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畫師
張純兒大驚道:“為什麼?”珠兒猶豫了一下,咬着唇答道:“因為約定,娘娘當日在這對皇上說過,要他此生此世都不許踏進溫室宮。溫室宮從此隔離了外界。變成了冷宮。但是和冷宮不同是溫室宮裡面的衣食卻和往日沒變。皇上對娘娘的寵幸并沒有因為那個約定而斷,三年來,娘娘也從未離開過溫室宮一步。”
張純兒越聽越糾結,搞了半天,她這個妃子好像跟挂名似的。如果是這樣,那她穿越來還有什麼戲看,根本就是軟禁。光有飯有衣有什麼用。她要的是自由和風光。
不做猶豫,就叫珠兒更衣,珠兒也沒多問,就拿了套深藍色的衣裙給張純兒。張純兒一看便知道,這是那個本尊愛的,于是就要珠兒挑件比較亮麗活潑的。珠兒歎了口氣,最後給張純兒換了件桃花衫裙。
看上去妩媚俏麗。僅接着對珠兒說:“走,珠兒,陪我出去逛逛。”
這時,珠兒再也不能依着她道:“娘娘,您不能出去,至少今晚不行。”
張純兒:“這又是為什麼。”
珠兒緩緩道:“因為今天歡慶殿舉行宴會,如果娘娘此時出去,很不妥。娘娘,原本就是算作冷宮的人,現在出去容易惹人耳目,盡管娘娘在那些人眼裡什麼也不是了。”
張純兒從容一笑,拉着珠兒的手:“珠兒,謝謝你的好心,但是如果你相信你家娘娘,就不要擔心她會惹什麼禍心。”
珠兒實在拗不過張純兒,最後便為難的順從了她。
一路上,張純兒發現許多提着彩燈的宮女,宮廷回廊及遠岸樓閣都張燈結彩,顯得特别生氣和喜慶,對于張純兒來說無疑是新鮮的。她一邊跳躍一邊拉珠兒看到哪一間樓閣特高或大就問東問西。
最後走着走着,好像走不到盡頭,隻覺得這皇宮太大了。突然她想到歡慶殿加上之前她說的肚子餓。她便問珠兒歡慶殿在哪?
珠兒提防道:“娘娘問這個做什麼?”
張純兒古怪一笑:“你隻管告訴我便是。”
珠兒猜不出所以,就告訴了她,等到她明白,張純兒,已經把她拉到歡慶殿的門前。
珠兒覺得她家娘娘肯定是瘋了,三年來最避諱最不想見的就是宮中的那些人,如今真是逆天了。
張純兒可沒想那麼多,來都來了,當然要看個飽吃個香。
說着便拉着珠兒往歡慶殿進去。一進裡面更是光芒四射,各種琉璃燈各種細語傳來。但是裡面的人在張純兒進來那刻卻都呆住了。
呆了沒幾秒鐘,大家各自又聊了起來,完全忘了剛才發生的事。
張純兒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她便向珠兒問道:“她們一下這樣一下那樣是什麼個意思?”
珠兒低耳道:“娘娘因為多年不出來,現在已經被她們視為透明人。”張純兒鼈着心思想笑,這穿越真特别。
居然我已經是透明人,無疑我已經不在那群女人宮鬥中的目标了,這對她來說再好不過。
裡面已經擺好了禦桌禦椅,兩旁已經基本坐滿了人,大部分都是些恬躁的女人。張純兒選了一個最不顯眼的地方坐下。她剛坐下旁邊就有一個看上年齡不大,長得甜美,像個瓷娃娃的女孩奇怪的望着她。她尴尬向她招了手,那女孩被她的動作驚到差點吓掉下巴了。張純兒也沒在意,一陣香味襲來,張純兒顯得特别亢奮,此時肚子餓得不行。一對禦侍分分端着各種花樣奇特菜放在席桌上。不知過了多久,張純兒望着那些菜眼睛都望直了,還沒見主角上位,這時聽到最前面的兩個女人吵了起來。
她不禁順着眼望了過去。左邊第三個位子坐着一個高端豔麗的女子,而右邊坐着一個杏眼薄唇的女子。兩人各自冷嘲熱諷,就差打起來了。這時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太後駕到,皇上駕到。皇後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為之一顫,就連剛才吵架的兩名女子立刻規矩起來。
“是誰呀,我一來就聽到吵架聲。”這句話說的輕松,可隐隐約約卻讓人背脊一寒,明顯裡面夾雜着責備。說這話女人,
