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要這樣來保住我的性命,就用臉吧。”
蕭瀾淵雖然心裡難受得很,但他不是那種脆弱的人,一時間就做了選擇。
“寧可這張臉毀了,也不能讓我走不了路一輩子殘著。”蕭瀾淵解釋,“隻要我能行動自如,萬一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我還能夠及時趕到。”
反正,他能戴著面具去看她。
傅昭寧聽著他這話隻覺得怪怪的。
他們之間什麼距離,要他及時趕到?
他這話的意思是說,以後他們不會住在一起嗎?
“蕭瀾淵,你什麼意思?”
“我以前在大醫會其實見過幾個神醫,”蕭瀾淵說,“他們曾經討論過,如果中的毒一時半會解不了,可以用藥物和內力相結合,逼到雙腿,這樣會廢了雙腿,行走不了,但能保住性命。”
傅昭寧皺了皺眉。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也需要這樣來保住我的命,不要選這一項。”
他不想變成一個隻能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走不了路的廢物。
這樣子,至少以後她有什麼需要,他還能夠戴上面具去到她身邊,保護她。
“容貌確實沒有腿重要。”
傅昭寧想了想點頭。
比起一張臉,還是行動自如更珍貴啊。
“所以,如果真的用那種辦法,我這邊臉會全部毀了嗎?”
蕭瀾淵說著,伸手就要摸向自己的那邊臉。
“別動。”
傅昭寧抓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沒洗,不要隨便碰毒疤。”
他可能自己沒有發現,他的毒疤這兩天開始有點兒爛了,她都是給他清洗上藥的時候仔細處理。
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用手碰。
“嚴重了很多是不是?”
蕭瀾淵苦笑了一聲,她把鏡子全收起來了,就是自己梳發的時候偷照了一下,就是不給他看。
可能就是因為他的疤惡化得有點嚴重。
“堂堂男人,這麼在乎這張臉幹什麼?”傅昭寧鄙視他,“你又不是靠臉吃飯的。”
她一直在逃避著他的問題。
她不回答,蕭瀾淵倒是明白了。
也就是說,如果真要把毒逼到一處,犧牲這臉的話,可能整張臉都是疤。
現在他還有半邊臉和整張嘴和下巴能看,到時候要是整張臉都是疤,那真的跟惡鬼一樣了。
那樣子,他還能站在她身邊嗎?
要讓所有人都笑話她嫁了個殘醜的男人?
還是隨時會死的。
“嗯,你說得對,是不該如此在意。”
蕭瀾淵笑了笑。
可是接下來幾天,傅昭寧明顯感覺到,他好像變了。
本來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共乘一輛馬車,住客棧的時候他們同處一室,現在他都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