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楚總,太太又去民政局申請離婚了

第266章:你好,寶寶,我是爸爸

  第266章:你好,寶寶,我是爸爸

  w'' 闫家。

  小院子的柿子樹下擺着一張太師椅,不算寬敞的椅子裏倚坐着兩個人,自然,是以疊坐的姿勢,挺着圓肚子的女人使勁往身下男人懷裏擠,椅子因承載了三個人的重量,發出吱呀吱呀的抗議聲。

  “你是想擠死我,還是想壓垮椅子。”男人嘆氣,滿是無奈的掐住女人的腰,往上提了提:“坐好。”

  女人反手就去捏他的臉,用力往兩邊扯:“楚京西你給我好好說話,別忘了你現在人設崩塌了,還裝什麽嘴毒。”

  半個小時前,在他對她說出‘你贏了’三個字時,就已經變相承認他是誰了。

  “習慣了。”楚京西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低聲道歉:“對不起。”

  在她最需要鼓勵和安慰的時候,一直那樣跟她說話。

  “你跟我說什麽對不起。”落溪聲音跟着一低,眸中泛起水霧:“楚京西,你真是個大傻子,我都跟你一刀兩斷了,你幹嘛還要跟着我,幹嘛還要這麽作踐自己,幹嘛……”

  唔。

  話沒說完,微涼的薄唇堵住了她後面的話,她心尖都跟着一顫。

  男人唇齒間還帶着冷杉松香,觸感卻是久違的熟悉,女人的胳膊習慣性的攀上男人的肩,一點點收緊。

  一輪弦月悄悄爬上枝頭,清涼的月光不小心灑在兩人身上,折射出唯美暖意。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好久,久到落溪以為自己要溺死在他的溫柔裏時,終於有新鮮空氣灌入口中,同時他嘶啞的聲音也一同送入耳畔。

  “跟你學的,小傻子。”

  他們倆比傻,誰也不遑多讓。

  隻能說,不愧是夫妻。

  落溪心尖顫的厲害,又感動,又心疼,那些傻放在自己身上她沒覺得什麽,可放在楚京西身上,她就覺得好傻好傻。

  “楚姑姑要是知道你不僅沒斷情絕愛,還成了戀愛腦,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

  “不會。”

  “你怎麽知道不會?”

  “離開深城前我跟她說了,很顯然,她沒生氣。”

  落溪噗了聲。

  她笑的毫無芥蒂,男人才敢試探詢問:“你不恨她了嗎?”

  問完他就看見女人笑意更深:“剛才還說我演技差,漏洞百出,早猜到我認出了你,故意表現出喜歡闫年是為了激你,現在怎麽又被我騙了,楚京西,打臉不?”

  這話說的有點繞,但聰明如楚京西,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她恨姑姑,都是演的。

  “你真的不恨她?”楚京西難以置信,姑姑欺她騙她,換成他,他都會恨的掘墳。

  “一開始恨,真的恨,恨不得讓她活過來我再殺她一次。後來寧明志一死,我忽然冷靜了。我就想,楚姑姑真的像寧家所說,對我的身世一清二楚嗎?或許那隻是寧家為了讓我跟你決裂,按到楚姑姑頭上的莫須有之罪。但我若想拿到解藥,隻能将計就計,左右當時那種局面,我無路可選。”

  即便過去很久了,再次提起當時的局面,落溪依舊有種絕望的窒息感,她甚至都不确定寧家在得到楚氏之後,會不會如承諾那般把解藥給她,可她隻能賭。

  幸好,寧彥尚有幾分誠信。

  身體被男人摟進,他喉頭哽咽:“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是的。”落溪搖頭,回抱他:“你別自責,我們都沒錯,錯的是寧家。”

  “嗯。”男人眸光寒冽:“我會還回去。”

  “我陪你。”落溪微微從他懷裏退出來一點,握起他的手:“可是京西,你的手可以染皿,不可以沾命,我不要你死我亡的複仇,我要的是千帆過盡,我們一家三口平安喜樂。”

  楚京西十指輕顫,低應:“好。”

  接下來的時間裏,夫妻倆又相擁着說了好些話,落溪冷不丁的問道:“你是怎麽說服闫老爺子的?”

  楚京西眸光閃爍了一下,道:“他需要一個徒弟繼承他的醫術,我答應等你生完孩子,讓你拜他為師。”

  “活命閻王需要徒弟還用得着你幫他找?”落溪咋就這麽不信呢。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醫術上有着絕佳的天賦嗎,大部分大夫都跟唐空青一樣,平平無奇,入不了他的眼。”楚京西請她對自己自信點。

  落溪嘴角一抽:“你這話真沒有夾帶私貨嗎?”

  唐空青怎麽就平平無奇了,人家也是中醫界的青年翹楚了好嗎?

  “就事論事。”楚京西答的坦然:“不信你去問問闫老頭,是不是沒看上唐空青。”

  落溪不想搭理他找着機會就要踩一腳唐空青的幼稚行為,繼續拷問:“除此之外就沒別的條件了?”

  “還有一個。”楚京西垂眸看了眼她的肚子:“孩子姓闫,以後在法律上,他就是闫年的孩子。”

  落溪一怔,她沒想到這個條件是真的,還以為隻是闫羅随口編出來騙她的謊話。

  “闫年早就死了。”看出她對這個條件的不解,楚京西出聲解釋。

  “啊。”落溪驚呼。

  楚京西緩聲跟她說了闫年的事。

  闫年是早産兒,器官發育不全,從出生起就體弱多病,闫羅搜羅天材地寶精心養着,也不過将孫子養至十八歲,他死在了成年的那天。

  養了十八年的孫子撒手人寰,白發人送黑發人,落溪比誰都能體會到闫老爺子的痛,當年她爺爺奶奶若不是還要撫養她,怕是很難熬過喪子喪媳之痛。

  落溪理解了老爺子的那個條件,闫家如今隻剩下他一個老頭子了,待他百年之後,若闫家有個後人,至少能在清明節的時候,為闫家的列祖列宗掃掃墓。

  至於自己的孩子跟一個毫無關系的人姓,不管是楚京西還是落溪,都不甚在意。畢竟活着來到這個世上,比什麽都重要。

  許是感受到了媽媽的低落情緒,小家夥猝不及防踢了她一腳,落溪哎喲一聲。

  楚京西一驚:“怎麽了?”

  “你孩子踢我。”落溪拉過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楚京西的手瞬間僵住。

  這是落溪懷孕後,他第一次摸她的肚子,不似想象的那般堅硬,而是軟軟的,彈彈的,像果凍一樣,隔着一層肚皮,有一隻小腳,一下一下的踢着他的手掌心。

  男人墨眸裏氤氲出一層霧氣,俯身,隔着衣服,輕輕地,柔柔地,在女人圓潤的肚子上,落下一吻。

  你好,寶寶,我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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