面容嬌貴,光從面相你看不出實際年齡,可以看出此人保養甚好。珠圓玉潤,華服裹身,頭發梳得高端,頭上并沒有插太多七七八八的頭飾,單一支秀了夜龍珠的金花插在頭上,顯得低調奢華。眼睛透着一股陰厲的光瞬間把全場的人掃了一遍,才緩緩的坐下,而這個人就是太後。
扶她上位的是一個穿着明黃龍袍高挺的男子,皇冠墨絲,薄唇沒有别的弧度,緊挽而顯得寒氣逼人,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那雙攝人心魂的寒眸,好像覆蓋着一層冰寒,淡淡散發出嚴威氣息,這便是淩辰國掌管着天下人生死的皇上龍炫。而跟在她後邊坐下的是一個端莊秀麗的女子,她唇如漿點,膚如凝脂,美眸似秋流轉又似春般漣漪。頭上耀眼鳳钗,七彩玲珑顯得高麗尊貴。而這個便是淩軒國的皇後。
張純兒仔細觀察過這每一個人,要說那皇帝真是好福氣,在場的女人多半是他的四嫔九妃,一個比一個驚豔,一個比一個灼灼其華。
可是真正振憾到張純兒的除了第四個位子那位傾世美人就是皇後。
所有人此時站起來一一向太後皇上皇後行禮。經許坐下後,剛才吵架的其中一個嫔妃立刻就矯情向太後委屈道:“太後娘娘,還請為臣妾做主。”
她話剛說完,就被皇上嚴斥道:“俪妃,我想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剛才吵鬧過了便是,如今這是宴會,你還不知休止,真是成何體統!”
皇上冷厲的口吻斥完,俪妃立刻羞恥低了頭不再說話了。其中有些女人嗔怪道:“就是嘛!好好的宴會掃了興多可惜。”
太後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大事小事以後再說,現在開始用膳食吧。”
張純兒一聽用膳立刻拿起勺子開始向最近的食物進功。一勺精美的食物放在嘴裡,頓時甜美幽香襲來,幸福洋溢周身,讓張純兒全然置身于口福中。
可是這樣的禦膳沒堅持幾分鐘,首座的太後就拿着一塊帕巾察完嘴說道:“好了,開始哥舞吧!”
皇上便回了句“是”就拍了拍掌。身旁的禦前總官就提了聲:“撤”然後再叫了聲:“起樂。”
此時此刻吃得正香正在勁頭上的張純兒,眼看食物被端走,差點立馬顯形,和那侍衛争搶一番不可。
最後張純兒像霜打茄子般蔫了,隻眼巴巴的望着上來的一群舞女。
但是,過了一夥,一群内侍又端來各種點心點糕,這讓張純兒黯淡的眼睛瞬間又油亮起來。
有人都在認真看歌舞,而張純兒就跟餓死鬼一樣拼命的吃,心裡稱贊:“不愧是皇宮中的東西,無論哪樣,都可以讓人吃得醉生夢死!”
吃着正香的她絲毫不知道坐在她旁邊那個瓷娃娃大美女已經被她的形象嚴重影響到了。
須臾,她看見這個女孩前面放着一盤秀美的食品,她讪讪向她開口道:“你能幫我拿下那個嗎?那個看上去很好吃?”
天啊,站在背後的珠兒已經被眼前的娘娘吓得快要魂飛魄散了。她隻覺今晚特别漫長漫長到,她已經緊張得要石化了。
而那個瓷娃娃好像剛回過神,立馬照她的意思把那盤食品端在了她面前。
因為這個流程動作此時已經影響到了前首的皇後。皇後的眼睛當看到張純兒時,以為自己看錯,可是那的确就是她。等到張純兒肚子終于飽了,她才有心思觀察
周圍的事,不由得眼睛往首位一看,太後看得滋滋有味,還時不時和旁邊的嫔妃閑搭着。而皇上面上沒啥表情,好像人在,心不在。跟個面癱似的。至于皇後,這一看可把張純兒吓到了。皇後她居然正看着她。而且眼睛是麼的炙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皇後暗戀她。
太詭異了,皇後居然眼睛眨都不眨下盯着她看。就算是臉如南極冰厚的她,此刻也經不住她那炙熱了。
張純兒立馬端正了身子,把心思轉移,轉向歌舞,看着看着,差不多要睡了。那些歌舞說不上出彩,也說不上驚泓,就是好像少了什麼?動作有了,舞姿有了,節奏有了,少了什麼呢?
