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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決定

皇家有喜 笑言聽風 4102 2024-01-31 01:14

  “什麼?!爹爹......爹爹他......”

  驚聞此耗,文珠倏然震怔,一時未能接受又不敢置信,皿色盡褪,面呈蒼白,暈暈欲墜。

  “文珠!”

  “文珠!”

  “大小姐!”

  一衆人等驚惶不已。

  若隐與嚴婉慌忙上前,趕忙扶住文珠,又是拭汗,又是擦淚,手忙腳亂。

  終是将文珠給扶到了椅坐上後,嚴婉輕揉着文珠的額首,喚道:“文珠,文珠!”

  文珠悠悠回神,可仍是恍恍:“爹爹......爹爹怎會......”

  此時若隐已問了大虎二虎兩侍衛些許的話兒,轉過身兒來,緊握着文珠的手,輕語道:“文珠,你且冷靜,此事兒尚未得以确定,其中或許有些許的隐情亦說不準兒。夏将軍常年守境,忠堅護國,威名遠震,豈會是那等叛國之人?便是有朝廷衆員彈劾,可當今聖上英明聖賢,又豈會聽信片面之辭兒?”

  一旁的嚴婉拼命點首以示贊同。

  “可......可爹爹現兒下落不明,且......且身受重傷......”文珠喃喃,不住的抹淚。

  “情況尚未得以确定,你莫要自亂陣腳!”

  若隐拍了拍文珠的手背安慰道,随即轉身兒,向二位侍衛微微福了一禮,問道:“敢問二位大哥,夏夫人可要文珠即刻回晉陽?”

  大虎趕忙還禮,點頭道:“夫人令小的即刻帶大小姐回府。”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尋爹爹!我不信爹爹有事兒,我要去尋爹爹!”

  說罷,文珠便猛然起身,一個勁兒的要沖出門口。

  “文珠,你冷靜冷靜!”

  “文珠,莫要沖動!”

  嚴婉與若隐兩個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拉拽住了文珠,将她給摁坐回了椅坐上。

  可文珠仍是鼻涕眼淚一把地掙紮不已。

  大虎二虎亦是為難,見此狀隻得站在了門口堵住出路,情願得罪小主子,也不能讓小主子再出個何事兒而無法向府裡的主子複命。

  “文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隐裝作不經意間地伏在文珠耳邊,細細悄悄道。

  “厄?”

  文珠聞言,稍有清醒,呆呆地望向若隐,眼眶泛紅。

  若隐背對門口,食指豎于唇前,微微搖首,施了個别有深意的眼色。

  而後轉身兒,對還在門口的大虎二虎兩兄弟禮聲兒道:“你們大小姐昨兒一夜奔波,至今疲倦,甚至尚未有進食。加之此刻心緒激動,不宜即刻遠行,否則熬壞了身子,倒是樁大事兒的來,想必夏夫人亦不願見到此景兒!不若請您二位留于此處歇上一宿,明兒再帶她回去,那時她必是已養足了精神氣兒,恢複上些許的心緒,如此亦不算耽擱。您二位瞧着可好?”

  “這般便好!就這麼着了!本小姐現兒又餓又累,想好好整歇個一二,今兒不動身,明兒再說!”

  急從中來,未有等兩侍衛答話,文珠倏間拍闆道,陡然正了神色,語調添了些許淩厲。

  “那......那好,大小姐且歇上一宿,明兒再跟小的回去罷。”二人為難又沒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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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隐,還是你機靈,幫我緩上了一緩!”屋内,文珠趴在榻上悶悶無力道。

  “不過是緩上了一時罷了,文珠,現兒你到底有何打算?你還是随他們回去罷,你娘親想必是急壞了去!”若隐勸道。

  “哼!他到底是未有保守秘密,真真是不守信用!”文珠咬牙切齒,狠捶了枕頭兩拳。

  “你是說世子?不能怪他,這般情況,你萬萬不可去邊境兒參與戰事,否則隻會平白添亂,讓你娘親徒增擔憂。他不過是要保護你罷了。”若隐輕拍着文珠的背,柔聲兒勸道。

  “哼!”

  “明兒便回去罷,回晉陽陪你娘親一起等朝廷和邊境兒的消息。”

  “不回晉陽!我要去巫雲谷尋爹爹!我已決定了,今兒便出發!”

  文珠一個起身兒,便去收拾包裹。

  “好!你去,我陪你去!我擔心文庭,不曉得他現兒如何了,可是與夏将軍一塊兒。”嚴婉同時道,繼而起身,幫着收拾包裹。

  若隐頗有驚駭,腦袋隐隐作痛,道這北邊兒的女子真真是固執彪悍。

  “你們莫要沖動。方才我便說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此事兒不大對勁兒。整件事兒不似咱們所想般簡單。包括這場戰事兒。說不上哪兒不對勁兒,可就是覺着不對勁兒。”若隐有些勸說無力。

  文珠隻繼續打包包裹,置若罔聞:“無風不起浪。無論如何,爹爹失蹤是事實。我定要去巫雲谷瞧上一瞧,不定能尋着些啥。婉兒,方才你說了你願随我去!若隐,你呢?巫雲谷在邊境兒處,離大昭頗近,北段就在大昭境内,你若是定要去大昭安身,咱們先行護送你過境兒,等景琰安排的人順利接應,我再與婉兒去巫雲谷。”

  若隐瞬然一愣。

  這般緊迫之時,文珠自個兒已是即悲且急,卻還念着姐妹之誼,要護送她去大昭,确保她的安全。

  若隐自幼沒有姐妹,又與唯一同父異母之弟無甚感情,隻有問桃陪着長大。

  這突如其來的姐妹情誼叫她好生不适應,卻又讓她心底不自覺地流出一股潺潺暖流,帶來縷縷不可言喻的溫暖。

  在這股溫暖潺流的波漾下,腦袋一時地溫熱失魂兒,想亦未有多想,便脫口而出道:“我亦不去大昭,我和你們一道去巫雲谷!”

