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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玫瑰盛放 瀟騰 2894 2024-08-29 11:12

  Z國。

  這是一幢閑情雅緻,充滿複古氣息的宅院。

  一個穿着雍容的貴婦人,被押到男人腳邊。

  跪在地上。

  “瀾夫人,厲少席呢?”

  沙發上,厲阈野一身英倫風暗紋大衣,氣場冷冽,全身都透着寒冰氣息,聲音低沉,讓人發怵。

  瀾夫人,正是厲少席的生母。

  聽聞那道冷厲無比的聲音,她擡起頭,向沙發上的男人看去。

  男人姿勢慵懶,坐在沙發上,氣質雍容華貴,五官俊美無俦,尊貴的身形透着些許疲憊。

  這已經是雲栀意離開的第37天了。

  從她在英國消失之後,厲阈野就沒睡好過一刻。

  該炸的地方炸了。

  該找的地方找了。

  該抓的人也抓了。

  英國和其餘各個地方突降暴雪,道路冰封,信号受阻,她完全消失了就跟不存在一樣。

  “厲大少爺。”

  瀾夫人溫和出聲。

  “我自從生下少席之後,就徹底和厲家斷絕了往來,一個人住在Z國,很少回A市,少席前幾年偶爾來看我,最近幾年屬于一直不聯系的狀态。”

  瀾夫人是舞蹈演員,生的貌美,即使五十多歲了,氣質依然優雅。

  她畢竟是厲老爺子曾經的女人。

  如今,卻跪在厲阈野的面前。

  她覺得沒有比這更恥辱的事了!

  她當年生下厲少席之後,從未進過厲家的門,畢竟厲老爺子的身份…不是什麼女人都能進門當太太的。

  雖沒有進過厲家的門,可是厲阈野這張臉,她并不陌生。

  畢竟。

  厲阈野是厲家的嫡長子。

  而厲少席,充其量不過是次子。

  這些年來,她與厲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

  厲阈野卻突然找上門來…

  “這麼說,瀾夫人,你是真的不知道厲少席身處何地?”

  厲阈野的耐心并不多。

  他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這些天查下來。

  一共消失了四個人。

  除了雲栀意以外,就是歐宴、司淩,還有一個厲少席……

  可笑的是。

  歐宴,司淩,厲少席均去過英國愛丁堡!

  雲栀意正是在那裡消失的…

  厲阈野來了Z國,找厲少席的生母瀾夫人。

  風澤去抓歐宴和司淩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小白臉,整天忙什麼?哪裡都有他們的蹤影。

  厲阈野來了Z國找瀾夫人。

  證明。

  他懷疑厲少席的可能性比較大。

  瀾夫人隻是低着頭,關于厲少席的行蹤,那是一個字也不透露。

  “厲大少爺,少席這些年一直在厲家,我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既然他是厲家的人,犯了錯誤,您之後依照厲家家法處置他便是了。”

  瀾夫人的眼神有些許閃爍和惶恐。

  被厲阈野盡收眼底。

  她是否在隐瞞什麼?

  不管她隐瞞什麼,必定都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

  “看來,瀾夫人真的不知道厲少席在哪兒?”

  男人唇角綻放出一抹嗜皿狠戾的弧度。

  “聽說瀾夫人是著名的舞蹈演員,平日很愛惜你的手和腿,既然如此,那就别出去抛頭露面了,一輩子都在家養着吧。”

  透明的液、體滴下。

  淋在女人的手和腿上。

  一股灼燒味彌漫開來……

  硫酸瞬間就腐蝕了她的肌膚。

  “瀾夫人,你不妨好好想想,厲少席究竟在哪兒。”

  “我、我真的不知道……”女人痛得面色蒼白,顫着唇暈了過去。

  沒過幾個小時。

  瀾夫人竟在房間摸了條白绫上吊了。

  保镖将她救下來,還剩一口氣。

  她一心尋死。

  最後被保镖铐着軟禁起來了。

  ……

  窗外下着雨。

  厲阈野半靠在沙發上,眸裡充着皿。

  他已經很久沒有合過眼了。

  他一直懷疑她在F洲。

  因為她一直想去F洲。

  可是F洲如今各地下着暴雪,冰封了,就連夜淵也聯系不上了。

  那裡,就是那樣一個奇怪的地方。

  一旦去了,就與外面的發達世界失聯,與世隔絕。

  雲栀意24歲了。

  在他們大婚後,就消失了,連一天蜜月都沒陪他度過。

  他曾經想過放手,讓她自由。

  可是此刻體會那種感覺,才覺得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厲少席是個花心多情的人。

  厲阈野此刻甯願她落入歐宴手中,也不想她落入厲少席的手裡。

  歐宴會對她軟語溫存,呵護備至。

  厲少席會對她如何,他不敢想……

  可她落入誰的手裡。

  難過煎熬的人,都必定是他。

  她是他的妻子…

  厲阈野在沙發上靠了兩分鐘,身着制服的保镖走進來。

  “少爺,行程已經安排好了,風情島那邊下很大的雪,整個F洲仿佛進入了冰河世紀,許多道路被雪覆蓋了,根本沒信号,咱們去了恐怕也不好找尋,您要不過幾天再去?”

  過幾天?

  别說過幾天。

  厲阈野一分鐘,一秒鐘也不想等。

  直覺告訴他。

  她一定在F洲!

  雲栀意,她一定在F洲…

  雲栀意,這一次别讓我賭輸…

  厲阈野起身,被保镖擁簇着,“立刻啟程前往F洲。”

  堆再多的雪又如何?

  就算她躲在地底下,也得挖出來!

  繁雜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保镖還押走了瀾夫人,将她作為人質一起帶往F洲。

  *

  下午。

  雲栀意抱坐在床上。

  她直直看着前方的大床,又掠過床頭上方頂級檀木雕刻而成的巨龍。

  十二生肖,他為什麼偏偏擺放一條龍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姓龍……

  或者屬龍。

  “你不睡午覺?”

  厲少席的聲音冷飕飕傳來。

  不知他何時醒了。

  雲栀意面色冰冷,一臉警惕看向他,“不困。”

  厲少席他有病。

  這麼久了,非要強迫她和他睡一個屋子。

  剛開始的時候她天天熬夜,時間久了就熬不住了。

  今天出去看雪了。

  回來時,醫生說他傷勢好像嚴重了,讓他好好養着靜養。

  雲栀意迫不得已照顧他。

  心裡将他詛咒八百遍,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死!

  自從将他重傷後。

  房間裡的刀具,危險物品全被收走。

  如今她摸一根針都難。

  她無時無刻不惦記厲少席死,想摸一把槍取走他的狗命。

  可他和厲阈野不一樣。

  厲阈野身上随時帶槍。

  厲少席身上應該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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