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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玫瑰盛放 瀟騰 3145 2024-08-29 11:12

  雲栀意做了整夜的夢。

  她不知道。

  自己是第幾夜做夢了……

  這一夜。

  她不僅夢到了厲阈野。

  她還夢到了香蔓和夜淵。

  “栀栀,我們在逃一次嗎?”

  “好啊,試試。”

  …

  “美麗的喇叭花小姐,跟我和蔓蔓一起去F洲吧?”

  “筷子哥,聽說F洲很亂,各地武裝勢力和部落常年戰亂,那裡遍地都是野生動物,我和蔓蔓可不想睡在動物園裡。”

  …

  “雲栀意,以後碰過你的人,我會斷了他的手,再斷他的腳…”

  “雲栀意,敢惦記你的男人,最後都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

  那個俊美高貴的男人,跪在她的床前,不複往日威壓,眸色誠懇,“寶貝,我們生個寶寶吧?生一個就放你走了。”

  “嗯…”

  她語氣軟儒的點頭,喃喃出聲。

  “阈野…”

  “阈野…”

  她一遍遍的喚着,抱着他開始流淚。

  “阈野…”

  室内安靜,厲少席撫着兇腔,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床沿。

  坐在床邊,給她蓋被子時。

  手臂被她抱着。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厲阈野的名字。

  她的手很燙,很燙很燙。

  厲少席知道,她是發燒燒昏了頭腦,還做了夢。

  她在夢裡一遍一遍的喊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阈野……别、别走……”

  厲少席忽然感覺兇口喘不過氣。

  從未覺得兇口這樣痛過。

  比那一夜,被她用一把匕首紮進兇腔還要痛。

  *

  雲栀意病了。

  高燒四十度一直不退。

  她沉睡着不肯醒來。

  房間裡的醫生換了一批又一批。

  她燒得滿臉通紅,嘴裡時不時說着夢話。

  “厲阈野,你那麼狠,什麼男人敢碰我?”

  “蔓蔓,蔓蔓……”

  “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

  “蔓蔓,我遇到一個很髒,很惡心的男人。”

  “厲家的男人克我……”

  “冷,好冷……”

  ……

  雲栀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身上蓋着厚厚的被褥。

  全身發軟,四肢無力。

  她側過頭。

  發現右手正在輸液。

  除此之外,手腕上還戴着一隻昂貴的翡翠镯子。

  镯子?!

  她看向前方的實木大床和巨龍木雕。

  頓時嫌棄的将镯子往牆上一撞。

  哐當!

  镯子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不喜歡?”

  窗前傳來聲音,她才驚覺發現,厲少席一直坐在那。

  他半靠在椅子上,養精蓄銳地慵懶模樣,眸色有些猩紅的盯着她。

  他打了個手勢。

  門外的傭人端着精緻的禮物盒走了進來。

  “你自己挑挑看吧,喜歡什麼生日禮物。”

  她的目光掠過去。

  裡面好幾隻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翡翠手镯,還有手鍊,也有寶石鑲嵌而成的戒指……

  她伸出手去觸摸。

  假裝不小心似的,故意掀翻了珠寶盒,所有東西滑落在地,幾隻镯子應聲而碎。

  誰稀罕他的禮物!

  傭人連忙打掃,清理碎片。

  厲少席走了過來,坐在床邊,一把扼住了她的左手腕。

  “除了那條手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放手!”她掙紮。

  唇間隐隐溢出一字,“髒…”

  她的聲音很細,很小,可是他聽的一清二楚。

  她說他髒。

  在夢裡也是這樣說的。

  他松了手,又命令傭人重新取來一個精緻的珠寶盒。

  這次不給她挑了。

  直接将一串珍珠手鍊戴在她的左手上。

  雲栀意伸手去摘,“我不喜歡!”

  “别逼我把它焊在你的手上!”他意識到自己說話重了,後又放柔了聲。

  “就像刻在你手上的字一樣…”

  “……”

  雲栀意盯着手上的【席】字

  屈辱感又襲上心頭。

  她遲早。

  遲早要把這個字,這塊肌膚割了……

  看着礙眼!

  她的憤怒全然寫在了臉上。

  她好像真的不喜歡珍珠。

  厲少席隻好抓着她的手,将珍珠手鍊取了下來。

  将一條K金和寶石鑲嵌而成的手鍊戴在她手腕上。

  雲栀意依然掙紮,伸手就要去扯那條手鍊。

  惡心,真惡心!!

  她不要,她才不要戴他送的東西!!

  “還不喜歡?”厲少席又将她的手鍊扯了下來。

  最後。

  将一個大金镯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

  雲栀意崩潰。

  她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

  外面天寒地凍,四處冰封了。

  房間燃起了炭火。

  厲少席的傷勢恢複得慢,冬天的确不利于養傷。

  “大嫂。”

  下午,他半靠在床頭。

  “我讓人給你做了旗袍,你以後就穿旗袍吧,配着外套。”

  “……”

  雲栀意沒來得及吭聲。

  就見傭人們拿着托盤走進來了。

  上面的旗袍很秀美華麗,做工精細。

  他是通知。

  不是商量。

  之前讓人給她的衣物,全是Jk那種類型的。

  可是旗袍有開叉到大腿的款式,布料雖多了些,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看向男人,開了口,“我想穿高領毛衣,配厚褲子,大棉襖。”

  “……”他的目光掠過女人,“不用出去外面,不用受天寒地凍,屋裡而已,你不用穿那麼多。”

  雲栀意卻嘲諷笑了,“你不是說下雪了嗎?可以帶我去外面看看雪嗎?”

  “你喜歡看雪?”

  “喜歡。”

  “行,那你穿好衣服,我帶你去。”

  …

  雲栀意穿了旗袍。

  傭人給她拿來厚厚的絲襪。

  又給她加絨加厚的長款毛外套。

  外面果真下雪了。

  她跟着厲少席乘坐專用電梯,前往地面。

  這是建造在島嶼下方還潛入海洋的建築。

  島嶼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海面,此刻已經冰封了。

  天空還飄着細細的雪花。

  這裡是愛琴海。

  離厲阈野的風情島有多遠呢…

  厲少席身上裹着男士長款厚外套,他受着傷,并不适合在外面久站,醫生說要靜養。

  一旁的保镖給他撐着傘,遮擋雪花。

  他側過眸來,看向雲栀意。

  “你就那麼恨我,恨到想讓我死麼?”

  “……”呵。

  雲栀意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還用問麼。

  她對這個男人的恨意,還不夠明顯麼?

  他對自己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想讓他死,過分麼。

  一點也不過分。

  她隻恨。

  隻恨自己那晚上沒有一刀把他紮死…

  他又問,“你覺得我髒?”

  她笑着,眼底卻盡是諷刺,“難道你認為自己幹淨嗎?”

  “……”

  他沒說話。

  覺得兇口有些喘不過氣。

  大概是天太冷了,傷口受到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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