氣推開那扇禁閉她内心的門,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他的錯,可他從來不後悔他做過的。因為愛她,所以才會如此不給對方考慮允許,就把她給侵占了。
宴會結束後,太後遣散了衆人,回了她的坤甯宮,皇後回了她的德容宮,皇帝也回了他的養心殿。張純兒自然也要回自己的溫室宮。走在路上張純兒一直搞不懂,歡慶宮名字挺喜慶,應該是有什麼興頭才去那看歌看舞,總不能沒事就太後一句話,說今個去歡慶宮搞個宴會玩玩,解解悶。于是張純兒就像珠兒問道:“珠兒,今天又不是什麼節日,什麼好日子?為什麼宴會要去歡慶宮?那不是慶典才去的嗎”
珠兒緩緩道:“娘娘,歡慶宮,是每個月十五慶祝月圓的日子,我國一到十五号月亮就會特别圓,對于民俗來講月圓是吉利。”
“哦,原來是這樣?”張純兒又問道:“珠兒為什麼我會突然醒過感覺冰冷的,是不是昨天晚上發什麼?”
珠兒頓時停住腳,沉着聲問道:“娘娘,您真的忘了嗎?。”
張純兒點了點頭。
珠兒這時卻已經有了淚花,哽咽道:“因為昨天是三皇子從城南回來的一天,娘娘,三年來第一次出宮去隻是為了去看了他,卻發現他這次凱巡回來,身邊已經站了位夫人。當時娘娘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在我和小翠睡着時,在溫室宮後院那口荒廢以久井跳了下去,還好當時小翠睡得淺,聽到聲音,才及時發現,不然娘娘現在恐怕兇多吉少。”
珠兒說到這更是淚如珠花,張純兒終于明白原來那本尊怎麼死的,她是跳井淹死的。難怪她醒來後,覺得特别的冷。
她不能告訴珠兒,原來的董月宸已經仙去,如今占用她身子的隻是一個在現代感情失意女子。所以這是她來這唯一的秘密。她可以看出在這皇宮裡恐怕隻有珠兒最值得信任,因為這丫鬟是全心全意對她,所以她提醒自己,以後便要好好珍惜她。
主意一堅定,張純兒便被不遠處竊竊私語給吸引。着眼望去其中一位穿着紅衣華裙的正是之前在宴會吵鬧向太後申張委屈卻被皇帝斥責的俪妃,在她旁邊的是一位穿着淺藍衫衣的良妃。
眉清目秀的良妃此時像是聽到了震驚的事,驚宅聲縱然脫口,俪妃對她使了使眼色,這時她才知道自己的失态。便警覺的往周圍探了探,當目光停到已經走到旁邊董月宸,随即一愣,接着卻像沒看見似的和俪又嘀咕起來。
良妃“你說的是真的嗎?廖襄國真的派了使者送了那塊玉來?”
俪妃低語道“那是當然,這個消息現在是禁閉的,目前就連太後都不知道。”
良妃幽幽道“早就聽聞廖襄國有一塊起死回生的心型琉璃玉,如今,這塊玉居然駕臨到我淩軒國,真是不可思議!”
良妃又問道:“那這塊玉,此時在誰手中。”
張純兒心裡特别火,豈有此理,穿越來到這鬼地方,原本還是個妃子,但是現在宮中不僅奴才當她是透明人無視,就連那些主子也一個德行。也真不知道被人無視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張純兒确實不愛爾虞我詐的宮鬥,但是也不至于要被人給無視。
不,那不是無視,那是輕視,那是不屑。就算一隻螞蟻,也有被人專注的角落。
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傷了,心中的火更是竄來竄去。
剛才她和珠兒隻是經過這兩個賊兮兮的女人,也便沒對她們的話題多感興趣,可是當良妃說到那塊玉,她心中一動,不由得腳步緩慢,耳朵豎起來,就在良妃問那塊玉在誰手時。
俪妃面前随即閃來一個人,那人不打招呼也不問得就瘋狂的往俪妃身子一推,嘴裡哭罵:“你還我兒子。”
被推的俪妃并沒有被推倒,相反還和眼前這個瘋女人撕扯在一起。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正是淑妃,而她此時的動作行為特别粗魯。
兩個女人在宴會時就兵戎相戈,這時宴會一散,其中的淑妃好像有一個兒子,但是似乎被人害死,而她直覺那個人就是俪妃。
俪妃對這莫名的冤枉也顯得很氣憤,于是兩個人不依不饒的撕扯尖罵在一起,珠兒心中忐忑,便要拉着張純兒走,奈何張純兒就跟被鐵釘住了般不動。
皇宮重地,居然能看到這樣熱皿沸騰的戲,這時,周圍已經引來一大群奴才婢女。緊接着一群急快的腳步聲傳來,隻見禦前總管鐵面無情率先領着群太監筆直出現,又隻見穿着一身玄色龍紋兇錦衣的龍炫臉黑沉的走來,他左手鼓在兇前,左手負在後背,一副傲視的冷酷,睥睇着眼前那兩個不知廉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