  這不經腦的話兒一道出口,若隐自個兒都吃了不小的一驚。

  “真的?!你說的可是真的?!”文珠二人不敢相信所聞,緊拽着若隐的肩頭晃着,要确定道。

  若隐深吸口氣兒,清醒了把腦袋。

  再重重點了點首,作定決心道:“咱們既然有緣結為金蘭姐妹,此生便要有難同當。我怎可丢下你們,自個兒去大昭逍遙!”

  “好一個有難同當!”

  文珠與嚴婉對若隐的決定歡喜至極,相互擊掌道。

  “對了,至今我還未有弄明白,華昭兩國間的這場戰事兒源起于何?兩國自開國起,雖非毫無芥蒂,全然兩安,但亦無甚嚴重之糾葛沖突,尚算平靜。難不成因斷情城這糾葛?可這糾葛自開國便存在,不至于至今才引發如此戰事兒?!”若隐思索道。

  前些日子被晉王關押禁锢,而後被解救,再一路奔波至今,遂對時事兒尚未清楚。

  “好似是昭國大公主要和親我華國,華國隻願讓旁脈宗親的子弟和親,拒絕了讓公主和親大華嫡脈皇宗之請。聽聞昭國屬意睿親王。”嚴婉道。

  聞此言,若隐頓時想起晉王曾經對她所言,道公主要和親景毓,叫她莫要再癡心妄想,指望于他。

  此時若隐頗感奇怪,問道:“華國拒絕讓睿親王和親?”

  “好似這般的說!昭國覺着大華旁脈宗親和親昭國嫡公主有辱大昭國體,而華國覺着昭國拒絕華國的旁脈宗親亦是對華國皇家皿脈的否認,朝中一語談崩,大昭國即可出動兵馬全然攻占了斷情城以示不滿,戰事兒就此開始。”嚴婉細細數道。

  若隐不自覺地舒了口氣兒,心頭隐隐漾燃着歡喜,脫口而問道:“那......那睿親王自個兒有何想法?他自個兒有拒絕嗎?”

  文珠二人不明其意:“睿親王的想法?這咱們怎知曉?”

  若隐驚覺自個兒的失态,擺擺手,故作不經意道:“随口問問罷了。我隻覺着,如若這睿親王自個兒願意和親,這場戰事兒未必會有。沒有戰事兒,便不會生靈塗炭,豈非兩全其美了去?”

  此刻若隐心肝兒砰砰亂跳,生怕被她二人看出啥端倪,忙找了籍口遮掩。

  文珠此時心緒稍有平定,加之若隐願與她們共去巫雲谷,同患難,隻讓她心情大好,便饒有興趣地接過話茬道:“昨兒便說了,聽文庭的意思,那小王爺好似有了心上人了。既然如此,想必他自個兒不會願意去和親外邦吧。就他那脾氣,甭說整個大華了,就連坊間的阿貓阿狗都清楚的很。再者,那公主是大公主,依大昭皇家律例,他日可是要繼承皇位的來。如此一般,和親者必定要入贅進昭。睿親王一向為他那兄長皇帝所寵信重用,又怎會入贅他國。”

  “是......是嗎,想必如此罷......”若隐心頭不自覺泛起絲絲甜意,心虛又不知如何作答。

  “咦?你的臉是怎地了?這般霎紅的,可是病了?沒事兒吧?咱們可要連夜趕路呢!”嚴婉手背摸了摸若隐臉頰,聲有擔憂。

  “沒事兒,我能有啥事兒,不過是餓了。對了,莫要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咱們的計劃才是正事兒來着,必要先商讨一番作些準備才可。咱們何時動身?”

  她這時候倒是給忘得一幹二淨了去,這有的沒的話題正是她自個兒先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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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小王爺!不出一月,屬下已完成王爺所令,王爺有何賞賜?嘿嘿!”夏文庭将成卷兒的畫像置于景毓面前,嬉皮笑臉道。

  “不過......”

  随即接着道:“屬下已幅幅細瞧上了一瞧,其中并無你心上之人。”

  “隻能說明你未盡全力,還好意思與本王讨賞?”景毓連眸亦是未有擡,隻繼續覽閱着密件,淡淡道。

  “此話可就誅心了去。小的可不止按王爺所說,搜集了君都一帶近年獲罪官臣之女畫像,連北邊兒,最南邊兒及西南兒的都未有放過,不可不謂盡心全力。睿小王爺富可敵國卻是啬皮的很,小的不服!小的今兒得不到打賞,便賴在王爺處罷!”夏文庭一頭倒在屋内客椅上,翹上二郎腿,作無賴狀。

  話音剛落畢,景毓從案屜内輕取出一卷兒絲織絹畫,置于案前一角,不屑中又含有一抹玩味:“想要打賞?呵呵,且先瞧上一瞧你是否值得被本王打賞。”

  文庭好奇,起身兒拿起畫卷兒,緩緩展開,定睛一瞧,不由地一驚:“這......景毓,你打哪兒尋來的此畫卷兒?畫卷中人,正為我在驿館南院兒所見之女子!即便非此女子,亦至少為雙胞姊妹,像!真真是像!她倒是乃何人?這畫卷兒打哪兒尋來的?”

  “内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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