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回答,“剛才就是王妃在這裡——”
傅昭寧動了他的桌子?
又一陣風吹過來,翻亂了那些紙。青一趕緊過去關了窗門,“起風了。”
蕭瀾淵明白過來。
所以,風吹落了信紙,傅昭寧撿了起來,所以疊整齊了。
那她到底看了那一張沒有?
傅昭寧回去之後就寫了封信讓陳山送去東效給方大富,她想明白了,還是不能讓自己身邊全是蕭瀾淵的人。
所以哪怕由著他找護院,功夫會比方大富找的好,她還是想讓方大富幫忙。
見她回來,季老松了口氣。
“師父,鐘劍怎麼樣?”
“剛才吐過了一次,把藥給他灌了,現在還暈迷著,我檢查了他的眼睛,雖然還沒有恢復,但是眼白也沒有再變黑。”
“謝謝師父。”
傅昭寧走了過來,給鐘劍再診了脈,然後又再次施針,放毒皿。
季老一直在旁邊幫忙。
“他身上的毒要放皿三次才行,好在現在至少穩定了,不會再惡化。”
傅昭寧對季老說,“師父,您這兩天在傅家住吧?我真的還需要你。”
“知道師父有好處了吧?”季老擡了擡下巴,一副頗為驕傲的樣子。
“當然,師父很厲害。”
季老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他一直接觸這一行,也接觸很多大夫,知道不少藥理,所以他確實是比一般人更能幫得上忙。
隻是他年紀大了,傅昭寧其實不敢隨便勞累他。
“我看你這醫術,也是時候好好挑兩個醫童了,到時候他們還能幫幫你的忙。”
季老這麼一說,傅昭寧倒是有些心動。
她以前也是有助手的,畢竟很多時候隻靠她一個人撐不住,像是一些大型的手術,做完手術之後總得有人幫忙收尾。
“師父說得對,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回頭到藥盟裡你挑一挑,有些孩子雖然是學著藥理,但未必沒有學醫的天賦,要是能讓咱們藥盟自己人跟著你學習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
傅昭寧直接就應了。
季老果然很高興。
之後季老還是在這裡幫忙,傅昭寧則是鑽進了制藥室裡給鐘劍制藥。
這一忙就是通宵。
第二天起來之後又再忙著給鐘劍施針,用藥,一天很快過去。
鐘劍的命保住了,手也保住了。
黃昏的時候,宋雲遙和李神醫從池塘邊的小院子退了出來,兩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郡主,這個沈夫子是不願意讓老夫再仔細地好好診診,還有,行醫,望聞問切不是基本嗎?他實在是太不配合了,這樣就算我醫術再好也診不出的啊。”
李神醫臉色臭臭的。
他們可以說等於是被沈夫子下了逐客令。
宋雲遙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她覺得這都是李神醫的錯。
“沈夫子那叫不配合嗎?李神醫,雖然望聞問切是需要的,但是你一次不行又問一次,緊接著還要再看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