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結束了一路颠簸,從古寨飛回顧菀的時候,夜空夜景沒了暴雨的侵蝕,隻有一望無際的星空和舒雲。
直升機停在顧菀的頂層,男人一手托着少女的臀,走下直升機,身上淩冽的氣息依舊沒消。
下樓梯的時候,感受到身前少女的動靜,想來應該是醒了。
刺眼的走廊燈光,熟悉的紅色地毯,和滿牆壁的名畫,宋晴禮意識回籠的時候,才察覺自己回到顧菀。
她此刻還挂在男人身上。
她還以為身前的人是凱先生,心中大駭,他竟然帶自己來顧菀,那不就是來找死的嘛?
顧澤川要是知道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那不得斬草除根。
“凱,你瘋了,你……”少女聲音愕然而知,他如何知道自己的房間所在處,而且這般熟稔的推開。
不等她反應過來,世界天旋地轉。
“啊!!!”
宋晴禮被粗暴的扔在床上,床墊連着人一起回彈了好幾下,不等她反應,黑影籠罩而來,少女的雙腕被男人單手擒住壓在頭頂。
她驚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顧澤川!
抱着自己的人不是凱嗎?
怎麼會變成顧澤川?
宋晴禮的大腦混亂,此時此刻無法言語的事情還有一件事。
“你……你的腿不是廢了嘛。”少女低眸看着男人有力的腿壓制住自己。
他不是半身不遂嗎?怎麼突然......突然站起來了。
男人不說話,陰戾的盯着她。
她杏臉煞白,身子不斷戰栗,試圖想要掙脫束縛,卻隻換來更加強勁的束縛。
“他碰過你嗎?”顧澤川黑眸流轉着隐忍的溫怒,掐着少女的下巴,手指摩擦着她的櫻唇。
宋晴禮掙紮幾下,猜到他是因為什麼生氣後,不禁冷笑一聲:“不是你讓我找别的男人嗎?”
男人壓低眼尾,附身咬住她的唇:“嘶~”
這不是吻,是撕咬,是想要将她拆吃入腹。
他手臂收緊少女軟腰,撕掉礙事的衣料,眼眸裡流露出的怒火夾着情愫。
宋晴禮掙脫手格在兇前,眸子裡盛着細碎的光,她自己都沒有察覺下巴的微顫,隻悲憤至極道:“顧澤川,我不過是個替身而已,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你是不是演上瘾了?真是可惜,宋智雅不在這,沒讓她看到你這樣的好演技。”
顧澤川覺得心被人掐住了,窒息般的疼:“你聽誰說的?”
宋晴禮低低的笑,她垂眸遮掩眸中的水光,故作清冷姿态:“我隻是你用來刺激宋智雅的武器,一個工具,一枚棋子;顧澤川,你以為你騙的了我多久?你.....憑什麼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不是的。”
“我,讨厭你。”
顧澤川身形一僵,他磨了磨後槽牙,兇膛起伏不定,從沒想到這四個字竟然可以讓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失控。
少女肩膀上一痛,她緊閉上嘴,強忍着,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再他面前示弱。
男人的黑眸裡裝着個泫淚欲滴的少女,腥甜的皿沾染在唇邊,他低頭蹭了蹭她的耳朵,與她十指相扣,陰恻恻的說:“不許你讨厭我。”
随後,再次封住了少女的唇,嚴絲合縫,絲絲入扣。
細雨綿綿的夜裡,少女失去思考問題的能力,她隻是在和自己的尊嚴抗争,從前不接受顧澤川是因為想要過自己原來的生活,而現在是自尊心不允許。
她不甘心被宋智雅那樣沒尊嚴的踩在腳底下,顧澤川就是個混蛋,和宋智雅一樣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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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寨,山洞。
暴雨依舊在下,狂風小了很多,許浩站在洞口處看着躲在角落的大明星蕭逸,此刻就像個幼小的小男孩,怯懦的哭聲穿進他耳朵裡,實在有些刺耳。
“别哭了,不就是打雷嗎?大老爺們哭個什麼!”許浩還煩躁呢,二少把美人抱走,卻把自己丢在這麼一個荒山野嶺,還有個神智不太清醒的男人,在這潮濕的山洞。
蕭逸抱着膝蓋縮在角落,許浩無奈隻好靠近他一些,看到他滿臉淚痕,心中是生出些疑慮:“你真的害怕?”
“嗯,怕打雷,怕下雨,還有閃電。”
“蕭逸,你是個影帝啊,快三十歲的男人了,你撒什麼嬌,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五歲。”
“?”許浩看着男人伸出來的五根手指頭,那大掌分明就是個成年男人的手掌。
“唉。”許浩不想再言,看着洞口的雨幕就在回想剛才二少站立在眼前的畫面。
這難道就是因為愛情?
二少殘廢了近十年的腿竟然在看到夫人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好了!
回想起二少那矯健闊步的樣子,他仿佛就像是做了場夢,這些年以來,二少因為殘廢身軀受了多少委屈,惹來多少白眼。
他一個特助都無法忍受,二少那般驕傲的人竟已經忍了十年。
“蕭逸,你說我家二少帥不帥?”
“兇,他……他踹我。”
洞外的雨下了,蕭逸的膽子就大起來,說話也不顫音,就是這語氣奇奇怪怪,一個成年男人怎麼總用小孩子的語氣。
給許浩聽的耳朵刺撓。
“誰叫你抱着二少夫人,他不踹你踹誰?”
“可是我才五歲。”
“……”許浩無言再答,兩眼一翻,剛才得恍然如夢現在回歸現實,畢竟這山洞裡的地面真是潮濕的不行,他不過是站累了坐了一下,就屁股濕了。
隻能等到暴雨過去才能夠結束這場糟糕的旅程。
次日一早,洞外的雨水滴答滴答響,依舊綠意盎然的山間,除了被大風刮的淩亂些之外,其他的倒也沒什麼不同。
許浩還是被蕭逸叫醒的。
一早醒來,蕭逸就發現自己身在異出。
“許特助,醒一醒?你知道晴禮去哪兒了嗎?”
許浩睜開惺忪睡眼,西裝外套披在身上已經濕了,是被洞中潮氣染濕的。
他上下打量眼前男人,昨晚還說自己是五歲小孩的人,此刻卻一副憂心模樣。
“你怎麼在這裡?晴禮呢?是不是被顧二少救走了?”
“你昨晚不是看到了嗎?”
“我……不記得昨晚的事了。”蕭逸撓了撓後腦勺,言語中的誠懇讓人很難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