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央帶着霍晚绛一起進屋,見狀,兇了旺财幾句:“旺财,這是你另一個主子,不得無禮。”
旺财委屈地“嗷”了一聲,跑回霍晚绛身後躲着。
衛骁被這個名字逗笑,差點嗆茶。他挑眉,盯着旺财打量了好半晌,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旺财?我被你這臭小子折騰得嶺南楚地往返跑,你就叫它旺财?”
“旺财,過來。”衛骁朝它伸去手,“讓我瞧瞧你長了幾斤肉。”
淩央:“......這是阿绛起的名字。”
一旁的霍晚绛震驚不已,衛骁這話是何意思?難道旺财,是他給淩央搜羅來的?
怪不得能得到這樣一隻漂亮的白色小狗,要知道,這種狗隻在非富即貴的人家才能看到。
她給阮娘遞去眼色,示意阮娘替她詢問。
衛骁:“不錯,我本是要早幾日回家,不成想收到了青蓮鎮的加急傳書。文玉說,馬上要到霍女郎生辰,讓我去楚地以他的名義秘訪楚王夫婦,從他們小兒子手裡讨隻白狗過來。”
難怪不得。
旺财的來頭居然這麼大,是從楚宮過來的。
先前在長沙城,霍晚绛就聽楚王的小兒子說過,他養了隻白狗,要是以後生了寶寶,一定要送她一隻。
這件小事她隻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很快就抛之腦後。
沒想到淩央為了她的生辰,居然短時間内,就能把狗從楚國帶來。
先前她問了淩央許多次狗的來曆,淩央都避而不談。
淩央看向霍晚绛,不好意思道:“說起來,旺财也算是小舅舅送給你的生辰禮。”
霍晚绛立即就要給衛骁行大禮道謝,被衛骁中斷:“不必,一件小事而已,女郎喜歡就好。”
......
當夜用完晚飯,淩央提醒衛骁:“小舅舅,您先前答應了新做一批竹器,可一直遲遲未動手。阿绛可心疼那個被扔在桃溪村的屏風了,明天你帶我去山上砍竹子如何?我也想學着做。”
衛骁想起這回事,立即點頭:“嗯,我會在家中多待一陣子,該做的事我都會做。”
第二日,舅侄二人起了一大早,換上了短打粗衣,提着砍柴刀就要去鎮子附近的山林。
霍晚绛和阮娘還以為他們得下午才回,誰知,舅侄二人中午不到就回家了。
淩央回家時面色很不好,衛骁同樣闆着一張臉,一頭紮進了房間。
兩個人皆是兩手空空。
霍晚绛忙比問:【發生了何事?】
淩央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地方官員和豪強太不要臉了,新帝的新政剛頒布才多久?竟敢趁山高皇帝遠,公然和朝廷唱反調。他們圈山占湖一路占到了嶺南!不許嶺南百姓進山打獵找柴,更不許百姓下湖捕魚,他們這是要嶺南百姓的命!”
圈山占湖的乃是南方一豪強大家韓氏,從前武帝狠戾老辣,他們便不敢将手伸到嶺南。
如今新帝登基,根基未穩,他們竟敢如此招搖。
韓家派了一偏房庶子,專程跑來嶺南監督此事,目前就在青蓮鎮三十裡外的廣源鎮歇腳。
幾個鎮子的百姓已經連續半月不能進山砍柴,連生計都成問題。
霍晚绛知道他們現在力量微薄,鬥不過這些豪強,至于竹器、竹屏......她全都不要了。
當夜,月黑風高,衛骁換了身勁裝,一手握住面具,一手提刀,去馬廄處解開了缰繩。
霍晚绛等人都快要睡下了,忽然見他動身,便齊齊上前詢問。
阮娘:“三郎這是要去何處?可是又要去押镖?”
衛骁面無表情:“趁天黑,殺個人。”