張純兒思考道,哦,對了,少了靈氣和創意。剛好這時,一個嫔妃叽喳道:“要說這歌舞排練得真好,相必除了我們淩軒國外,很難見到這麼工整的舞姿了。”
接着其中一個道:“要說這舞姿,還是梁美人,最好。這台上的舞女跳的再好,也不及梁美人的一個手指。”
說完還意味深重看了眼皇上。這時坐在張純兒旁邊的瓷娃娃抑不住喜悅道:“那快請梁美人上台跳舞吧。”梁美人還在矜持,太後發話了,“居然大家都想看梁美人舞姿,那梁美人就别拂了大家意才好。”
梁美人這才起身,回了個“是”就離開了。想必更換衣服去了。
果然不一夥,台上突然變換,梁美人一出現,顯得特别搶眼,所有人都神情專注,不敢說話。梁美穿了身長白衫裙,亭亭玉立,她才緩緩起舞,她的身姿柔細,卻剛中走柔,細看優美,遠看更是如妙世佳人。張純兒,看着她的舞姿覺得很到位,可是對于一個現代人的她覺得又少了什麼?
就在大家看得目不轉睛時,這時她已經明白到底少了什麼,于是她趁機溜了出去。
隻有三個人留意她的狀态,一個是皇後,一個是那瓷娃娃,一個是珠兒。
梁美人這舞時而輕快時而輕慢。舞得深情,舞得流暢,舞得熟念。就在這時,舞到*時,天空居然飄滿了雪。完美絕倫舞姿加上自然而成的雪,變成了天仙才有的美豔。所有人被這時的美景深深吸引,已經瞠目結舌,就連那位心思神遊的皇上也回魂了。光有雪還不夠,這時随着舞姿的節奏,空中傳來歌聲。清澈而淳厚的歌聲細細點點的傳來,歌曲正對應了梁美人的舞曲。讓她原本沉靜的心點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不由得舞得更盡興更讓人陶醉。
美妙的歌聲加上動人的舞蹈,此情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哪能見幾回。
梁美人多想這舞蹈能和歌曲永遠伴随下去,她心想舞畢必然要找出哪位藏在暗處伴她知音的女子。
很快舞蹈到了盡頭,所有人都興奮的鼓掌,太後更是慈善的盯着梁美人,不由得對她增許不少好感。
而沉悶的皇帝眼裡也閃過一縷異彩。
梁美人退了身後,第一時間不是換衣,而是開始心急查找那個藏在暗處女子。
所有人都在津津回味的同時,張小純已經悄然回位。最後梁美人無論自己怎麼找,都沒見到那個女子身影,隻是有侍衛從屋檐上發現一個籃子,上面還殘留着一些細細的白色花瓣。這是茶花。
梁美人心道: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爬上高聳屋檐,私自采摘禦花禁摘的茶花,為的隻是陪我共演一場良辰美景,這個人,無論你在哪,我都一定要找你。
坐在首位的皇後旁邊突然出現一個太監對她低耳了幾句就乖乖離開了,皇後聽完太監的消息後就對張純兒注視更深了。
經過梁美人一番驚凡舞蹈,接下來上場是一些奏樂古筝,大家也沒把心思放在看唱上了,又都各自閑聊起來。此時梁美人也回位,大家也就把話題轉到贊美于她的笑語中。
張純兒覺得吃也吃飽,喝也喝夠了,是該和珠兒回去了,畢竟尊主原來身份就不便太引人矚目。就在她下定決心走時,這時一個穿着長白衣衫的翩翩男子走了上來,男子俊逸非凡,溫潤如月華,張純兒自稱見過美男無數,可眼前的男子,可統稱舉世無雙。他清朗的聲拱手向太後皇上皇後及在坐嫔妃公主清禮道:“微臣,潇逸參加太後,皇上,皇後,太後千歲,皇上萬歲,皇後千歲。”
太後剛從閑聊回過神,洋裝着驚訝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潇畫師,今晚咱們可要飽眼福了,看完梁美人的舞姿又有幸觀看潇畫師的神畫呢?”
原本張純兒打算拉珠兒走,就因為潇畫師一上來,她家娘娘就眼睛犯花癡,呆呆地坐下了,珠兒自歎:還好她心髒好,總是經她這一鬧,遲早會倒地不起,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這位主子心思了。
張純兒又從周邊的七嘴八舌裡探出,此畫師擁有和梁美人一樣的神藝,年少有為,卓爾不凡,畫出的畫沒有人不折服。
張純兒此時心裡蠢蠢欲動,自問:這世界真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嗎?長得無法無天不要緊,還才藝絕倫。
來到這古代,簡直讓她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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